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以儒治儒
说着俩人便朝门口走去,走到门口时,只见凝雨带着韩大帝师刚好准备入殿。
此刻,只见冷黎月俯身施礼道:“悉闻圣人言,为人师者,当诲人不倦,黎月粗陋,还望韩大人不吝赐教。”
冷黎月这礼行的,吓得韩大帝师即刻跪俯在地上,出言回道:“陛下,言重了,臣为陛下之臣,自当为陛下解忧,岂敢受陛下此礼,这岂不折煞微臣!”
可冷黎月既已舍下面子了,那么这玩人的把戏上她自不肯轻易收手,只见她开口道:“韩大人,见外了,素闻韩大人有鲲鹏之志,今日一见,果然不假,身居我苍月庙堂之地,受聘于我为帝王之师,还处处以微臣自居,你若是微臣,那我苍月满朝文武该如何自居呢?自谦不错,然自谦到旁人无可自居,不免是有些过了吧!所以韩大人还是请起吧!”
她这席话无疑是完全出乎韩大帝师的意料的,让他听了不免惶恐的回道:“臣下疏忽,望陛下见谅,然陛下之礼,臣下万万受不起!”
不料冷黎月是一点也没有放过他的意思的回了句:“吾既临君位,当为天下表率,尊师重道之风古来有之,岂可擅改?难不成韩大人要吾为了你的君臣之礼,让吾有失帝德不成?”
她这话问的韩大人哪敢说是嘛?可他这要是受了冷黎月的礼,就算冷黎月不计较这必然的借越之罪,可自己的政敌难到还会对此无视吗?虽然这借越之罪的确是个可大可小之事,然自己和冷黎月的关系又岂会好到能让她来维护自己,毕竟自己和这位女君既无过命的交情,又对苍月也无开国之功,要她出面维护自己,自己也无什么让她出手的资本,可君王意有岂可逆,除非自己是活腻了。
这般在心里盘算片刻后的韩大人回了句:“臣下愚钝,为陛下添忧了,陛下圣慧,望陛下给臣指条明路。”
闻言冷黎月这才不算太满意可也有自己的进退的重新恢复到不曲身时的样子后,开口说:“礼不能废自是不错,然似乎也不宜太过执着,不然自是难以次次都能得善果,不过言归正传,帝师帝师,乃帝王之师,故韩大人自然有为吾释疑解惑之责,我虽杂猎百家,但并非精通百家,多数不过泛知些皮毛罢了,故以后还望韩大人能不吝赐教可好?”
她这话下,得了冷黎月给的这个台阶,韩大人自然是连忙顺势而下的忙说着:“陛下所言甚是,陛下好学是社稷之福,兼修百家而不傲,贯通诸子之长,实为世间之少有,故作为臣下,臣虽有为陛下释疑解惑之心,但实无释疑解惑之能,故臣乞请陛下另觅良师,臣实在是不敢有误陛下,进而误了社稷,还请陛下见谅。”
他这现在才想打退堂鼓的样子,和他如此这般的行为无疑是晚了的,只闻冷黎月说了句:“韩大人,谨慎些也是合理的,事关天下,自当谨慎,然圣人言,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也是出自《论语?述而》的原文,韩大人师从儒家,对此不会不知吧?自然师者也不必凡事都优于其徒,徒者也不必事事皆逊于其师不是?故韩大人又何必自谦自己断无帝师之才呢?难到是想借此影射吾无识人之明,还是因我陋质,实不配为韩大人之徒啊?”
说着这话的冷黎月面上依旧是那般的浅笑悠然,却把跪在地上的韩大人给吓的够呛。这样智商的徒弟,无疑是不易教的,可自己又辞不去这帝师的身份,一时难免有些无计可施的回了句:“陛下错意了,臣并非不想为帝师,只是臣为官数年,昔日所学的儒家典集也生疏了不少,故不敢受帝师之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