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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论武落幕

力千山大槌力透千斤,走势虽缓可是一被击中登时破裂,落日红舞动长袖,袖中气劲绵绵不绝,使对手无喘息之机,再观男子刀法招招落空,身中数掌,连忙抽身退出,心暗思:“这两人攻守互补,若不使出看家本领,要杀力千山不易。”

正要收起紫纹刀,却忽感身旁锐利的眼光正注视着自己,顾忌着不知天,心思再变:“此人轻松击败双恶,若他加入战局,就算吞下【妙灵丹】也没有绝对胜算。”想到此,收起杀气,拱手向四周道:“刀雅今日总算一圆论武大会的比武之梦,望四年后可再一会各位英豪。”

“主办人都被你们杀了,四年后哪来大会?”台下群雄纷纷起哄。

男子充耳不闻:“力统领,莫统领乃吾刀雅所杀,圣朝要报仇,尽管找上,告辞。”往后一翻飘然离开,恨世徒也迅速抄起受伤的血风纹抽身。力千山向台下群雄道:“本次大会因有许多不幸之事的发生,就到此结束吧,圣朝会在最短期限内给各位一个满意的交代,请众人各自离去。”群雄这才逐渐散去。

落日红向力千山道:“帮我转告他,我要到【多金庄】传达钱老夫人死讯,晚些再回。”

力千山道:“旅途甚远,孤身一人上路恐有不妥。”不知天自告奋勇道:“不如让我陪姑娘走一遭吧,反正我也想瞧瞧多金庄是如何多金。”落日红明白不知天非恶人,又对他的来历很感兴趣这就答应了,两人结伴一起上路。

鬼头蛮则回法业寺疗养,顺便打听其他恶人的动态。众人离去,力千山望着末尧天的首级,心头浮现一个不好的念头:“难道和平如此短暂?武林又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来来驿站

飘渺山下的一处供来往旅客休憩的小客栈,这两日因论武大会而高朋满座、人声鼎沸,这日最热门的话题当然是围绕在飘渺山之变,一半人认为是有人假扮刀雅为恶,另一半人则断定是刀雅本人,毕竟刀剑双绝是正是邪没人明白,双派口舌争论不休,令小小驿站更添热闹。

不知天、落日红来到驿站,叫了桌好酒好菜要填饱肚子,不知天问道:“姑娘,请问你与九天圣朝有何关系?”

“何以见得?”落日红惊讶但不意外。

不知天笑道:“连手的默契是无法一时间培养,尤其是面临高手时,所以在下推断你与力千山早已相识。”

“我与力千山确实相识,但是又有何凭据说我是九天圣朝有关系?”落日红似乎有意考考不知天。

不知天喝了口茶,才道:“你不仅与九天圣朝有关系,而且你的位阶绝对高过力千山,而他身处统领之位,可见必然是皇亲国戚,原因是他的态度过于谦恭,与你说话时眼睛始终不敢直视,与别人说话那种锐利的眼神大不同,加上钱姥姥之死你比他人更伤心,可见交情极深,具在下所知钱家素与圣朝关系良好。”

落日红一拍桌子,大笑道:“果真瞒不过你,那我就坦承一切。我是圣朝公主聂竹晴,这次参加大会完全是想试试皇兄教的武功灵不灵。”聂竹晴从小热爱武学,常幻想有日行走江湖行侠仗义,可惜武林和平,论武大会就成了一身武艺最好的发挥地点,于是用尽方法恳求九天皇聂天泓让其出城,化名落日红参加。

不知天道:“看来力千山在场除了监督论武大会,也肩负着保护公主的任务。”说着,又大口吃了一块肉。

聂竹晴道:“既然我坦承身分,那你呢?可别跟我说,真的有人名唤不知天。”不知天笑道:“不知天之上、日月之巅仍有刀剑双绝,在下剑爵季晅。”

“噗!同样的玩笑怎么又来一次。”聂竹晴压根不信,季晅无奈道:“太重视表面,是世人的通病,你稍后。”在店小二耳边细声几句,接着走进内房。

半盏茶时间经过,房内踏出一位头戴青玉冠、一身白锦紫袍,腰系古玉佩,两束黑发垂胸而下,举手投足间皆是文雅翩翩,净白的俊俏与方才叫化子模样判若两人。

聂竹晴眼睛一亮,真是人要衣装、佛要金装。

季晅故意转了圈,道:“是不是增加几分可信度呢?”

“是呀!相信你是个富家公子哥,呵呵,不知剑爵先生,您的配剑在哪呢?”

“刀雅无刀、剑爵无剑,多年来尽是如此,原因如何,说来话长…”

“那就不说也罢。”聂竹晴接着说,仍不信季晅的身分,但好感却加了几分。

季晅好奇问:“不知落日红的化名,从何而来?”

聂竹晴俏皮答话:“就出皇城看到的山边一抹夕阳呀。”

“真是个有趣的皇亲国戚。”季晅心想。

两人稍作休息,恢复体力后,往多金庄出发了。

飘渺山外十里的奇草坡,是个半里范围的陡坡,坡上满是奇花异草,说也奇怪而它们都是由自然孕运而生,是附近大夫及武林人士常光临的小药库。

欲往多金庄的季晅、聂竹晴路经此地,聂竹晴玩心大起,一身子扑向花草之中,活像个大孩子般的滚动:“原来皇城之外还有这么有趣的地方,虽然比不上御花园,但这些怪异花草,真是难能一见。”

季晅无奈,只得在旁陪笑脸:“玩够了,就该上路了。”“不够不够,我要把它们全都记住再走。”聂竹晴越是起劲更往前去,丝毫没把季晅的话放在心上。

季晅看见有几株治伤的药草,蹲下随手取下它,以防不时之需。

“这些花草有人视之珍宝,有人却是任意玩乐,真是一样东西两样情。”说话者是一名背着竹篓,戴着斗笠的男子,年约三十来岁,一副大夫打扮,他仔细端看每株花草,有时闻闻、有时尝尝,再确定之后才将它们放入竹篓。

季晅明白男子语中暗讽之意,赔罪道:“她是只刚飞出铁笼的幼鸟,难得呼吸到自由的空气,所以见这番奇地,才忍不住玩耍起来,真是对不住先生。”“向我道歉有何用处呢?去向那些被压死的花草道歉才比较实在,它们可是未来许多人的救命恩人。”男子冷漠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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