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假成真,急攻城
荀彧闻言哑然失笑。
“长文既知曹孟德兵疲粮匮、后继乏力,袁本初又焉能不知?
正所谓虚则实之,袁本初定然料不到,曹孟德竟可孤注1掷,以骑代步发动突袭!
前者文丑屡次焚毁任伯达(任峻)军粮而进退自如,其军已为骄兵,骄兵则必败也。
再者,刘玄德与袁本初貌合而神离,其人决不会为袁本初坚守孤城。
3者,官渡未开战之前,卫将军先力敌曹孟德之援军,破于、乐2人偷袭后又顺势奇袭原武,稳固袁本初侧方之余,已为袁本初谋不可胜之基矣。
此后,卫将军灭昌豨、大败孙仲谋,助孙伯符脱困后尚可顺势除6、顾2家之部曲。前番入关中,其人又可甘冒奇险,尽诛8贼将两万余贼兵。
由此可见,卫将军用兵之神,犹在曹孟德之上!长文,此外尚有1点需注意:
我且问你,自袁本初孤身赴渤海,迄今几年?自曹孟德陈留兴兵,迄今又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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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群脱口而言:“袁本初、曹孟德2人,俱为初平元年起兵讨董,迄今凡十年…”
初平元年,便是西历190年。
是年正月,在臧洪首倡、张邈张超昆仲牵线、袁绍挑头之下,关东讨董联盟成立。
那1年,正式拉开3国序幕。
没有那年汉末的讨董联盟,确实便没有后来的3国割据。
因为曹孙刘,皆在讨董过程中崭露头角,尽管孙是老爹,不是儿子;尽管刘在给公孙瓒当孙子。
陈群话未说完,便骤然反应过来。
荀彧再次苦笑:“长文已想到此节?”
陈群叹道:“卫将军实乃神人焉!”
赵旻在2月初登场时,是1名小小的千石军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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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其人屡立大功,在助袁绍夺下阳武城后,便骤然升为真两千石之中郎将。
当然了,放在将军遍地走的袁绍麾下,赵旻这中郎将还是不够格。
所以,当赵旻对袁绍献计献策时,袁绍根本不鸟赵旻。
袁绍没有当场拂袖大怒,便已足够有风度。
那么问题来了,短短5个月,赵旻是怎么从军司马跃升为割据1方、甚至可与袁绍1较高下之卫将军的?
他在5个月内,便完成了袁绍和曹操十年的人生积累!
真相是:赵旻高居云端,如上帝1般俯瞰天下大势,知道何人可笼络,又知道该如何雪中送炭…
好吧,这些其实都不是真相。
真相只有1个:赵旻和董昭都足够苟。
两只狐狸充分利用袁绍这个老虎之威,极尽狐假虎威之能事,又扯上汉帝刘协这面大旗,值此人心浮动、两头押宝的时期,可谓无往而不利!
等赵旻羽翼渐丰、却苟如依旧时,除了正在官渡差点儿打出脑浆子的袁、曹2人,天下还有何人愿与苟哥赵旻为敌?
君不见孙策都主动结盟了吗?
然而,问题的关键在于:荀彧和陈群身在棋局中,没有上帝视角或观众视角。
所以,翁婿2人细思极恐。
智力远逊于老丈人的陈群,终于明白了老丈人的痛苦、纠结和无奈。
万幸的是,赵旻由于前世的信仰,他不但不像曹操那般不择手段,而且对于百姓极为重视。
正所谓两害相权取其轻,荀彧只好借赵旻之力,除掉汉贼,并准备借赵旻荡平天下,1如其人对待曹老板那般。
荀彧这个帝国补锅匠,太难了!
谁让他对刘协有感情了呢!
荀彧其实完全没必要如此悲观,至少他不可能再如历史上1般,以死谢天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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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旻这个苟哥,是不可能如曹老板那般4无忌惮的。
荀彧站起身,苦笑道:“长文,事已至此,多思无益,我先回尚书台。曹孟德、袁本初俱为汉贼,为今之计,惟有尽力维护大汉忠臣卫将军周全而已!
将来若卫将军怀异志,我亦尚可凭此功,以7尺之微躯,尽力劝阻其人不臣而已!”
言罢,其人转身便走。
陈群深揖送行。
不知是不是错觉,陈群骤然发现,荀彧那原本潇洒俊逸的身姿,此刻竟然略显蹒跚佝偻,仿佛其人肩上压着千钧重担1般。
光阴飞逝,任世人如何劝酒,也毫不停留。
就在赵旻、陈登、臧霸3人率大军下船、经6路急行军赶赴濮阳之时,官渡决战也拉开了序幕。
以具甲步卒骑马奇袭,曹军这种颇为超前的战术,经过数日演练之后,终于完全纯熟。
是日,曹操下令:曹仁、夏侯渊2人,率6百轻装骑兵,掩护许都押运而来之粮草辎重,诱使济水对岸的文丑出城焚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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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便在原武城南侧的河段南岸。
徐晃、张辽2人,则率5千牵着战马的具甲步卒,埋伏于原武城西侧。
若文丑不中计,此番便为演练战术;若文丑中计…
关羽率1部真正的骑兵,已经埋伏就位。
于禁乐进2人的5千骑马步卒,已在昨夜夜色掩护下,悄悄渡过济水。
此次演练,由曹操亲自督战。
其人隐于预定战场南侧的密林中,骑于马上,眯起细眼,捋须凝视着自林旁穿行而过的粮草辎重车队。
曹操清楚,许都存粮已严重不足,他必须殊死1搏。
此时的他已经深深后悔,自己当初没有豁出去生擒赵旻。
此子如此了得,若委以重任,便是委派其人坐镇关中,我今日又何至于此?
其余不提,1万匹战马…居然1匹战马易1头耕牛?
呜呼!暴殄天物哉!
曹操越想越心疼,越想越后悔,索性借听取军报来转移注意力。
此刻,侦骑4出,频繁传递军报。
“报!司空,文丑已率大军出城!”
“报!司空,刘玄德恐文丑有失,亦率大军出城!”
曹操还来不及高兴,便又听另1侦骑来报。
“报!司空,刘玄德复又归城!”
曹操心中大骂小老弟阿备狡猾狡猾地,面上却欣慰1笑。
“不枉玄德曾听我教诲,此举深合用兵之道。你等继续打探!”
随后,随着军报不断传至,曹操脸上笑容愈发灿烂起来。
直至…
“报!司空,文丑已率大军渡济水,我军伏兵纹丝不动。”
1名斥候滚鞍下马,单膝跪地,高声来报。
曹操闻言,精神陡然1振,急声问道:“其人已渡河否?其兵马几何?”
那斥候抱拳道:“禀司空,文丑命兵卒以船只搭浮桥,全军皆已渡河,其数约为5千,2位将军见其势众,已溃散…”
斥候尚未说完,曹操便已看到远处文丑那浩浩荡荡的骑兵,如洪水般席卷而至。
曹操正欲下令猛攻,荀攸当即劝阻。
“敌势森严,我军难以抵挡,请明公稍安勿躁。”
曹操当即醒悟过来。
于是他问那仍单膝跪地的斥候。
“子孝、妙才2位将军今何在?”
“禀司空,曹将军和夏侯将军,皆已向本寨方向逃去。文丑志在我军粮草辎重,是以并未派军追杀。”
曹操松了口气。
他对那斥候道:“速去于、乐2位将军处传我军令,猛攻原武城!”
那斥候抱拳后,匆匆骑马绕道而去。
曹操又唤来另1名斥候。
“速向徐、张2位将军传我军令!令其2人径直向北袭取延津!”
曹操又唤来第3名斥候,令其人速回本寨,责令诱敌成功刚返回本寨的曹仁、夏侯渊,与夏侯惇1起,尽力拖住袁绍中军。
传罢军令后,曹操长出了1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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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攸适时道:“明公,文丑今既已中计,我军便不可自乱阵脚。待其势散乱,云长将军再奇袭正当其时。”
曹操已冷静下来,心如明镜般,冷冷观察着远处文丑军势。
却说于禁乐进2人,在接到军令后,便下令全军攻城。
乐进仍是背上、腰间佩齐78柄环首刀,1马当先而去。
“儿郎们,带齐云梯随我先登!”
荀彧的矛盾、纠结和无奈,看官们都清楚了吧?
所以,这1章咱们暂且不提荀彧,先详细说1说臧洪。
因为,不说臧洪,便无从了解袁曹之间的爱恨情仇!
套用1句俗话:你以为你以为的,就是你以为的?
曹老板的粉丝易教授当然不会着重提臧洪,因为要阐述臧洪,就不能不牵扯到曹老板泰半创业黑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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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寿先生不给丁冲立传,因为丁冲牵扯到曹氏内部太多隐秘,不但不好过审,甚至其人都有性命之忧。
所以,陈寿先生便以丁冲不足以立传为由,改为臧洪立了传。
借“他人之口”而说“己所不便”之事,正是陈寿的高超能力。
臧洪是广陵郡吏,为太守张超所举。在张氏兄弟作乱兖州,被曹操围剿于雍丘之际(195),求救于袁绍。绍不允,洪遂叛,败死。
洪在《3国志》与《后汉书》中均有传。叙事基本相同,可知史料来源相似。
这1点,便是陈寿先生留下的重要线索。
在死亡前夕,臧洪曾给袁绍主簿陈琳修书1封。其中有相当多的线索,是陈寿“不能直言、托笔他处”之事。
注:类似司马懿的“中正制度改革”被录进《夏侯玄列传》;高贵乡侯曹髦死亡真相被录进《郭太后诏令》等等。
信中有3处重要线索值得关注。
其1是彼时洪臧已与关中朝廷(即李傕郭汜)勾结、并取得了刘协御旨,以此对抗袁绍。
其2是臧洪在信中揭示了袁曹联军,勾结黄巾、通谋黑山的丑事。
其3是兖州东郡与济阴郡归属,反映的“袁曹宗藩关系”问题。
兴平2年(195)的臧洪之乱,名为“报故主张超之仇”,实际是出于“关中诸将的策反”。
臧洪是广陵豪强,被太守张超举为功曹(高级郡吏、典人事)。以两汉“侍奉举主以父礼”的传统看,张超相当于臧洪的“恩师”。(2重君主观)
中平末,(洪)弃官还家,太守张超请为功曹。--《后汉书臧洪传》
这是兖州之乱时(194-195)臧洪身在袁绍麾下、却倒向张氏兄弟(即叛军)的原因所在。本质是“忠孝不能两全”的矛盾。
然而张超之死,并未直接导致臧洪叛变。其变节的真正原因,来自关中政府(李傕、郭汜)的策反。
臧洪在信中提到“受任之初,以为共尊王室,不料天子不悦”。
当受任之初,自谓究竟大事,共尊王室。岂悟天子不悦。--《魏书7臧洪传》
这句话是影射袁绍、韩馥(包括曹操)等人“谋废献帝、自立刘虞”的丑事。然而臧洪在关东军拥立刘虞之始(190),还曾受张超之命,拜见刘虞。只因河北混战(公孙瓒与绍)而使命不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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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超遣(臧)洪诣大司马刘虞谋。值公孙瓒之难,至河间,遇幽、冀2州交兵,使命不达。--《魏书7臧洪传》
可见臧洪最初对拥立刘虞(等同于谋废献帝)是“不置可否”的,甚至还参与其中。
因此,臧洪叛变时(195)提到的“共尊王室”便显得尤其怪异。合理的解释,是臧洪此时已被策反,倒向关中刘协。
臧洪提到“黑山张燕已受王命”。
加飞燕之属(即张燕)悉以受王命矣。--《魏书7臧洪传》
黑山张燕“受王命”,影射关中政府对关东地区的“策反活动”。
即先后派遣壶寿担任“冀州刺史”制衡袁绍;派遣金尚担任“兖州刺史”制衡曹操;提拔刘表为“荆州牧”(原系刺史)制衡袁术的故事。
冀州刺史壶寿,此时恰恰托庇于张燕军中;后被袁绍所杀。
(绍)讨于毒,围攻5日,破之,斩毒及长安所署冀州牧壶寿。--《英雄记》
黑山张燕,与黑山杨凤,均是灵帝朝被招安的山贼头子。张燕授“平难中郎将”,杨凤授“黑山校尉”。因此黑山军具备“被再度招安”的历史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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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燕乃遣使至京师,奏书乞降,遂拜燕平难中郎将,使领河北诸山谷事。--《后汉书朱儁传》
灵帝不能讨,乃遣使拜杨凤为黑山校尉,领诸山贼,得举孝廉计吏。--《9州春秋》
换言之,臧洪特意提到“已受王命”的张燕,且自诩“吾恃黑山以为救”,毫不避讳自己与张燕的同盟关系。实际是在宣称,自己与张燕已经“倒向关中刘协”。
臧洪自称“亲奉玺书”。
臧洪在结尾提到“昔日汉高、光武起于布衣而克成大业,何况我今日已经握有天子诏命”云云。
况仆(指臧洪)亲奉玺书,与之从事。--《魏书7臧洪传》
由此可知,“臧洪之乱”实际无关乎“张超之死”。陈寿在《臧洪传》明确提到,张超兄弟被围困时,臧洪未曾发兵。
勒所领兵,又从绍请兵马,求欲救超,而绍终不听许。超遂族灭。--《魏书7臧洪传》
1言以蔽之,臧洪之乱,实际是关中诸将、利用天子诏命,对关东势力的分化瓦解。
揭开臧洪反叛的原因,我们可以顺便发现袁曹2人的龌龊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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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下(陈琳)讥吾恃黑山以为救,独不念(袁绍)黄巾之合从邪!--《魏书7臧洪传》
陈琳骂洪“恃黑山为救”,臧洪骂陈“不念黄巾之合纵”是双关语。
其1是代指初平3年(192)的青徐黄巾寇暴兖州、袁曹“与之首尾”之事。
彼时因兖州刺史刘岱杀害东郡太守乔瑁(袁曹故交)而2者坐视不救,听任刘岱败死。
其2是指代袁绍除了通谋黄巾、亦勾结黑山。
1者黑山被视作“黄巾别部”;2者是是袁绍确实有过“联络黑山酋帅眭固、陶升”的记载。陶升在“邺县之乱”时(193)保护袁绍家小;眭固则袭夺河内(199),归顺袁绍。
陶升、眭固之事见诸《英雄记》、《魏书8张杨传》、《后汉书袁绍传》,文多不载。相关分析可以参考方诗铭《袁绍与黑山贼张燕》1文,论述颇为细致。
“袁曹关系问题”本甚清晰,却在曹魏史官笔下,逐渐变成1笔“面貌模糊”的烂账。
如果仔细梳理《魏书》诸将列传,会发现曹操在建安之前(190-195)的地盘范围,以及郡守、令长署置,多语焉不详。是“遥领”还是“实封”往往难于定论。
这是因为彼时曹氏地盘、完全来自袁氏封赏。即陈琳《为袁绍檄豫州》中提到的“曹操曾给袁绍当马仔”的黑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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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府(指袁绍)辄复分兵命锐,修完补辑,表(曹操)行东郡太守、兖州刺史,被以虎文,授以偏师,奖蹙威柄,冀获秦师1克之报。--《为袁绍檄豫州》
此处又是臧洪在信中提到的“散3年之蓄、以为1年之资”之关键所在。
仆(指臧洪)据金城之固,驱士民之力,散3年之畜,以为1年之资。--《魏书7臧洪传》
“1年之资”是指臧洪据守东郡,袁绍“历年不下”的旁证。
“3年之蓄”则另有深意。
臧洪彼时是东郡太守,而东郡恰好是曹操被袁绍“被以虎文,授以偏师”的根据地。
绍叹其能,徙(洪)为东郡太守,治东武阳。--《魏书7臧洪传》
袁绍因表太祖为东郡太守,治东武阳。--《魏书1武帝纪》
注:《后汉书》对臧洪迁徙时间,多1“时”字。即臧洪迁治东郡在兴平2年。而《3国志》无载。考虑到范《书》晚于陈《志》2百年,以及“3年之蓄”的时间影射,此处“时”应为衍文。
臧洪叛乱在兴平2年(195),信中自称“在郡3年”,足见初平3年(192)时其便从“青州刺史”转任“东郡太守”。彼时的曹操,在同年东进、击溃入侵的青徐黄巾,之后将势力伸到兖州东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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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言之,曹操地盘扩大之后,之前被袁绍赏赐的封地(东郡)便被没收,转赐臧洪。
曹操之后的治所在兖州济阴郡鄄城,这也是兖州之乱时(194-195)未曾叛变的3县之1(范县、东阿县、鄄城县)。曹操的家属也居住在鄄城。
张邈叛迎吕布,太祖家在鄄城。--《魏书9夏侯惇传》
问题是,鄄城县隶属济阴郡,而济阴太守是袁绍堂弟袁叙。袁叙甚至还曾公开写信要求袁绍称帝,其政治立场可想而知。
(绍)从弟济阴太守(袁)叙与绍书云:“今海内丧败,天意实在我家,神应有征,当在尊兄。”--《献帝起居注》
换言之,曹操的治所与地盘并不固定。虽然名为“兖州刺史”,但时刻受到袁绍操纵。
东郡的东武阳等地、毫无疑问归属了臧洪,但东郡的濮阳县则依然处在夏侯惇手中。曹操的治所虽然在鄄城,但鄄城上级单位济阴郡,却归属于袁绍。
注:东郡诸县归属,见《魏书7臧洪传》、《魏书7吕布传》与《魏书9夏侯惇》传,不再引述。
总之,袁曹的边境线大约没有固定划分,呈现“星罗棋布”或者“犬牙交错”的状态。直到建安元年(196)曹操南下豫州颍川(许县),彻底脱离袁绍控制后,才逐渐走上独立道路。
“散3年之蓄、以为1年之资”则清晰描述了东郡归属始末。结合曹操郡治在鄄城、而济阴太守(即鄄城上级单位)却是袁叙(袁绍堂弟)的“组织架构”来看,两家的尊卑关系1目了然。
换言之,曹操在兖州完全受制于袁绍。
王沈版《魏书》对袁曹的“宗藩关系”信口雌黄,误人子弟;陈寿虽为良史,《3国志》却也不得不以“袁曹方睦”为遮掩,但他可以借人之口!
而这,便是陈寿先生借臧洪之口,所要表达的真相。
陈寿先生无愧于“良史”2字!
历史真的可信吗?
当然可信!但前提是要深扒!
所以,“袁绍无能而曹操雄才大略”这个逻辑,在臧洪“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书信面前,还能成立吗?
陈寿受限于时代,在很多敏感问题上“不得不有所回护”,无法尽意直言。因此需“借他人之书”来阐述史实。
虽然诸书皆言,臧洪叛乱、是因“袁绍不救张超”。但看臧洪与袁绍“相持历年”(195-196),可知其麾下军力颇强,完全可以自赴雍丘,救援张超。
洪由是怨绍,绝不与通。绍兴兵围之,历年不下。--《魏书7臧洪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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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实是,自始至终,臧洪都未发1兵1卒,坐视张氏兄弟被曹操夷灭。2张死后,臧洪反而发动叛乱。
可知其叛乱因由,绝非所为“报故主之仇”般冠冕堂皇。
且夷灭张超者,是曹操而非袁绍。臧洪不向曹操动武,却向袁绍兴兵,逻辑何在?他是想要欺谁?
而这,正是陈寿先生留下的线索!
所以,官渡之战,究其本源,是老大哥看不惯小老弟反骨,清理门户之举!
这根本就不是义战,而是为利益狗咬狗之战!
只有咱们梳理清楚这个逻辑,才能深入剖析荀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