第十六章 群贼安敢反也
“法兰西的将士们!”
停顿了一下,等感觉气势酝酿够的时候,贞德才继续道:“我想你们都知道,就在六天前我们在敦刻尔克战败了。”
战败的就是战败了,没有什么不能承认的,连现实挫折都不敢直面的人是谈不了未来的。
“但是,告诉我!你们甘心吗!?甘心承受这样的屈辱然后堕落成为那些曾经被我们所看不起的逃兵懦夫甚至山贼土匪吗?”
佩刀从腰间抽出直指天上,贞德再一次大声问道:“想想那些战死的泽袍和我们曾经的荣耀,告诉我,你们甘心吗?!我们应该复仇吗?!”
回答贞德的是士卒狂热的呐喊:
“不甘心!”
“复仇!”
赏赐,画大饼……明明有其它的方法存在,但贞德还是如同当年那样选择了仇恨做为这辆战车的燃料。
为了复仇,他们要去杀死绿皮,而复仇会结下的仇恨会死更多的人,让更多的人想要复仇。
这是一个无解的循环,除非绿皮和人类之中某一方在这片名为法兰西的土地上消失,否则这辆战车就不会缺乏燃料。
同样的,当战车开始轰鸣时,它会毫无节制的碾压过一切挡在前方的对象。
就连贞德都无法让这辆战车停下来,只能尽可能的拘束它不要跑得太疯狂。
贞德知道这样会有什么下场,克劳德切尔也知道,就连站在败兵旁十余步的迦勒底几人都知道。
但此时就是没有人有想去趁着战车没开动之前让它停下来的想法。
而比起战车如何停下来,此刻的迦勒底几人更加关注这个特异点到底发生的是什么情况?
法军穿着明械还能勉强理解一下,但你一条龙身为神话种出现在这就不对劲了,这是你应该出现的时代?
而且更不对劲的是,贞德居然还能好好的骑在这条龙的头上!?
看着藤丸立香传回来的投影,达芬奇已经不好再说些什么了,只能把求助的眼神投向一旁端着咖啡杯的罗玛尼。
“罗玛尼,你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吗?”
放下从刚才到现在都没喝完的咖啡,罗玛尼摸着自己的头发道:“啊,这个……达芬奇亲也别一直问我啊,好像你才是万能之人吧?”
“万能之人又不是全知之人,两者差距很大的好吧。”达芬奇反驳了一下。
“而且一直从刚才立香她们被带上马看到现在,你别告诉我你什么都没看出来?”
“好吧,虽然还有些不太了解,但也的确看出些门道了。”
操作系统调出刚才投影中看到的绿皮影像放大,罗玛尼指着上面那些从未见过的绿色野兽判断道:
“现在看来,法国特异点的构成除了圣杯应该还和这些野兽有不小的关系。”
手指滑动一下,藤丸立香被克劳德切尔夹着跑和贞德冲杀绿皮的影像也被调出来播放着。
“从表现中我们可以看出,不止那条冒充从者的红龙和圣女贞德对他们很熟悉,就连那些穿着明朝装备的士兵都是如此。”
说到这,罗玛尼不禁在另一台设备上调出了贞德和英法百年战争的资料吐槽道:
“我刚才已经把能找到的资料全找了,根本就没有哪本书说过百年战争末期法国是在和这些东西干仗的,而且圣女贞德会骑着龙?连那些野史都不敢这么写。”
“还有那些法国士兵,没有任何资料记载过他们会穿着明朝士兵的装备去打仗,有时候他们连甲都没有。”
“当年郑和下西洋都没有到达过法国,更别说民间商队了,这些装备的来源从头到尾都是一个未解之谜。”
“最最最重点的是!立香,转一下头别一直看那条龙了,以后有的是机会让你看,对……等一下!不是左边是右边,也不是树上那只鸟而是那些士兵!”
藤丸立香很明显没有配合罗玛尼的打算,只是罗玛尼查会资料的功夫回头,藤丸立香便又将注意力放在了红龙身上……的贞德。
那可是龙骑士啊!骑着巨龙在空中飞翔接受着大家的欢呼,这是每一个中二病孩子在看童话故事时都幻想过的存在。
虽然长大后自然就会知道这只不过是自己的幻想,但在此刻的藤丸立香眼中,这完全是有可能的。
贞德是从者,自己是御主,从某种逻辑上说,只要自己能和贞德缔结契约,然后再求两下贞德,就说不定真的能骑龙了!
藤丸立香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罗玛尼毫不清楚。
就算知道了,也没打算要打消藤丸立香的积极性,毕竟有梦想是也好事。有时候想让驴跑起来就是差吊在前面的那根胡萝卜。
“达芬奇亲你觉得这是什么情况?”
指着藤丸立香转头时截下来的图,罗玛尼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吐槽了。
图上的是一个普通的法军士兵,站在四十多号人里面并不起眼,属于人群里一钻就认不出来的。
但离谱的是,根据迦勒底的系统检测,此人的魔力水平已经达到三流从者甚至更高一些的层次了。
这是正常情况?
要说是个例就算了,还能解释高手在民间,但你四十多号人都是这样那是什么情况?
到了这种情况,迦勒底已经在计算到底是这四十多号人才会这样?还是法国士兵平均情况是这样了?
前者还是小问题,后者……
这怕不是神话版法国???
“这?圣杯……不,如果让所有人都拥有这样的实力的话,就算是圣杯做不到的。”
推测刚一说出就被达芬奇自己给否认了,毕竟这些人的魔力看上去极其稳定,不像是圣杯临时拔苗助长出来的。
罗玛尼和达芬奇在努力通过手头现有资料推测出有关特异点的情况,贞德则是继续在发表演讲。
只不过……克劳德切尔眼神微眯,发现情况好像有点不对劲了。
不对劲的感觉不是来源于迦勒底,而是背上的贞德。自从谈到国家这个词开始,克劳德切尔就开始感到有些熟悉了。
“你们觉得这个法国的主人是谁?”
这话绝对有问题!群贼安敢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