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收购药铺
单肇刚到军营,连口水都没喝就被叶绝律拉上马赶回去,单肇见他冷着张脸好像真生气了,连忙把事情讲清楚。
单肇讲的口干舌燥,叶绝律脸色才缓过来,心里松了口气,“我知道了。”
明岚莺按价高者随便点了几个姑娘,让人放出消息,王妃觉得几位姑娘很好,她很满意,有意在五日后请她们再次来王府做客。
他们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见叶绝律策马奔腾赶了回来。
马蹄踏过街道,路边的人都看到了他那张冷凝的脸,浑身杀气四溢,心里都打了个颤。
下人一见王爷回来了,连忙去禀报明岚莺。
叶绝律匆匆进了主院,闻声赶来的鹤白只来得及看见他急匆匆的背影,和他身后累成狗一样的单肇,嫌弃的抬脚踢了踢他。
“喂!不是吧?去传个消息就虚成这样?”
单肇瞪了她一眼,抬手拍开她的脚,口干舌燥的伸出手要水,一旁的下人连忙递上一壶水,单肇接过直接灌了一壶下去才缓过气。
“你才虚!小爷我夜夜笙歌都没问题!我这是不眠不休赶了好几天的路,换做你比我还虚!王爷一听王妃嫂嫂要给他纳二十个妾,脸都黑了,啧啧啧——幸好我解释的快。”
鹤白诧异的指了指主院紧闭的院门,“那他刚才急匆匆的杀进去,还把门带上了,不会是气嫂子自作主张吧?我哥他回来的路上还在生气?”
单肇挠挠头,不太确定的说道:“应该没吧?”
“不行,我去看看,可别打我嫂子。”
鹤白翻墙上了屋顶,单肇也紧随其后,两人刚上屋顶就听见屋子里传来呜咽声。
单肇虽然没吃过猪肉,但也听过猪叫,耳朵十分灵敏的还听到了可疑的水声和喘息声,脸色立马变了,有些不自然的羞红。
鹤白以为他哥真动手了,还是捂嘴打的,立刻就要冲进去,单肇连忙拉住她,捂住嘴拖走了。
“唔唔唔唔!?”
鹤白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单肇红着脸别扭的把人拖到花园才放开。
鹤白猛的推开他,“你做什么!我要去救嫂子!”
单肇一把拉住她,脸色有些莫名的绯红,“你、你先别去,王爷没动手!等一个时辰……或者两个时辰!他们就出来了,反正就是没事!小孩子不要插手!”
鹤白一头雾水的,“你在说什么啊?为什么要等两个时辰?我哥下手没轻没重的,我嫂子身娇肉贵的不经打的!现在不去救等什么啊!晚了人就要给打坏了!”
后面的话单肇也不知道怎么解释,面红耳赤的拉着她不放。
“反正不能去!”
“你发什么疯啊?我哥都动手了!”
“王爷没动手!王爷动的是嘴!”
鹤白:“…………哈??”
单肇不知道脑补了什么,俊俏的脸已经通红,鹤白错愕的发愣。
“动嘴?他们吵架了?”
单肇对上鹤白那双清澈又显得有些愚蠢的眼睛,心里的那点燥热瞬间就熄火了。
无奈的抬手揉乱了她的头发,“你还是算了,为了你好,在这等着吧,冲进去反而坏了王爷的好事。”
“说话说清楚,动手动脚的干什么!”
两人也是一起出过任务的,知道单肇不会害她,心里好奇也没冲进去,鹤白张牙舞爪的跟他打成一团。
两人打到一半,消失了一刻钟的两人突然出现,吓得单肇动作一顿,被鹤白抓住破绽扑倒。
鹤白跨坐在他身上,一手按着他脖子,一手擒住他胳膊,得逞的哼笑两声。
“臭小子,被姑奶奶按住了吧!让你破坏姑奶奶发型!”
鹤白上手破坏他的发髻,单肇连忙扭动挣扎。
“你!你先起开!王爷王妃出来了!”
鹤白一愣,抬头看去,就见叶绝律和明岚莺两人站在不远处,明岚莺戏谑的看着打闹的两人,还吹了个流氓口哨。
“你俩关系不错啊!都能在花园里滚成一团了,跟没断奶的大猫似的。”
单肇立马红了脸,“王爷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明岚莺眉梢一挑,“不然呢?我们就商量一点事而已。”
如果两人的唇瓣没有那么艳,眼尾也没有泛红的话,单肇就要相信她的话了。
单肇怀疑的眼神在叶绝律身上游走,叶绝律眉头一皱,总觉得他的眼神很微妙,微妙的让人不爽。
“看你们现在关系也不错,婚事就不退了,免得单大将军担心。”
“哎!”单肇还没开口,鹤白惊呼出声,连忙从他身上爬起来,“那不行!一码归一码!兄弟怎么能成夫妻!”
单肇神色怪异的看了眼鹤白,“是……”
鹤白浑然不觉,还在明岚莺身上扫视着,“嫂子,你们吵架了吗?我哥动手打你了吗?”
“他为什么要打我?”明岚莺怪异的看着他俩,“行了,正好他回来了,可以直接把事办了,你们也别闲着了,带人搭把手。”
“哦。”
鹤白挠挠头,在两人之间来回看了看,总觉得两人之间哪里怪怪的。
王爷回来了,明岚莺就正好把选定的那八个姑娘再请来吃个饭,美其名曰进府前在王爷面前表演一次,给王爷留个印象。
叶绝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八个?娘子这么耐不住寂寞,找了八个人来陪你?”
明岚莺嘿嘿一笑,“没办法,她们给的太多了。”
叶绝律泄愤的咬了她一口,低声含糊的说道:“等你愿意了……再好好收拾你!”
明岚莺在他腰侧掐了一把,没掐到肉,只有紧实到硌手的肌肉。
她不是个重欲的人,更何况现在和叶绝律是恋爱的阶段,心里那点矜持矫情让她不想那么容易让他得手。
鹤白亲自去送的消息,没说漏嘴,第二日那八个姑娘再次来王府做客,惹来其他知内情却没被选上的人羡慕嫉妒。
王府的湖泊很大,大到可以悠闲的泛舟游湖,水面清晰的倒映出蓝天白云,清风吹过,水面泛起阵阵细碎的涟漪,波光粼粼。
明岚莺在湖心亭设宴,水面粼粼波光与阳光折射在琉璃瓦上,亭内柱子上也倒映了浅浅水波纹,轻纱随风飘荡,温柔浪漫。
叶绝律坐在明岚莺身边,一言不发也能引得姑娘们羞红了脸,明岚莺挨个跟叶绝律介绍了姑娘们,又让她们拿出看家本领秀给叶绝律看。
姑娘们铆足了劲的表现,媚眼抛的眼皮都快抽抽了,叶绝律却还是面不改色的给明岚莺布菜,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一人表演结束就开始毫不留情的挑刺,一人一句,说的姑娘们绷不住表情都快哭了。
“胭脂味儿比青楼花魁还重,动作太僵硬,更僵尸一样,不要。”
“披头散发,表情扭曲,像女鬼,要吓死本王吗?”
“声音粗哑难听,野鸭子叫得都比你好听,闭嘴。”
“手跟鸡爪子一样,写的字还没宁儿好看,滚回家练。”
“下棋?本王没时间陪你下棋,板着一张脸给谁看?出去找别人陪你下棋。”
“穿的这么少?得了风寒传染给王妃吗?拖出去。”
八位姑娘,没一人得过他的好脸色,全都委屈巴巴、欲哭无泪的看着明岚莺。
明岚莺:“……”
叶绝律瞥了眼她,正色道:“如果王妃给本王选的就是这些货色,那大可不必抬进府,本王还没饥不择食到对着一无是处的东西下手。”
姑娘们立马破防了,捂脸小声哭泣,又不敢直接骂他,本来就是她们高攀了,只能小声逼逼叨叨,“呜呜呜呜——王爷欺人太甚!”
明岚莺无奈的替他收场,在众人面前卑躬屈膝的跟叶绝律道歉,又好声好气的哄了姑娘们,让王管事从库房里挑一些多余且没用的东西当做小礼物,慰藉她们受伤的心灵。
挨个送走之后,大门一关,叶绝律立马揽着她回房抓紧时间讲悄悄话。
前线的战事刚停歇,但不是结束,他没有那么多时间在王府停留,休息两天就要赶回去和邻国大将军对垒。
明岚莺还担心这事会不会影响这几个姑娘后面谈亲事,蔡嬷嬷淡淡一笑。
“王妃多虑了,您只放出消息夸了这几位姑娘的好,请她们来王府做客喝茶,没有放出消息要抬她们入府做妾室,对她们来说没有任何影响,说不定还会为她们说亲事多一分助力,毕竟是燕北王妃都满意的好姑娘。”
明岚莺这下放心了,这下没人在盯着王府后院,她也乘机捞了一笔,再加上明浪涛还的一部分资金。
手头有资金了,明岚莺立马安排前院的王管事和蔡嬷嬷带着孟怀溯一起去谈收购药材铺子的事。
明岚莺忙着理赃款账目,怎么用是明浪涛和叶绝律的事,她只是个管账的,花了几天时间理清之后就不管了。
专心去研究收购药铺的事,她只收药铺不收医馆,赵老指出了几家好谈的小药铺。
“大药铺背后都有人,不好收,价格还高,不如多收点小药铺,也跟大药铺差不多,且铺子多了药材量也多,小药铺也有固定的采药人供货,这几家的药材质量比大药铺的要好些,多用些心思,不用死磕着大药铺。”
明岚莺觉得也有道理,她只是想囤药材,全靠冬夏和赵老积攒的药材,远远不够前线消耗的,药材铺子自然是越多越好。
收购来的药铺也不会全部大换血,药铺掌柜可以留着,药材质量把关很重要,只不过是重新雇佣药铺掌柜,药铺以后就是她名下的,亏损和收益自然也是归她。
燕州挺大的,几个乡镇都隔得不会太远,药铺大大小小也有三十多家,大药铺明岚莺不管,小药铺一个没留,砸钱把二十多家小药铺全收了,铺子里的人能留的都签了契书。
二十多家小药铺整合了一番,又留了自己的人帮着看管和后续的运输药材,忙活了好一阵,入秋了才有了苗头。
明岚莺又开始忙着算这些药铺的账,还要准备药铺以后的规划,时不时去咨询一下赵老和冬夏。
冬夏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嫂子,我只懂得药材和治病,这一家药铺的规划我也不懂呀!”
明岚莺拉着她坐下,语重心长的说道:“我也不懂,我还不懂得药材和治病,这不是找你这个懂行的一起商量嘛!药铺主要是采购、炮制、储存、售卖药材,但什么季节什么药材多还是少,药材的价值,这些我是一窍不通,我们一起琢磨,让这些药铺越来越好!”
冬夏想了想就点头同意了,经营药铺她不会,但是药材方面的她还是懂的,毕竟世代都是跟药材和医术打交道。
赵老的医术她只学了一半,小病不成问题,大病或是疑难杂症就有点悬,但是认药材比认字还早,精通个七七八八。
明岚莺拿着账目,对着账目上的药材跟冬夏一一对着商讨来路、价值和储存方式。
赵老看到滔滔不绝的冬夏,讲到冬夏熟悉的领域,整个人都自信起来,欣慰的捋了捋胡子。
自从跟了明岚莺之后,冬夏不再是唯唯诺诺的小性子了,即使嫁了人也会跟着明岚莺和鹤白一起疯玩,明岚莺的好她现在不会在推脱拒绝,而是都记在心里,加倍努力的也对她好。
傍晚孟怀溯散值后来接冬夏,只看到一摞的纸张账本里埋头嘀嘀咕咕的两人。
赵老示意他先别出声,“明丫头在忙着药铺的事,和冬夏商议药材,你先等等,他们手上着一本就快结束了。”
孟怀溯点点头,“王妃收购药铺确实是好时候,军粮和军备都够,就是皇上派人送来的补给药材数目和种类不够,前面的战事有变,为了不造成更多的伤亡,只有我们后方供应药材。”
赵老眯了眯眼,“前面有变?邻国的新皇又想出了什么计策来。”
孟怀溯低声说道:“邻国的拓拔大将军不想和我们打起来,碍于上头给的压力才做做样子,被他们的新皇发现。拓拔大将军手握重兵,新皇刚登基不久,兵权暂时收不回来,军心也不稳,新皇不敢对拓拔大将军怎么样,就抓了其家人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