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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书网 > 穿越崩坏世界,然后社死 > 三十九 我已经觉醒了

三十九 我已经觉醒了

空白涂黑换好了他的新右臂。

伊瑟琳的双眼仿佛蚊香般打着转,可怜的小脑袋不舍得那些堪称禁忌的知识,正在努力的记忆着。

“我可爱的小伊瑟琳,今天的这一切,都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哦~”

精致而又迷人的大哥哥,宛如即将结束的梦境一般,不顾伊瑟琳的挽留,在立下了秘密的约定之后,无声无息的离开了。

过了好久,伊瑟琳叹了口气。

“果然,只是梦吧,现实中,怎么可能有着这么好看的大哥哥呢?”

伊瑟琳有些失落的说着,随后伸了个懒腰。

休息的时间,该结束了,让科学带给这个世界救赎的努力,也是时候开始了。

“德丽莎学园长,您找我?”

芽衣连门都没开,赤红色的雷光直接穿过了细微的门缝,随后出现在了德丽莎的面前。

好不容易得到一会休息时间的德丽莎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想要收起桌面上夹在文件堆中,最上面的吼姆漫画,不过一旁的苦瓜汁却在德丽莎的慌乱之中被碰倒,眼看着要洒在文件堆上,深绿色的液体却在仿佛无形的力场作用下,重新回到了杯子中。

“呼,吓死我了,原来是芽衣啊,你怎么来了?”

德丽莎十分自然的说着,对着芽衣露出了有些尴尬的笑容。

也许是因为空白涂黑的问题,不过,更多的可能是因为看吼姆漫画被发现的问题?

从空白涂黑身上学习到的习惯的确挺好的,但也不是那么好。

时时刻刻都在揣摩他人内心的每一个想法,并将其量化成具体的价值,再加以称量,这样反而会失了本心。

芽衣并不能确定这种习惯的对错,毕竟她的人生经历,也就只有这几天,复杂程度成指数型爆炸成长,而过往那风平浪静的人生经历也并不能轻易的去评判这种行为的对错。

只不过,在那种时候,那种气氛下,芽衣只能说,哪怕空白涂黑是在想念另外一个女人,也不会让芽衣如此的生气,如此的,有挫败感。

输给更有魅力的女人,或许,的确是很难接受的事情,但是输给一个区区的,习惯,或者说,过于理智的理智,那种事情算什么?

她雷电芽衣一个女孩子都拿出那种,堪称卑微的态度了,难道还不值得空白涂黑他放下那些考量,专心的享受甜蜜的二人时光吗?

还是说,她雷电芽衣,真的就这么没有吸引力?

芽衣越想越气。

“是小白他让你过来的吧。”

德丽莎想想也就能想到了,于是从宽大的办公椅上站了起来,走到了芽衣的身旁,拉着芽衣走到了另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柔软的沙发让芽衣的思绪逐渐安稳下来,她再次意识到了,她到底在做什么。

“芽衣,每个人都会有犯错误的时候,我不是那个例外,小白,他也不是。”

德丽莎在闲暇之余,也还是能够一个,算是局外人的身份,看清楚某些空白涂黑他自己都暂时没有发现的错误。

抓住芽衣的手,德丽莎轻轻的抚摸着芽衣的手背,让芽衣那有些混乱的思绪逐渐安定下来。

“当小白他将所谓的牺牲,也作为筹码安排进他布局中的一环时,我就应该想到的,可是当时的局面,令我也没有意识到,小白这样的行为到底代表着什么。”

德丽莎的声音轻柔又温和。

“芽衣,你知道的吧,我开创圣芙蕾雅学园的用意,就是为了培养出不会选择轻易牺牲自己,珍惜生命的女武神,尽管我知道,这样的理念或许有些不切实际,毕竟,所谓的女武神,终究只不过是人类文明选择用来对抗崩坏的,消耗性的兵器,但至少,我并不希望她们自己也这样看。”

芽衣对这种过于冰冷残酷的事实惊到了,虽然,她已经隐约有所察觉了。

为什么,除了那几个屈指可数的a级,s级女武神之外,连一个正常退役的女武神都没有?

是因为女武神手术才出现不久的原因吗?还是因为——

“我希望,圣芙蕾雅学园中走出的学园,能够将自身认为是对抗崩坏,将人类的命运抗在肩头,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加美好的战士,而不是一件件可以被当做牺牲品的,消耗性的兵器。”

和她们这些天赋异禀,一个是律者,一个是合成人不同的是,普通的女武神,每一次战斗,每一次使用崩坏能,都是在消耗她们那青春而美好的生命。

这是写在圣芙蕾雅学园课本中的话,并不只是为了恐吓那些喜欢浪费崩坏能,喜欢大场面,喜欢耍帅的孩子们,而是接受了女武神手术,植入人工圣痕后的必然结果。

每一次崩坏能在女武神们的体内流转,都会不可避免的侵蚀女武神的身体内部,造成当时不会在意,甚至无法察觉的细微损伤。

而人工圣痕,也只不过是尽可能的在降低了崩坏能对于人体的侵蚀,以及崩坏能对人体的增幅之间,选取了一个,由人命计算出来的,最佳值而已。

“爷爷曾经就是这么教导我的,这个世界上,爱,才是最强大的力量,只有那个为了美好世界而战的信念,才能够成为人们心中的支柱,让人们有勇气,战胜崩坏。”

德丽莎拍了拍芽衣的手。

“但是爷爷他不是这么做的,在我看不到,当时还看不懂的背后,一件件血腥残忍,甚至颠覆人类底线的事情,也都是我的爷爷,奥托做下的,那个时候的他,为了心中的执念,已经在五百年的岁月流逝中失去了太多的他,最终还是走上了那条也许是错误的路,将生命的牺牲,化作了可被称量的代价,一一的,做为他战胜崩坏,以及复活曾经那位圣女卡莲的筹码,压上了赌桌。”

芽衣感觉浑身发冷,似乎直到此刻,她才意识到,她到底是爱上了一个多么可怕的家伙。

不,这份爱,真的是爱吗?真的就不是,那个男人别有用心的算计吗?仔细想想,虽然已经接触过一个多月了,但关系发生实质性改变的,也就只有那么几天,先是用芽衣无法拒绝的条件,给予了芽衣无法偿还的恩惠,然后又以此为筹码,得到了芽衣绝对的信任。

最后,再在第二律者西琳,和琪亚娜的无意识催动下,不仅以那么不光彩的手段得到了芽衣身体的控制权,还得到了她芽衣那似乎有些稀里糊涂,不明所以的爱。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男人在她心中的地位,就已经压倒了琪亚娜在她心中的地位呢?

芽衣沉思了许久,似乎,好像就是在那间拉面馆中,看似意不经心,但实际上,却每一个字都透露出精密算计的一番话语中。

那是空白涂黑展示给芽衣无法拒绝的诱惑,也是,那隐藏着致命鱼钩的,饵料。

而芽衣,她无法从这诱惑面前逃离,她早已别无选择。

“所以,芽衣,你现在,后悔了吗?”

德丽莎看着低着头,一脸阴沉的芽衣,脸上透露出了些许无奈的笑容。

还真是会给我找麻烦呢,小白,自己酿下的苦果要自己吃,自己选择的道路,也应该由你自己付出代价才对的。

抛给我又有什么用,事实就是事实,我也没办法随意的歪曲事实啊。

像芽衣这么聪明的孩子,即便是用谎言能够欺骗一时,她也早晚能够反应过来,只是到那个时候再去向芽衣解释清楚的话,可就太迟了。

毕竟芽衣这种,看似温柔柔弱的女孩子,心中都是有着那么一份近乎顽固的执着,真的到了那个芽衣自己想清楚的时候,恐怕会出现十分极端的事情。

“那又有什么办法呢?德丽莎,都已经被他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情,现在,我想后悔也迟了吧。”

芽衣悲伤的捂住脸,发出了细微的抽泣。

“已经没有办法了,我已经,回不去了。”

德丽莎感觉头皮发麻。

小白那个家伙,到底都对芽衣做了什么?是想靠着沉没成本捆绑住芽衣吗?糟糕,该不会,芽衣现在就要爆发了吧?犹大呢?我的犹大呢?不,不行,不能先对芽衣出手,那样的话,只能让事态走向更加糟糕,更加无法挽回的结果。

“那,那个,芽衣,你先别哭,我帮你教训小白那个家伙,一,一定让你出气——”

德丽莎磕磕巴巴的从沙发上站起身,有些焦急的看着发出抽泣声,捂着脸的芽衣。

“已经,没有意义了,他已经玩腻我了,对我没有兴趣了——”

抽泣声越来越大。

德丽莎感觉她的头上跳出来一个大大的,鲜红的危字。

“那,那我让小白他给你道歉,给你负责,保证对你,你一辈子好——”

德丽莎语无伦次的说着。

“那我还有一个问题。”

芽衣突然不哭了,但依旧还是低着头,捂着脸。

德丽莎感觉有些不妙,似乎,有些不对劲。

“说,说吧,芽,芽衣,我尽量,不,一定回答——”

德丽莎心惊胆战的看着芽衣,压抑的气氛几乎令德丽莎喘不过气来。

过来好一会,芽衣才发出了极为轻微的声音。

“德丽莎,他和你那个的时候,心里都在想什么?”

“嗯?”

德丽莎虽然感觉这个问题有些怪异,不好意思,但还是凑到了芽衣的身旁。

“呃,虽然我也不一定保证我的猜测是正确的,但大概,是为了满足我的需求,以及帮我更好的掌握体内属于毗湿奴的基因吧。”

芽衣和德丽莎同时沉默了下来。

几乎是同时,她们都感受到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悲切,与挫败感。

她们多少也算是能引来无数追求者的美少女了吧?难道,就真的那么一点吸引力都没有吗?

所谓的同床异梦,大概,也就不过是如此了吧。

“芽衣,你也,算了,我们去教训小白一顿吧。”

芽衣叹了口气,对于德丽莎的提议虽然很心动,但她可能,大概,真的已经无法再对那个可恶的男人下手了。

“我已经被他吃的死死的了,他想让我哭,我就哭,想让我笑,我就只好去笑,虽然都是出于我自己的意愿,但,德丽莎,你觉得,他真的没有算计到现在我们的局面吗?”

德丽莎磨了磨牙。

可恶啊!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小白他居然,好吧,也不是没有发现。

只不过,就像是芽衣一样,在没有被德丽莎点破之前,她也一直都沉浸在空白涂黑给她编织的幸福之中,无法自知。

不对不对,既然空白涂黑能够给她编织出那个幸福的真实,就不可能编织不出,让芽衣察觉不出的幸福啊?那为什么,他又要点破这编织出来的真实呢?

骗一个,骗两个,即便是对于现在的空白涂黑而言,同时为她们两人编织幸福,也并不是什么难事,那又为什么非要让芽衣猜测出来,从而连带的提醒她呢?

德丽莎突然感觉有些心累,这么一天到晚的算计下去,小白他就不会累的吗?

还是说,现在小白就已经累了,只是在摆烂,不想再这么继续下去了?

“突然感觉我们就像是被海王捕捞进网里的鱼一样,无论再怎么挣扎,也别想逃出那张精密布置过的情网了。”

芽衣发出了些微的感慨,随后拍了拍德丽莎的肩膀。

“芽衣,你,想开了?”

德丽莎看着似乎突然开朗起来的芽衣,一时间还是有些想不明白。

芽衣露出了明媚的笑脸,随后伸了个懒腰,将那美好的身段展现出来。

“德丽莎,你觉得,白他自己,能够撕开现在这张,由过去的他所编织出的情网吗?”

德丽莎沉默了许久,恍然大悟,为什么空白涂黑对她说,要顺其自然了。

“别再挣扎了,认命吧,德丽莎,虽然不知道白他以前到底算计到了怎样的程度,但现在,你觉得,现在的白,他真的会对我们任何一个人放手吗?”

芽衣无奈的笑了笑,但是却出乎德丽莎预料的开心。

“我不知道现在的这种情况,是不是也是他的算计,但我知道,德丽莎,我们不会对他放手,他,也不会对我们放手,所以我们就这样,顺其自然下去吧。”

芽衣对着德丽莎伸出了手。

那脸上温和而又温柔的笑容,像极了过去的空白涂黑。

德丽莎缩了缩手,莫名其妙的感觉有些害怕。

“芽衣,你别这个样子,我害怕。”

芽衣愣了愣。

她愕然的看向了不远处的镜子,那种令她感到熟悉的温和表情让她皱起了眉头。

芽衣低下头,片刻之后,似乎才明白过来一些什么。

“所以,那个将一切都算计的明明白白的空白涂黑,居然还让我也获得了一部分,属于他的理性吗?是单纯的作为后手,预见到了现在的局面,还是,他早已经做好了牺牲自己的准备?又或者,他一直所做的,都是只牺牲他自己的准备?”

芽衣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或者说,是她的感性在抗拒那个残酷的事实。

“走吧,我们去找小白,问个清楚。”

德丽莎知道,这件事情如果解决不好的话,恐怕当场,就是她们与空白涂黑分道扬镳的时候了。

她们比空白涂黑想象中的,更加贪心。

大家都活下去,她们要,让世界更美好,她们也要,而空白涂黑所需要履行的那个承诺,她们也要了,至于空白涂黑这个精致好看的人儿,她们必须拿到手。

“对了,一会,我们要冷静,理智,不能被他带偏了话题,不能让话题跑偏。”

德丽莎和芽衣一边走着,一边提前商量好对策。

“最好也不要让他过于接近,免得又借着我们的羞恼情绪浑水摸鱼,借机脱身。”

芽衣打着补丁。

商量了半天之后,总感觉是想要去讨伐大魔王的二人无知勇者小队一样,两个,少女?有些警惕的踏入了黑漆漆的,仿佛冒着不详黑气的德丽莎的寝室。

尽管刚刚的那些描述都只不过是二人心理压力所产生的错觉,但是明白那个男人可怕之处的少女们?还是有些担心她们是否能成功。

卧室的正中央,一张背对着门口的椅子上,那个男人宛如沉睡中的恶龙一般具有压迫力的身影情不自禁的让芽衣和德丽莎紧张的咽了一口口水。

“怎么,突然感觉有点害怕?”

芽衣有些紧张的,抱住了身旁的德丽莎。

“只,只不过是错觉,我,你先上,芽衣,我,我给你殿后。”

德丽莎大概知道她们在害怕什么了。

也许,是在害怕失去这个让她们爱,却又让她们恨不起来的家伙吧。

迈着小碎步,似乎不想进入这间卧室的二人身前的距离终究还是有限的。

终于,无知的两位勇者,还是踏入了属于魔王的领地。

“咔哒!”

不知何时被关闭的卧室门发出了被锁死的声音。

心中有些不妙的二人下意识的向身后退去,可无论是律者的力量,还是s级女武神的力量,都无法干涉到这扇看似脆弱的门板一丝一毫。

“吱扭扭——”

椅子的四条腿与地面摩擦在一起,发出了生硬的惨叫。

黑暗中,一双清澈而透亮的眼睛,看向了两个慌张的少女?

“我已经觉醒了,试图将我捆绑在你们身边的人类,这边,还是那边,选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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