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薅老秦的羊毛
老爸老妈情人节当晚彻夜未归。
早上秦牧只能去陈家蹭早餐。
事实证明。
鼓励能最大限度调动员工的积极性。
情人节过后，陈亦瑶码字的主动性比以往都要积极。
不需要秦牧督促，陈亦瑶吃完早餐就捧着几本书去了他家的书房。
距离大年夜剩下三天时间。
秦牧也开始行动起来。
趁着张桂兰在家里大扫除，猪场只有老秦，秦牧蹬着他的自行车去了他家的猪场。
峰兰养猪场一共有21名员工，秦峰既是老板又兼任场长、此外还有技术员3人(分别分管妊娠母猪，哺乳母猪和保育猪，育肥猪)、配种妊娠4人，保育舍3人，育肥舍3人，饲料加工工人2人，门卫和环境卫生2人，后勤工作人员共3人(负责采购、物资保管和厨房各一人)。
老妈张桂兰是全能员工，不在统计范围之内。
门卫秦大爷见秦牧骑着自行车停在门口，连忙披着大衣出去，“哟，小牧读高三咋还来猪场耍咧。”
秦牧和这边的老员工比较熟，当即表明了来意，“我找我爸商量事情。”
“厂长在那边办公室里办公。”
“好嘞，多谢秦大爷。”
秦牧驾轻就熟的来到了秦峰办公的地方。
咚咚咚。
“请进。”
办公室里传来秦峰富有磁性的声音。
秦牧进去后将门给反锁了，朝着目不转睛看着电脑的秦峰打了个招呼，“爸。”
秦峰明显愣了一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抬起头见真是秦牧。
“你过来这边干嘛，皮痒了？”
秦牧：“……”
秦牧嬉皮笑脸的坐在茶桌前给秦峰和自己倒了杯热茶，支支吾吾的道：“爸，我找你有事商量。”
闻言。
秦峰摘掉老花镜，揉了揉眉心，心里却开始警惕起来。
自家这臭小子什么脾性他会不知道？
在家里偏偏不说，非要支开他妈来找他商量事情。
事出反常必有妖。
秦峰坐在椅子上品尝热茶，心里在琢磨秦牧到底想干嘛。
秦牧知道该他上场表演了。
秦牧开门见山说：“爸，你知道我在武叔那里摆摊的事情了吧。”
“嗯。”秦峰翘着二郎腿，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耳边上的双喜，捏在手里犹犹豫豫又放了回去，黝黑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你二叔前几天跟我提了一嘴，干的不错。”
“别给我弯弯绕绕了，有事赶紧说，没事就赶紧滚回家去。”
秦牧也不磨磨唧唧，给秦峰又倒了一杯热茶，认真道：“爸，我想向你借钱。”
“借多少，借来干嘛。”
秦峰沉默了半响，没有直接开口去否定秦牧的念头。
秦牧：“借十万去炒股。”
“噗！”
秦峰嘴里刚抿的一口茶直接吐出来，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怪不得这臭小子会去办银行卡，原来是打这个主意。
秦峰拿着耳边的那根双喜点了起来。
食支双喜压压惊先，一番吞云吐雾，秦峰冷静了下来，他有想过秦牧会问他要钱，但没想到是向他借钱。
这个“借钱”就很巧妙。
不愧是他的种，薅他的羊毛都说的这么轻描淡写。
十万块钱不是小数目。
他给猪场普通员工开的工资也才一千，十万块钱够他给猪场全部员工发三个月工资。
秦峰也知道今年的股市很不错，不过他没那个心思去钻研这些新鲜玩意，一个猪场就够他折腾了。
秦峰不知道秦牧哪来的自信要问他借十万块钱去炒股。
不过他倒是喜欢秦牧这样的变化。
败家总比天天无所事事好，既然不想读书，出来跟他养猪也不错。
于是秦峰说了一番耐人寻味的话：“先不管后面炒股赚了还是亏了，你以后打算要做什么。”
“如果是单纯的炒股，那没得谈。”
“要我帮你瞒着你妈给你十万块钱去炒股，你总得给我个十全十美的理由。”
“你也成年了，成年人要对自己说的话负责任。”
闻言，秦牧心里松了一口气。
秦牧挪了挪屁股的位置，远离秦峰一点，“爸，我不想一辈子养猪。”
“嗯，但这还不够。”秦峰意味深长的点点头。
这小子不止一次表明他不想回来养猪，但秦峰至今还没见到秦牧拿出一点行动来。
秦牧继续说：“如今国内的日用品市场还未定型，我未来想开一家工厂自己当老板……”
秦峰突然觉得眼前的秦牧和当年的他有几分相似之处。
当年他也是这么跟张桂兰画饼的，现在虽然小有成功，可惜张桂兰却跟着他吃了十几年的苦，刚成家生下秦牧那几年家里穷得都快揭不开锅了。
秦峰心里有数了，但还是没打算这么痛快的答应，又看向他：“如果炒股失败了，你要怎么做。”
“炒股只是为了筹集创业资金，不影响我创业的决心。”
“无论失败多少次我都不会回家养猪……”
秦峰手里的双喜都抖了抖。
好家伙。
秦峰差点绷不住解开皮带去抽他几下。
养猪很差？
有那么一瞬间，秦峰觉得秦牧真的长大了，甚至可以说是懂事了。
秦牧说完自己的见解就一直在盯着秦峰黝黑的脸庞看，他知道这个时候更不能露出胆怯的心理。
硬刚才是真道理。
儿子就是他最大的倚仗。
就像秦牧为何会坚信自己能创业成功一样。
他是重生者，这是他最大的优势。
秦峰掏了掏口袋，一根双喜压根压不住他此时此刻的心情。
“爸，别抽了，你借不借，不借我问老妈去借。”
秦牧欲擒故纵，找了个台阶给他下，这就到了体现家庭地位的时候了。
哒！
秦峰挑了挑眉头，熟练的点了一根烟，心想这小子咋这么鸡贼，台阶都给他找好了。
秦峰吹胡子瞪眼，没好气道：“你想把你妈气出心脏病？”
“银行卡给我，十万块什么时候要用。”
“年三十之前，密码我生日。”
秦牧把早就准备好的银行卡递给了秦峰，嘿嘿笑着安慰：“爸，你不说我不说，老妈怎么会知道。”
秦峰破防了，果然这臭小子嬉皮笑脸找他准没好事情。
“滚滚滚，赶紧回家去，看见你就烦。”
“爸，你是不是买了条耳坠给老妈，我早上看到老妈戴上了。”
“你走不走。”
秦峰叼着烟欲要去解皮带。
秦牧：“爸你别冲动，我自己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