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以诗会友
金沙狂卷,遮天蔽日的向着北方烟云撞去,亘古的苍穹一分为二,光与暗不停绞杀,轰隆隆的雷声伴着狂风的怒吼,吹响了又一次战斗的号角。
“来自东方的王子,向我祈祷。
天与地之间的大门,将会为你敞开。
千秋万岁,将供述我们的名字。
千秋万岁,你将我将与你同在。
在那美丽的世界。”
“大爷这什么啊?”
孟岩看着百米外发出声音的人形光团,抱着阿尔忒尼斯凑近问道。
老人侧身一步,背后那对原本已经收敛的羽翼张开,七彩的光幕绽放,将孟岩死死挡在身后,语气严肃的叮嘱:“一会儿,找机会快跑,现在先别动,这‘玩意儿’最烦说话被人打断。”
“你已经腐朽的身躯将无暇而完美。
来吧,向我祷告,将你的一切奉献给我,装饰我的祭坛。
我将赐你永生的躯体。
在我的国度,你将永恒。
来吧,我的孩子,我就是一,是那唯一。”
“你这该死的杂碎。”
身前的老人一开口,孟岩就傻眼了,刚不是说对方最烦别人打断吗?
怎么?
合着直接骂比打断它说话来的罪过要小?
老人的话语还在继续:“我就是我,我知道那东方的天门始终为我敞开。西方的居所也始终留有我的位置。
我从黑暗的地下升起,行走于阳光的世界。
来吧,让我们继续千年前的那场战斗。
当你死去,这里便是你的坟墓。
当东方黎明再次升起朝阳。
我将获得族人的谅解。
宰了你,我的心才会得到安宁。
你这该死的恶客。
仇恨的挑唆者。
当你袭击我的族人,你的死亡便已注定。
没有神庙,也没有祭品,你只是一个强大的灵魂。
你在光明中散播散布黑暗。
你使洪水泛滥于我的家乡。
该死的殖民者,我诅咒你。
来吧。我要让你在绝望中痛苦的死去。
你将成为献给我父亲的祭品。”
看看怀里的阿尔忒尼斯,孟岩迫切想找个人来,听自己吐上两句槽。
“愚蠢的王子啊。
你如这荒漠中行走的野兽。
永远无法体会我的伟大。
我是永生的主宰。
创造了这世间的一切。
众神都曾向我行礼。
颤抖吧,你这胆敢冒犯我的蝼蚁。”
“快走!”
孟岩脑中猛地响起炸雷般的声音,略一错愕,四周的景色已然大变,黑色的岩石丘陵已经被白色的石灰岩所取代,一根根风蚀的岩柱矗立,如一根根棍棒,排列有序的等待着它主人的操持。
“该死的杂碎。”
老者似乎想想不过瘾,呵忒一声,一口浓痰吐在了地上。
尼罗河岸边,白墙围绕的孟菲斯城中,四四方方的圣域中的四四方方的神殿内。
沿着廊驻,两排二尺宽的火盆燃烧,本就昏暗的神殿,因外面逐渐被烟云遮蔽而显得更加昏暗。
“噢,天空的雄鹰,我看到敌人们对王位虎视眈眈,企图夺取这耀眼的王权。”
头戴跟孔雀开屏似的七彩羽冠,背后披整张豹皮做的披风,浑身戴满各种镶嵌宝石饰品的大祭司侧立一旁,对着凝视着殿中巨大神像的法老诉说着占卜的结果。
“敌人是谁?”
年轻的法老开口询问,毫无表情的面孔依旧沉着,锐利的双眼仰视前方十几米高留着胡须的‘布塔’神像。
“一位久远,但却未曾在这出现过的神灵。”
“哦?”
噼啪的火光中,法老终于从神像上移开了视线,看着略显卑微的祭祀,,想要从他的
啪啪的急促脚步声跟起,一名大臣慌张的闯入神殿,略一错愕后,再顾不得其他,急急开口:“陛下,以色列人集体罢工了。”
“什么?”
大祭司率先惊叫出声,一脸的不可思议,根据古文书记载,这些以色列人当初可是主动来埃及讨生活的,要不是当时的大臣跟他们有血缘关系,怎么可能收留他们,入籍那,当初的七十人,变为了六十万人,足可见,对他们的仁慈。
“他们为什么罢工?带头的又是谁?”
“是一个自称摩西的老头,他宣称,他是神的使者,是奉什么‘主’的神谕,前来解救他的同胞的。”
“解救个屁,当初的七十人,变成了六十万人,要不是当时的法老收留他们,他们早饿死在了野外。”
“摩西?摩西......”
大祭司这次没有如法老一般跟着急切开口,咂摸了一会‘摩西’这个名字,慌忙跑向一侧存放文书的侧室。
出乎意料的举动,自是被法老与大臣察觉,二人对视一眼,也没计较什么礼数,一齐跟着跑了过去。
莎啦啦的翻动声停下,大祭司视线一遍遍来回扫视着啥草纸上的文字,一脸的喜色逐渐显现,不停高呼、兴奋的宛如一快二百斤的傻小子:“是他,是他,真的是他。”
跟来的年轻法老也被他的情绪感染,急忙问道:“是谁?”
“摩西,是摩西。”
大祭司依旧兴奋,但当视线终于从莎草纸上收回,看到了一旁面露不愉的法老,急忙双手将莎草纸的文献奉上,同时,开口说道:“您还记得您姑妈当年死前,不断提起的那个她抚养的弃儿吗?”
“你是说......”
“对,您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大祭司急忙伸手指出莎草纸上的那几个名字。
“这上面不是说他失踪了吗?怎么会......”
年轻的法老一时也搞不懂摩西为什么会再次出现,皱眉略一思考,问道:“有没有可能是重名?”
“应该不可能。”
大祭司摇摇头,随后给出自己的理由:“这个名字,是公主当年赐给他的,以色列人不敢私自使用。”
法老略作沉吟,随后扭头对身边的大臣问道:“知道他藏在哪吗?”
“陛下,这也是这件事最奇怪的地方,他一直在歌珊地,哪也没去,甚至鼓动奴隶时都没有遮掩。”
刚才祭祀的举动太过奇怪,大臣也没来及将具体情况回报,听到问话,赶忙说了出来。
“看了这有可能是那个养不熟的野狗。”
法老恨恨说出心中推测,随后下命令道:“去,让他进宫见我。”
“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