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兵分南北线,再见大散关终
赵旻闻言默默吐槽：
你想多了！老子怎么可能喜欢那个凉州第一大孝子？
还有，你知不知道，历史上你们全家被那大孝子害得多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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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不懂何谓哄堂大孝？
历史上马腾之所以满门被诛，主要责任人当然是残暴而又多疑的曹操，但马超至少也是帮凶！
遑论马超反曹操，为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义！
他为的是自己的私欲。
马超的职业生涯可谓劣迹斑斑…
（姜）叙母骂之（马超）曰：“汝背父之逆子，杀君之桀贼，天地岂久容汝，而不早死，敢以面目视人乎！”
摘自《魏书之杨阜传》
这便是凉州人对马超的恶评。
如此无情无义、自私自利之徒，难怪刘备不喜欢、甚至对其人暗暗提防。
要知道，刘帮主“起于微贱，有识人之明”，也就是说，刘帮主看人的眼光，恐怕犹在曹老板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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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马超死时仅仅四十七岁（四十六周岁，古人讲虚岁），且其人恰好死在刘备病逝永安（白帝城）前夕…
因此，从年龄与时间背景的角度来看，马超之死委实显得诡异。
虽然书无明载，但马超确实存在极大可能，是遭到了刘备隐诛。
死法同样极为蹊跷、且死时还不满四旬的陈登，便是大概率被曹操害死。
难怪曹老板和刘帮主会惺惺相惜…
综上，赵旻决定对马超敬而远之。
但其人心中作是念，口中却笑道。
“旻久闻马孟起大名，此番若孟起可立大功，旻必不吝高官厚禄也。”
赵旻暗暗决定，给马超讨来卫尉之职。
卫尉是九卿之一，地位高贵但已沦为闲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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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卫尉是步骘，但别忘了，步骘即将赴任益州牧，所以，卫尉即将空缺。
历史上，曹老板给马腾之职，正是卫尉。
但赵旻已决定，任杨彪为司徒，马腾为太尉，马超可任卫尉…
换言之，赵旻决定将马超闲置。
马超这种人，若给其人兵权，其人大概率会造反。
放在暗耻三国志中，其人的设定便是野望极高、忠诚度极容易降的那种武将。
试问这种武将，哪个玩家敢重用？
这种武将的宿命，只有提升治安、修筑城墙…
带兵？想都不要想！
赵旻在心中，默默决定了马超的命运：在京城维护治安、惩治盗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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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马休、马岱、庞德三人，赵旻可以大胆启用。
心念电转间，赵旻便已打定主意。
于是赵旻抱拳笑道：“将军，此番若大功告成，旻必尽力为将军讨来太尉之职，为孟起兄讨来卫尉之职。”
马腾老祖宗马援，官不过杂号之伏波将军而已，且未列入云台二十八将之中。
若马腾父子一三公、一九卿，绝对称得上光耀扶风马氏门楣。
所以，马腾激动到几乎失声。
赵旻温言勉励马腾一番后，方才告辞施施然离去。
与美少女小老婆一番行云布雨后，赵旻搂着佳人共眠。
孙尚香突然娇笑起来，那番诱人风情，让苟哥两眼发直。
“夫君，妾以为此番乃随夫君游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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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哥忍不住吻上佳人摇曳生姿、极为诱人的…
片刻后，苟哥方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凝视着灯下愈显娇媚的美人儿，笑着开口道。
“小乖乖，某等尚未开战，仅一路疾行也。等再过数日抵达汉中，便不可能再如今日般轻松。”
言罢，苟哥微微一叹。
“汉中、巴西，地势险峻，葭萌关、剑门关皆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雄关。阿妹，某等欲入川，绝非易事焉。”
此时尚无剑阁，更无广元之名，只有葭萌县和剑门关。
赵旻若由关中入川蜀，只能走此一条险途。
汉中及巴西，可谓入蜀门户，所以赵旻此战不但必须速战速决，且一定要与赵韪节奏一致。
香妹子反倒宽慰起爱郎来。
妹子伸出柔荑摩挲着爱郎俊脸，嫣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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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勿忧，妾可为夫君做先锋军，先一步为夫君夺下剑门关。”
赵旻哪里舍得让自己最心爱的二次元美女小老婆冒险？
但赵旻不忍拂爱妾一片柔情蜜意，于是赵旻翻身上…
是夜，春风数度。
赵韪暗中派出的使者黄衡，在次日也顺利抵达了大散关。
赵韪如今屯驻于广汉郡郡治雒城，而黄衡所在的广汉郡葭萌县北部，即葭萌关外，距大散关不足七百里。
在赵旻率大军自许都开拔之时，黄衡使团便已上路，因此如今两方人马，一前一后在大散关汇合。
大散关位于陈仓太乙山（如今太白山）之间。
四月末五月初之时，此地惠风和畅、山明水秀，端的是一处绝佳景区。
当然，前提是不考虑山林间频繁出没的猛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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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反面、正面案例，皆说明认路的重要性。
因此，巴西出身、熟知巴蜀道路、关键还极为可靠的黄衡，便相当于赵旻的导航仪。
一番寒暄后，赵旻抱拳道。
“公度，你来时可曾途经汉中？张公祺今有何动静？”
黄衡笑着作揖。
“回卫将军，张公祺已闻卫府大军开拔之事，其人辖境全面收缩，是以某一路行至陈仓故道，几乎未遇敌也。”
所谓陈仓故道，便是经秦岭间谷道、大散关至扶风陈仓的一条古道。
刘邦当年“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典故，说的便是经大散关的这条故道。
赵旻敏锐把握住了关键。
“公度曾遇敌？敌为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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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衡正色道：“回卫将军，敌乃阎圃之部曲也，其众约一屯之数，应欲北行查探大散关之详情，已为某部曲尽诛之。
卫将军，事不宜迟，某等需尽速攻汉中郡，迟恐张公祺将收缩不出也。”
大汉的汉中郡，虽已被张鲁私自改名为汉宁郡，但其官方名称未变。
贾诩作揖问道：“公度，张鲁鬼卒之戎装今何在？”
张鲁在汉中及三巴，推行的是“政教合一”的“鬼道”治理方式。
张鲁自号“师君”，阎圃，也就是演义中的杨松，对内为“都讲祭酒”，相当于张鲁的丞相；
当然，阎圃对外的身份是功曹，功曹这个官职可证明，阎圃才是真正的太守。
张鲁的兵卒，则被称为“鬼卒”，虽然他们都是大活人。
总之，张鲁这个“鬼道”政权神神叨叨的，极不正经。
而且张鲁并非仅有汉中一郡，三巴之中的巴西，早在刘璋继承刘焉益州牧不久，便已为张鲁所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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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鲁降曹之后，获得了两个头衔。
其官是镇南将军，爵位是阆中侯。
阆中县恰好处在巴西郡最西侧，与广汉接壤。
（张）鲁尽将家出（巴中），太祖逆拜鲁镇南将军，待以客礼，封阆中侯，邑万户。
摘自《魏书张鲁传》。
黄衡作揖答道：“文和先生，因汉中鬼道盛行，故某将鬼卒戎服扒下后，将其尸首就地掩埋，以防生变。”
诚然。
那些着鬼卒戎服的尸首，若被鬼道信徒们发现…后果难料。
贾诩呵呵一笑：“老夫偶得一计。”
【作者题外话】：演义中，马超不但成了义士，而且比刘备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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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的能力和发家史，其实与其人老祖宗、昔前汉王、后高皇帝刘邦极像。
所以，刘帮主识人之明，一定强于被陈宫、魏种抽肿脸的曹老板。
卫尉相当于司法部部长。
当然，在东汉，三公九卿几乎都是闲职，政务中枢是尚书台、御史台及各州刺史部。
古代良将，没有一个是认路不准的。
其中的佼佼者，正是封狼居胥的霍去病。
所以，李广难封侯，不是没有道理。
目前对于张鲁政权的实控范围，普遍存在误解。
不少人都认为张鲁仅仅割据汉中，这是不对的。
实际巴中地区，尤其是巴西郡，也处在张鲁的控制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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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西深入益州腹心，横亘蜀郡与巴东之间。
成都在蜀郡，而白帝与巫峡（入川水路，也就是今重庆流域）则在巴东。
这也是张鲁降曹，蜀中“一日数十惊”的根本原因。
（曹操）居（汉中）七日，蜀降者说：“蜀中一日数十惊，（刘）备虽斩之而不能安也。”--《傅子》
历史上十三年后张鲁战败之后，汉中与巴西一并归属曹操。
张合甚至能够深入宕渠，与张飞在此激战。
宕渠的位置，与永安和成都处在同一纬度，可知彼时益州危在旦夕。
张鲁是刘焉的别部司马，依靠其母“有少容、魅鬼道、往来焉家”的暧昧关系，得到刘焉重用，出镇汉中。
说白了，张鲁的老娘，因驻颜有术成了刘焉的姘头。
刘焉死后，刘璋与张鲁交恶，汉中遂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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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鲁的辖区，并非汉中一地，同时也包括巴中，主要是巴西地区。
巴郡在建安六年（201）被刘璋分为三部，号称“三巴”，即巴西、巴东、巴三郡。
建安六年，鱼复蹇胤白（刘）璋，争巴名，璋乃改永宁为巴郡，以固陵为巴东，徙羲为巴西太守，是为“三巴”。--《华阳国志巴志》
鱼复蹇胤白璋，断句为鱼复、蹇胤，白（刘）璋。也就是这俩人在刘璋跟前儿斗嘴争巴名，刘璋于是干脆将巴郡一分为三。
从地理位置上看，巴西在最北，巴东在最东，而巴在最南。
其中巴西北侧接壤汉中（治南郑），西侧接壤蜀郡（治成都），恰巧处在刘璋与张鲁辖区的交界处，因此双方经常在此展开拉锯战。
葭萌关在广汉郡，那是赵韪的辖区！
而且，苟哥怎么可能走葭萌关？他明明要走巴西入蜀嘛！
所以，苟哥其实是在与小老婆香妹子调情！
建安六年之时，无论张鲁还是刘璋，都不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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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赵韪还在跟刘璋打仗。
历史上，曹老板因袁绍牵制而坐失收复益州良机，可惜了。
功曹是高级郡吏，掌管业绩考核和人事选举。
按照东汉传统，功曹才是真太守。
太守只是摆设。
阅读汉末三国史料时，会发现郡守名为长官，却往往“位在备员”、“清谈长啸”；
地方上操弄实权的，却是本郡豪强、望族等出任的功曹。
汝南太守宗资任功曹范滂，南阳太守成瑨亦委功曹岑晊。二郡又为谣曰“汝南太守范孟博，南阳宗资主画诺。南阳太守岑公孝，弘农成瑨但坐啸”。--《后汉书卷六十七-党锢列传》
范晔这记载，颇有几分刘义庆《世说新语》之妙趣，哈哈。
阎圃在张鲁麾下，一言九鼎，能够影响张鲁是战是和，是走是留，甚至能决定张鲁是否应“僭位称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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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言之，其人就是个影子太守。
比如曹操来袭，鲁战败欲降，阎圃居然能劝动张鲁奔巴中氐人，观望待变。鲁当年欲自立为“汉宁王”，又是阎圃劝阻作罢。
鲁闻阳平已陷，将稽颡归降，圃又曰：“今以迫往，功必轻；不如依杜濩赴朴胡相拒，然后委质，功必多。”
民有地中得玉印者，群下欲尊鲁为汉宁王。鲁功曹巴西阎圃谏鲁。--《魏书八张鲁传》
注意：张鲁割据汉中，改“汉中”为“汉宁”。
所谓汉宁王即汉中王，后刘帮主僭越（219），自用此号。
此外：《三国演义》中张鲁政权的二把手是“军师杨松”。
松是杜撰人物，原型大约就是阎圃。
号出士人，大姓有陈、范、阎、赵。--《华阳国志巴志》
由此可知，阎氏是巴西冠盖，陈、范、阎、赵并为巴地豪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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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休是魏荆州刺史李胜之父。
李胜是正始之变（249）前夕，奉曹爽之命、打探司马懿病情的密探。
其人即懿佯作“耳聋眼花，饮粥沾衣”的表演对象。
李休是张鲁欲称“汉宁王”时的劝进者。
其人与阎圃正好相反。
时汉中有甘露降，子朗（即李休字）见张鲁精兵数万人，有四塞之固，遂建言赤气久衰，黄家当兴，欲鲁举号，鲁不听。--《魏略》
注意：休子李胜，在魏明帝时卷入“浮华案”，有“四窗八达”之号。
浮华者，皆高门贵游子弟也。
可见南郑李氏，必是地方豪右。
南郑是汉中郡治，后世汉中南郑区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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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洪是广陵郡吏，为太守张超所举。
故而，超乃其举主也。
在张氏兄弟作乱兖州，被曹操围剿于雍丘之际（195），求救于袁绍。绍不允，洪遂叛，败死。
洪在《三国志》与《后汉书》中均有传。
二传叙事基本相同，可知史料来源相似。
在死亡前夕，臧洪曾给袁绍的笔杆子陈琳修书一封。
其中隐含着海量信息。
甚至有相当多的线索，是陈寿“不能直言、托笔他处”之事。
此草蛇灰线笔法，类似于司马懿的“中正制度改革”被录进《夏侯玄列传》；
曹髦死亡真相被录进《郭太后诏令》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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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封信中，有三处重要线索值得关注。
其一是彼时洪臧已与关中朝廷（即李傕郭汜）勾结，且取得了刘协密诏，以此对抗袁绍。
其二是臧洪在信中揭示了袁曹联军，勾结黄巾、通谋黑山的丑事。
其三是兖州东郡与济阴郡归属，反映的“袁曹宗藩关系”问题。
这证明了，曹操确实是袁绍麾下的经理人。
刚加完班，酒局马上开始，这章便到此处。
下一章，咱们继续说。
总之，臧洪绝非义士；袁绍虽狡猾无比，但也不是那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