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小丑
“怎么办啊？”
姜悦也知道差评对一本书的发展有多么大的影响，尤其这是陈寻在大学那件事后，时隔两年多才重新开始创作的作品。
她深怕陈寻会因此再次被打击到。
陈寻深呼吸了一下：“没什么事，我们都看得出是水军，平台还不知道吗？我等会问问张姐，她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怕影响张婉蓉的睡眠，他本想打算在吃完早餐后再找张婉蓉，没想到张婉蓉却是先他一步找了过来。
接通电话，张婉蓉就说道：“陈寻，你的书被水军黑了，应该是周双林那家伙干的。”
“我也是刚知道，张姐，有什么办法吗？”
不同于姜悦的担忧，陈寻现在语气平稳，似乎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
水军而已，只要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玛雅听书平台的审核也不是吃素的，而且《三体》还是他们第一次发布的原创征文里制作顶尖，成绩不错的作品。
要是这样一本书都被黑了下去，平台的脸就相当于被打的啪啪响。
处理这些水军只是早晚的事，而张婉蓉那边有经验有渠道，能让他减少水军差评带来的影响，所以陈寻才没有急着去平台投诉抗议。
“你那边按常规流程提出申诉，我帮你去问问玛雅的运营人员。”
给出方法后，张婉蓉感受到陈寻平静的情绪，欣慰道：“你放平心态就好，剩下的姐来帮你处理。”
“好，谢谢张姐。”
张婉蓉处理的很快，还没到中午，就已经告诉陈寻，运营人员将很快处理陈寻的申诉。
可这一等，就等到了三天后的周六下午。
水军们在陈寻的评论区里活跃了整整三天，刷了上万条差评，评分更是跌破谷底，来到了0.9分！
虽然订阅《三体》的人数依旧在缓慢增加，但已经更新到第一部《地球往事》一小半内容的情况下，这点成绩绝对是对这本书的侮辱！
反观周双林的《回地球后，末世来了》，订阅已经突破十万，点击量更是破了百万。
就算是陈寻，这时候也有些坐不住了。
因为张婉蓉那边直到周五下午才收到平台反馈，说陈寻的申诉已经进入处理流程。
这正好卡了个双休的空子，而且处理起来还需要两三个工作日的时间。
也就是说，陈寻还得忍受这帮水军起码四天！
到时候《地球往事》都快更新完了，他将直接丧失新书期的机会！
不过陈寻是个执拗的性子，从小认定一件事就很难改变，他对《三体》的信心让他继续还在坚持着。
可姜悦却是越来越担心，以陈寻这种性子，如果《三体》真的失败，恐怕会对他造成巨大的打击！
坐在播音室里，陈寻将那些糟心事抛到了脑后，专心录制起新的章节。
不管怎么样，他都会用最认真的态度对待《三体》。
录制完成后，陈寻刚刚还在想这几天没见到周双林，正为不用被他的声音污染耳朵而有些小小的庆幸。
结果刚走到工作室大厅，就看到坐在休息区的周双林正和两个新进工作室的主播高谈阔论着什么。
那两个新主播脸上的笑容已经很勉强，周双林却还在喋喋不休。
直到看到陈寻，周双林顿时精神一震。
紧接着他又摆出了老前辈的架子，以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对着两个新主播道：
“新人啊，就该一步一步走起，不要像某些人一样不自量力，搞些不切实际的东西被听众追着骂。”
指桑骂槐。
周围同样在休息的几个人都听出了这个意思，他们看了看陈寻，又看了看周双林，谁也没吭声。
随着周双林的故意宣传，工作室里的人早就知道了他们两人之间的赌约，更看得出周双林买水军的事情，生怕自己也被牵连到。
陈寻顿了顿脚步，淡然开口道：“是不是真的听众，你自己心里明白，那些小动作改变不了什么，只会让你显得像个小丑。”
感受到身旁几个主播投来的不再加以掩饰的异样眼光，周双林恼怒道：“那你就蹦跶吧，看你还能在这里待多久！”
陈寻没有再搭理他，而是加快脚步走出了工作室。
他的耳朵已经快受不了了。
……
第二天，星期天。
明天就是华语新星第三期节目的录制，今天姜悦她们就要前往芒果台进行排练和节目沟通。
陈寻早早起床，在上午就完成了新章节的录制，下午便以随行人员的身份和姜悦他们一起登机。
本来同样的行程，作为华语新星评委之一的王雪璐也会同行。
不过按徐静的说法，王雪璐一般都会晚一些，喜欢踩着时间到，所以安排在了下一趟飞机。
陈寻他们也乐得如此。
到了地方，安排好住宿后，几人前往录制现场，和导演组沟通起了新歌和舞台布置。
“新歌？”
后台里，一个穿着时尚的年轻女人看到徐静将歌词和一张U盘递给了工作人员，和她之前的操作一模一样，不禁皱眉道。
“安安，你就放心吧。”
一旁的男经纪人笑道：“一个云海的新人而已，能有什么好歌，这一期肯定就会被淘汰的。”
然后，男经纪人神秘低声道：“就算是好歌，姜悦也没法出线。”
看对方的样子，好像是里面有瓜可吃，严安艺眼睛一亮：“说来听听。”
另一边。
陈寻看着对面两个窃窃私语，且一直往他们这边看来的严安艺两人，问道：“他们知道我们的新歌？”
否则也没法解释严安艺二人此时一副在讨论他们的样子。
知道王雪璐可能会报复后，陈寻来到这里就有点神经紧绷。
徐静摇了摇头：“应该不会，每个人要唱什么只有导演组才知道，尤其是新歌更是严格保密的。”
得到这个解释，陈寻只好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又和工作人员沟通了一番之后，陈寻他们在外面随便吃了点当地小吃，就回到安排好的酒店中休息。
而王雪璐，迟迟未能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