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
祝封只能依托于命炁补充身体所需要的营养,那女孩被祝封过度透支已经昏迷了过去,大量的根须在她的身上留下了密密麻麻的红色印记。
不过对方体质特殊这种伤势基本上一晚上左右就好了,祝封没敢挪动自己的身躯,只能这样缓慢的吸收着周围的自然之炁保持状态。
终于在临近天亮时祝封恢复的才差不多了,不过只是外形恢复得差不多了,实力方面是一点没恢复,如今他是真成手无缚鸡之力的残废了。
“要是有灰气就好了。”祝封有些无奈地想到,一个诡异创造的世界,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一个阴灵都没有出现过,这完全不合常理。
他尽管血玉里有些灰气,但是祝封并不想用,这是他突破用的,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
天亮众人都醒了过来,沉默着将马车加固一下,然后再次上路,大家的精神呢状态都不是太好,所以并没有聊天的心思。
两天之后疲惫不堪的众人终于来到了天阳城,这让不少人松了口气,这趟煎熬的旅程终于要结束了。
“你们是哪里来的,来天阳城干嘛。”
“我们是从大口镇来的做点小生意,顺便给城主捎点东西。”说着商队领头掏出了一个玉制令牌,又塞了点银子给那些守城的人。
“进去吧,进城里注意点,最近来的人有点多,城主正在严抓别触了霉头。”
“是是是,谢谢您嘞。”
商队平安进入城内。
夏长凑到祝封身边道:“知道为啥他有城主令牌还要塞钱吗。”
祝封摇头。
“这天阳城是数一数二的大城,能在这里定居的都是有钱人,那些商队抢破了脑袋都想进来,所以天阳城主定了个规矩,为了保证商品的质量每次进城的商队需要先将货物的一半交给天阳城抵押,若是你的货没问题到时候再还给你。”
祝封不用想都知道这肯定是扯淡:“这些人会还吗?”
“还,不过还多少就不一定了,人家到时候来一句你留下的这些货有问题已经交给城主处办了,你有事找城主去吧,你直接就傻眼了,别说找城主了你连城主府都靠近不了,所以大部分人都给点好处那些人也就少割你点。”
祝封看着繁华的天阳城也能理解哪怕有如此规定这些商人依旧想来这里的想法了,不出意外这里的物价会非常高。
“走吧,去找医师,看看能不能治疗你的腿。”夏长推着祝封说道。
“还是先干你们的事情吧,我这腿反正都这样了不着急,你们不是来找人的吗,去晚了人不见了可就白跑了。”听到这话夏长愣了一下,随后道:“那也行,我们快去快回。”
“嗯。”
之后他们在客栈里开了几间客房,祝封在里面休息,张方玄三人去找人。
他们找的这个人应该是与他们灭门之事有关,没错他们三个都被灭门了,只剩下了他们三个相依为命。
据张方玄所说,他们的几家都与江湖上出现的什么神兵有关系,灭门之时一位老管家将三人带到了后山禁地才让他们逃过一劫,在禁地里经历的种种磨难后学成出山,报仇雪恨。
祝封作为一个局外人是不太明白这个神兵与复仇,跟红新娘有什么联系,感觉跟上次的撞梦风格差异太大了,根据他从别人口中了解到的完全不一样。
祝封看着窗外的风景发呆,这真是他为数不多的清闲时刻,没有什么可以修炼那就好好的放松放松。
就这样一直到了晚上,三人都没有回来,祝封眼角一直跳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咚咚咚!
“谁。”
“爷,是我,先前那三位少侠叮嘱过您腿脚不便,让我来给您送饭。”
“哦,进来吧。”祝封刚说完突然感觉不对,夏长他们临走前说晚上带它去逛逛周围的酒楼,怎么会提前叮嘱小二。
“等等!”然而对方已然推门而进,那是一名身穿黑衣黑面罩的女子,对方的速度很快直接冲到了祝封面前,手掌掐住祝封的脖子冷声道:“老实点还能饶你一命。”
祝封苦笑自己如今根本反抗不了:“姐姐,您是劫财还是劫色,我一个残废无财无色的您不会是认错人了吧。”
对方听到祝封的话轻笑一声,缓缓低下身子,指尖在祝封的脸上滑动:“你这小子说话倒是有意思,我没认错人,三名悍匪意图刺杀城主夫人,你作为他们的同党自然跑不了。”
“刺杀城主夫人?”
“是啊,那三个人还真是胆大包天,要不是正好有医师在场,夫人恐怕真的要命丧当场了。”
祝封真有种日了狗的感觉了,Nm不是来找人的吗,怎么这又刺杀城主夫人去了,你去就去提前跟自己说一声啊,这自己一点准备都没有,跟玩儿似的。
“姐姐,我压根不知道他们要做这种事啊,你看我就是一残废,您行行好放了我吧。”
“放了你,那可不行,放了你谁去顶罪啊,那三个悍匪跑了,只能你来做替死鬼了,没办法谁让你这么倒霉呢。”
“还跑了?”祝封这次是真的有苦说不出了,不过他感觉应该没有那么简单,这三人的样子应该不是演出来的,至少张方玄不是。
“真是可怜了你啊,看你嘴那么甜,不如在你死之前跟姐姐快活快活,我自己动也可以哦。”女子的声音隔着面罩更具有磁性。
祝封推开女子的脸颊道:“我喜欢内涵比较渊博,你不是我的菜。”
女子闻言愣了片刻,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脯,又好气又好笑,直接将祝封扛了起来穿过窗户,化作数道残影离开了客栈。
很快祝封被投进了天阳府的打牢,这里阴暗无比,空气中弥漫着腐烂的臭味,泥水在牢里堆积,排泄物的臭味与这些东西混杂令人恶心无比。
祝封缩在了角落禁闭双眼,一颗颗种子被他丢出,在这种环境下植物生长起来也比较容易,就是不好隐藏自己,若是被饥饿的犯人看到兴许会直接吃掉。
他也没想着植物能在这里面发育起来,只是闲的没事做,这一连串的变化让他有些头疼,这三个人太乱来了。
就这样一直到了深夜,锁链的声音一直在响,还有的人在不断哭泣诉说自己的冤屈。
突然一张小纸条从屋顶的一处小缝隙中钻出,砸到祝封的头上,祝封接住纸条将其打开。
“小白对不住,我们太鲁莽了,明天夜里我们会想办法救你出去,不要着急”——官滢
祝封将纸条碾碎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不过旁边牢房的人却面露喜色开口大喊道:“大人,大人,我要检举!!”
祝封睁开眼睛看了看对方,这是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子,身上各种疤痕可以看的出来在牢里没少受折磨,脚上和手上的镣铐因为他的大幅度摆动发生剧烈的声响,原本已经结痂的手腕此刻再次流出血液。
不过对方似乎没有察觉还在继续喊着,不久他的动静就引来了守卫。
“喊什么喊,大晚上的,你想死啊!”
“大人,我要检举,外面有人给他传纸条!!”对方兴奋地指着祝封喊道。
那守卫打量了打量祝封:“纸条交出来。”
祝封摊开手笑道:“大人,疯子的话你也信,这人一看就是被折磨疯了。”
“你放屁,我亲眼看到你拿到那纸条了,就在你屁股底下。”对方恶狠狠地说道。
祝封有些无奈,他屁股底下没有纸条,纸条早就被碾碎混到泥里去了,但是这要是平白无故被检查一遍可就太难受了,自己好不容易找了个安静的地方。
那守卫也已经打开了牢门喊道:“过来!”
“我一个残废怎么过去,而且你确定要相信一个疯子的话,要知道你最近的运势可不怎么好。”祝封故作神秘道。
那守卫一听吓了一跳:“你怎么知道!”
祝封刚才就发现了,这人身上带着一股浓烈的阴气,多半是遇上了什么阴灵被影响了,再加上经常在大牢这中地方待着,阴气久散不断,那必然是事事不顺,身体虚弱。
“你最近总感觉腰酸背痛,体力不支有时候还会恍惚一下吧。”
“对对对,你怎么知道的。”守卫彻底傻眼了,自己最近确实干啥啥不对,而且总是没来由的头晕眼花。
“你之前是不是遇到过什么人或者做过什么奇怪的事情。”
“我...我...”守卫回忆着,突然他想起了什么连忙道:“我之前和朋友喝酒打赌说去乱坟岗睡一晚上,不过我就在那待了一会儿就回来了,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这样的。”
对方既然说了这件事,那就说明对方的潜意识也认为自己是染上了脏东西。
“那就差不多了,你被什么东西跟上了,往后你的身体会越来越削弱,做事也会处处倒霉,等你彻底倒地不起的时候,那东西就会占据你的身体,代替你生活。”
守卫一听顿时心中有些发凉连忙祈求道:“大师,求个化解之法啊。”
随后祝封挥了挥手,一道微弱的火炁在他周围被触发,守卫顿时感觉一阵温暖舒爽无比。
“我如今是个阶下囚,手段受限,能做的就这么多了,你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