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时过境迁人依旧
阔别几月,却仍觉得还是我大中国的空气好,环境好,山美人美矿泉水便宜。
“美女,要去哪里?坐不坐车?”机场外,一些拉客的私家车司机,车停在很远的地方过来门口拉人。
我朝他摇了摇头,他还想继续缠着我问,我摆起目不斜射,高冷疏离的态度从他旁边快步走过去。
这种车一般都比较黑,倒也不是说他会把你载去什么黑不拉秋的地方勒索或者对你不轨,只是会在车费上狠宰你一笔,尤其是在这种黑乎乎的晚上。
我曾经就有一次上当过,五分钟的车程,被讹诈了五十元,从此再也不坐这种车。
打了一辆出租车,然后找了个宾馆睡了一夜,第二天拉着行李跑去旅游社随便找了个旅游区报了名,参了团,去游览我大中华的美景。
真的是感觉很久都没有看到我们中国的美景了啊,各种幻想和期待。
但有句话说得好啊,希望有多大失望就会有多大。
一边看着并不是多美的风景,却被导游吹嘘得此景只因天上有,人间哪能几回见的破山破树,一边抓拍着还算过得去的景物,一边拿着本本不大有精神的计划接下来的旅程。
对国内坑爹的景点已经磨没了性子。
其实,我最想去的地方是韩国和日本,韩国的话,纯粹是想去看帅哥美人,当然好像风景也是不错的,日本的话,想看看樱花和……牛郎店。据说日本的牛郎都很帅啊,无比向往。
按时更新漫画,每个都有一笔不错的收入,然后每次稿费我都会按时上交旅游社,去了很多我没有去过的地方。
谁说路痴就不可以去其它陌生的地方了?谁说不会说其他国家的语言就不能去其它国家了?
这些都是自己以前的想法,太拘谨于一切束缚,反而使得自己没办法大胆的迈出去一步。在还没有走出去之前却先给自己戴上了各种并没有生的枷锁。
人生,其实不能总固执于自己的偏见,我们该换个方式换个方法生活了。
自己也记不清去了多少个地方,出了几次国门,只是待回,竟然又是两个月过去了,再回到曾经生活的城市,现它并没有什么改变。
无论你在不在,都无法影响到它的正常生存模式,改变不了它的一丝一毫,这就是人渺小的存在。
不可忽视的只是设计和建造它们的那些灵魂罢了。
“你什么时候和我哥在一起的,为什么都没有跟我说啊?”我双手环胸,看着对面的好友,故意佯装生气的质问。
“你看看你自己,晒黑了许多也没跟我说啊!”袁芳往我面前的盘子里扔了一块刚烤好的培根,反呛我。
“哎呀,这不是一个性质的事好嘛?”
“哪里不一样吗?”
“要我叫你嫂嫂很别扭唉。”
“叫你小姑子我也很不顺口。”
“那我还是继续叫你袁芳吧。”
“没大没小。”
“不是还没跟我哥结婚嘛。”
“先叫着当预习。”
“噗!”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好久都没有像这样跟朋友一起吃着烤肉,一起聊天和开怀大笑了,这才是我喜欢的生活,而不是被人囚禁在豪华的别墅里,整天吃着丰盛却并不合口味的食物,和被人当傻子一样的欺骗和隐瞒。
我不讨厌别人因为想要爬上高位而不择手段,但我无法接受背叛和谎言。
再回到工作室忽感时过境迁,因为工作室的地点搬了,扩大了规模,有了作者宿舍,还多了许多休闲场所,丰翼早已不是一年前的光景可比了。
下午,从工作室里出来,大部分人早就走了,可外面还停着一辆车,我刚走到马路边,那辆车的主人就按了一声喇叭,然后车窗降下,驾驶座上,是我曾愧对过的人。
一切在变,他干净的笑容却不变,他说:“落落,好久不见。”
我也回他一个笑,“傅言,好久不见。”
“聚个餐吧。”
“好啊。”
一个人的执念有多深看他爱得有多深,过去那么长的时间我们都没再联系过,没再见过面,可是相视一笑,却又觉得什么都没有变。
很多人在告白一次被拒绝后都会因为觉得尊严被践踏而不再与这个人相见,可有的人却偏偏执着的如飞蛾扑火般,不怕疼痛。
我就是这种不知死活的人,可我希望傅言对我不要有这种执念,希望他找到更好的对的良配。
我们去的是一家新开的餐厅,傅言点的菜,可点的却都是偏向我的口味的,他的口味一向都是偏淡的,以前一起吃饭的时候,看到他夹的菜都是比较轻口味的。
一股酸涩划过,悲从中来,无论他现在对我还有没有那个意思,但只要他对我有一丝好,都会让我更加愧疚难过。
“在那边过得还好吗?”他给我夹了一个菜,问我道。
我当初走的时候因为觉得愧疚而没有跟他道过别,说起来还挺让人寒心的,不过他应该从别处知道了消息。
我点了点头,“挺好的,除了那边的饭菜不太合口之外。”
“一个人回来的吗?”
“嗯,江灏比较忙。”
从餐厅出来,我们一起散了一会儿步,两人却沉默良久都没有说话,过了半小时他说送我回家,我却考虑到路途长远,而只让他送我到车站。
我今天来这边主要只是来跟编辑商量一些作品的事的,因为并没有打算来工作室里工作,所以没带行李过来,也没打算住酒店,所以得回A市去。
回A市要经过C市,所以列车才到C市的时候就鬼使神差的下了站,站到车站外,才恍然醒悟,自己的家不在这里,这里已经没有自己的容身之所了。
想转身重新买回去A市的票,可却又没忍住打了的坐到了一栋别墅前。
别墅在我和秦江灏搬出去的那天就已易主,所以从大铁门,围墙外到别墅的墙壁和颜色早已装修成了另一种风格,我不熟悉的风格。
又打车离开,路上的时候忽然看到几个男生在打架,对于这种事,我本来是不喜欢凑热闹也不喜欢多管闲事的,可当看到其实一个正好被推到的男孩子的脸时,朦胧的记忆中闪过一段画面,然后赶紧叫司机停了车。
“陆嘉航!”站在几人两米远的地方,我朝他们身后喊了一声。
其实我并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认错人。
可当所有撕打的动作在我的话音落下之时跟着停了下来,然后他们都不约而同的全转身过来看我时,我就知道自己没人认错人了。
我走过去,看了眼地上四散的传单,和几个男生身上穿着的C大校服,以及其中一个穿着普通便装,躺在地上的男生,眉头皱了皱,去扶地上的人,然后瞪着那几个殴打人的男生,冷冷问,“你们干嘛打他?”
其实一个男生拽拽的说:“这位大婶,你是他什么人啊?不是亲戚,你最好别多管闲事。”
“看你们那么嚣张,没少干过这种事吧?C大的是吧?正好我认识你们的教务主任。”
我看着他们的校服道。
我话才刚落,那几个男生就互看了一眼,然后一人暴了一声粗口,一溜烟的跑了。
C大的纪律一向都是很严的,要是被现在校学生在外面聚众斗殴,是直接会被开除的。
我刚把陆嘉航搀扶起来,他就推开我去捡地上的那些传单,我拉住他,“先跟我去医院,这些别管。”
“走开,别多管闲事。”
“我管都管了,这会儿才说,不嫌晚吗?”这小子长高了不少,不过模样倒是没多少变化,性格也一样还是那么臭。
他不说话,继续捡他的传单。
“别捡了,头都流血了,不要命了啊?”我踩住他想要捡起的一张传单,恼火的道。
“不捡,你给我钱吗?”他冷冷的道。
“好啊,多少钱,你跟我乖乖去医院,我按张数给你。”我随意扫了下四处的传单,心说他这是干传单的呢,还是准备捡废纸卖废品?
他白了我一眼,“疯女人。”
“哟,不是笨女人,改叫疯女人了?”
他转身准备捡其他传单的手一顿,然后抬头看我,像是在审视。
“你不会不认识我了吧?”我嘴角抽了一下,我这变化也不大啊。
莫非我大众脸?
他看了我一会儿,眸底终于闪过一抹恍然大悟后,移开了目光,“本来就不认识你。”
“……”噢,那倒也是,我知道他的名字,也是因为那次他帮我出头教训两个没素质的女生的时候,人家姑娘气恼之下叫出来的,而我并没有告诉过他我叫什么名字,
严格算起来,我们还真不算认识,撑死几面之缘。
他死活不肯跟我去医院,只好强硬的把他拉到了附近的药店包扎伤口。
“他们为什么要打你?”
“以前学校里看他们不爽,让他们上过报刊丢人,现在我没读书了,他们不怕我会登他们报刊,当然会报仇喽。”
我一愣,“你怎么不读书了?”C大可不是什么三流大学,能考进去并不容易,而且还是学校新闻社的人,他不可能是因为成绩不好,不读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