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插红薯
家里多了两个全力干活的人,活计干起来真的快很多。
山上开荒挖的春竹笋晒完了,又开始晒野菜,这时候满山的野苦菜,一蓝蓝子摘回来,挑干净,洗干净,再焯一下水去苦味,捞起来后放在大太阳底下晒,晒干了收起来储存好,就像储存梅干菜一样,到了冬季蔬菜的少的时候,用肥猪肉一起红烧着吃,也是一碗难得的好菜。
初夏的时候总是妇人们最忙的时候,不仅是芒种季节要到了,也是因为蔬菜长大了,要开始储存冬季吃的菜了,晒干菜,做腌菜……
一村人是逃荒而来,村里人家菜地不多,种出的蔬菜只能管着当下吃,要想晒干菜,就得把眼神盯向野外里的野菜,这时候村子里闲着的妇人和小孩子们都是呼朋引伴的,背着篓子,挎着篮子往山上跑。
在孟青罗家笋干和菜晒干后,一场小雨下了起来。
下雨了,可以去把育苗长好的红薯藤割回来,开始在地里插种了。
于是,福来村的开好荒的山地里,到处都是顶着斗笠,披着蓑衣的插薯秧人。
孟青罗家,孟三伯和孟老爷子两个亲自背着大背篓,一人割了一大背篓的薯藤回来,再拿出来放在地面上堆着。
阿奶,大伯娘潘氏,大嫂小潘氏,还有孟青罗四人拿出家中的剪刀,端着小凳子坐在一大堆的红薯藤前,将红薯藤一根根的拿出来,一根根的剪成一段一段的,每一段上都要留有枝苗。
先预先把草绳子放在地面上,然后一段一段的薯苗横放在绳子上面,并逐个往上叠放,叠成一小小堆了,再用预先放好的绳子捆了起来,就像捆草把似的,捆成一小捆,一小捆一小捆的放好。
捆成小捆的的薯苗,孟老爷子和孟大伯再拎进篓子里,放好,背到地里去解开,一段为一棵,一段一段的插好分棵。
孟大伯和孟老爷子走后,后面剪好的三伯和三伯娘也学着孟老爷子孟大伯的样子,先一小捆一小捆的放进篓子里,然后背着篓子去了地里插苗分棵。
这红薯是头一年种,大家都很好奇的,不干活的全都站在那围观,问孟青罗有关红薯的问题。
其实孟青罗她自己前世也只吃过,没亲眼见农家种过这东西,得来的知识都是从空间里那本有关农作物种植的杂书里学来的,讲给大家听时算是现学现卖。
大丫和平平,安安三个小宝贝也在那玩得不亦乐乎,也不知道三个宝贝是谁先发明的。
竟是把阿娘阿奶们不小心剪废了不能用的红薯杆子做成了链子形状,或挂在手腕上,或挂在
脖子上,或挂在耳朵上,成了“好看”的“手链”“项链”,以及“耳环”。
“弟弟,好看吗?我这耳环好看吗?”大丫晃着一双耳朵上长长的红薯链的“绿耳环”问安安和平平。
“好看,姐姐你戴着很好看!”安安小暖男很识趣,连连点着小脑袋赞美。
平平瞅了眼,板着小脸也点头,“好看!姐姐,等我长大了,送你玉的和金的,会更好看。”
“我也送,我也送,我送最好看最好看的。”安安也立即抢着道。
“好啊,好啊!”
大丫一听,开心的拍着小手激动的蹦跳着小身子,耳朵上的红薯杆子耳环的幅度摇晃得更大了。
大丫美美的想着:自家娘亲的银耳环都那么好看,金的和玉的一定更好看吧!
孟青罗把这一幕看在眼里,发自内心的轻轻笑了,多么美好的童年,多么美好的童年友谊!
中午的时候,孟青罗从红薯藤上挑出最末梢的嫩叶子挑了一大把,又把一大捆撕了外皮的红薯杆子拿去厨房,教许婆子为家里的人做了一盘清炒的红薯叶子,一盘清炒的红薯杆子。
这两样菜一端上桌,就被好奇的家人给吃光了,个个都说好吃,没想到红薯不仅是孟青罗说的,是吃长在土下的块装根,还能吃嫩叶子和嫩杆子。
一家人吃得意犹未尽,说让许婆子晚上再一样炒上两盘才够吃。
孟青罗笑着应下,还告诉大家,等栽下的红薯长起来了,那红薯藤就多了,一旦多了,就可以喂猪,包括红薯也是,数量多,不仅人能直接吃,还可以做红薯粉条,更可以用来喂猪,到时家中养的猪就不怕没有吃的了。
春季有萝卜菜和萝卜,夏季有红薯藤,秋季有红薯藤和红薯,吃不完的红薯藤可以晒干储存,红薯可以用地窖储存,储存到冬季,人吃,猪吃都好。
所以,家里以后要养猪就不担心它没吃的了。
土豆,红薯,玉米……不仅人能吃饱,更是喂猪的好饲料。
小雨断断续续的下了三四天,天才慢慢放晴,这时候家家户户的红薯也都插好了,不论是福来村,还是关州其他地方全都种好了。
天一晴,已经学会了赶驴车的三伯娘又开始祸祸大红枣了。
鉴于三伯教她学赶驴车时一点儿耐心也没有,还瞧不起她,吼她,学赶马车的时候三伯娘怎么也不要三伯来教她,而是拉着新来的婆子李婆子让她手把手的教她。
女人之间有共同话题,好沟通,李婆子是下人,肯定不敢吼她,
刺激她,鄙视她,所以,相对来说二人相处得很和谐。
虽然屋外的大路上有时偶尔传来三伯娘的惊叫声,还有大红枣“哀怨”的鸣叫声,但是没听到三伯娘骂骂咧咧地骂人声,孟青罗也就放了心,随便那二人折腾去,大不了晚上她多喂大红枣一点灵泉水做为它辛苦了的奖励。
京城。
燕修竹和柳不凡已经到了。
进京后,二人分开,燕修竹回了燕王府,柳不凡去了花陌巷。
柳不凡敲门敲了好半天,才听到了里面传来了迟疑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怎么听怎么都有点儿小心翼翼,然后,一个人慢慢的打开了院门,而且不是全开,只开了一条缝隙。
别说看清里面的人脸,连一双眼睛都看不着。
“二郎?”柳不凡试着叫了声。
“诶,表哥,是你!你回来了!”听着柳不凡的声音,二郎猛的把门拉开了,让用力抬手推门的柳不凡差点儿往前摔了个狗啃泥。
柳不凡:“……”
柳不凡站稳后,一脸奇怪的看向孟二郎:“二郎,你干嘛呢?鬼鬼祟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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