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很好骗
心跳加速吗?
安心摸了摸自己的心脏,仔细回想着自己看见陆应淮时的反应。
似乎……是有心跳加速的时候,但不多。
所以,这说明她并不是那么的心动吗?
“那……如果一个人,因为一件并不算太大的事情,跟另外一个人生气。明明这件事,如果换到别人身上,她可能不会这么计较。偏偏就在他身上过不去,那是因为什么呢?”
司机师傅捎了捎头,“该说不说,姑娘,这人是你关系很亲密的人吗?”
“为什么这么说?”安心不太懂。
“人啊,只有在自己最亲近的人面前,才会无意识展示自己的坏脾气啊!”大叔呵呵笑着,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就像我们家那个老婆子,在外面谁不夸一句温柔,回家之后总能找到事情跟我喊两声。脏衣服乱放,洗衣机的衣服没晾,吃了饭筷子一扔就躺沙发上……这些不都是生活中在微不足道的小事?可她就是会天天念,天天吵。我啊,都习惯了,要是没听到她吵,我才要慌咯。”
安心的脊背微微一僵。
只会在最亲近的人面前,展露自己的坏脾气吗?!
可是什么时候开始,陆应淮成了她“最亲近”的人呢?
她连在大师哥和老师面前,都不会这样。
她沉默的看着窗外的街景,如果她真的喜欢上陆应淮,岂不是违背了他们的婚约协议,那……她要选择离婚吗?
司机师傅见她一副沉凝思考的模样,也没再说话打扰。
车子平稳穿行在雨中城市,很快停在了酒店门口。
下车的时候,安心想把毛毯还给师傅。
但师傅摆摆手,“没关系,一条毛毯而已,不值几个钱。你披着吧,别感冒了。”
“谢谢师傅。”没了车上的暖气滋养,安心这会儿又开始发抖。
所以她没拒绝,在软件上付款的时候给了师傅五星好评。
转身进入酒店大堂的时候,一眼看见坐在大堂沙发里,矜冷尊贵的男人,顿时愣住。
橘色的光线从他头顶垂落,晕出一圈圈朦胧的光晕,落在男人宽阔的脊背肩膀上,勾勒出男人轮廓分明的五官多了几分柔和。
这样一个样貌出众周身气场强大的男人,不论在哪里都是耀眼的,耀眼得让人无法忽视。
不知为何,此时看到陆应淮,安心竟然觉得自己有一种难以面对脚趾扣地的尴尬感觉。
明明她自己都还不确定是不是真的对他动了心,明明就算动心也只是她一个人的事情陆应淮根本不会知道,可看到他,安心还是慌了。
她站在门口,一阵夹杂着水汽的冷风吹过来,几乎一瞬间把安心整个人吹透了。
陆应淮已经在酒店里坐了近一个小时,他来了之后就去敲安心的房门,然而她并不在。
嘉楠邀请他进去坐着等,他没同意,下楼坐在大厅。
在他坐在这儿的这段时间里,盯着他看的人有很多,或许是出于直觉,安心盯着他看了没几秒,他就发现了。
男人抬头,一眼看见站在门口裹着毯子,浑身都湿哒哒的,被风一吹瑟瑟发抖的女人。
陆应淮脸色微变,起身长腿迈动朝她走来,“怎么回事,怎么弄成这样?”
一边说,一边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罩在她肩膀上。
带着男人体温和淡淡薄荷味道的外套,落在肩上仿佛要一路温暖进心里。
如果是以前安心大概就披上了,但是现在她对陆应淮感情未明,这会儿下意识就想推。
察觉到她抗拒的动作,陆应淮浑身气势骤然沉了下去,看着安心的目光逐渐变得锐利,“你究竟在别扭什么?”
安心推拒的动作一顿,眉眼皆垂了下来。
她如果知道自己在别扭什么,她也就不用这么别扭了。
算了,一件衣服而已,没必要因为这个争。
见她没再推拒,陆应淮半抱着她的肩膀,带着人朝电梯走。
“先上去洗个热水澡,再吃点感冒药预防一下。你刚出院,身体还虚着,这会儿最容易再次感冒。”陆应淮的语气,已经可以称得上是苦口婆心了。
安心不是不识好歹的人,闻言点了点头。
酒店的餐厅在二楼,嘉楠正好跟宋克木吃完午饭从餐厅出来,看见这一幕,嘉楠立刻拉着宋克木,红着眼睛指着安心,“总监,您看看,我没胡说八道吧。要说那男人跟安心没点什么特殊关系,谁信啊?!”
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正经男女朋友都没这么大胆。
宋克木看了眼,眉峰蹙了一下,“有些话,不知道真相最好还是不要乱说。”
他相信安心不是嘉楠说的那种人,不过那个男人的身份,回头还是问问比较好。
万一安心被人骗了呢?
毕竟那小姑娘长得就是一张单纯好骗的脸!
见宋克木不站在她这边,嘉楠气的咬牙,眼睛更红了,委委屈屈的样子像是受了多大欺负似的,“我当然知道没证据的事情不能乱说,可宋总监您想想,能张口就包下一家礼服店所有礼服的人,身份会低吗?像那种身份的人,怎么可能看上我们这种普普通通的打工族。”
这话宋克木还真不好反驳,毕竟但凡有点身份的人,都很注重门当户对。
如果真像嘉楠说的那样,那安心的身份跟人家的确不匹配,被人玩弄的可能性很大。
看来得找个时间,好好跟安心谈一谈了。
见宋克木有一些相信了,嘉楠暗暗得意的扬起嘴角。
将偷拍的手机悄悄放下,扫了眼拍下来的照片后,点击发送。
并趁着宋克木出神的机会,飞快编辑了一条信息发过去。
【晚上八点,洛家寿宴,她会跟那个男人一起出席!】
她是绝不可能坐视安心抢走属于她的风头的!
安心被陆应淮半抱着回到房间,嘉楠不在。
房间里还没来得及完全消散的温热扑了安心一脸,让她有些头昏脑涨起来。
陆应淮扶着她在椅子上坐下,“房间里有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