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章 蹊跷的列车
“众位老少有新奇故事的可以给我说说,我收集一些趣闻乐事整理一下作为评书故事,要是有的话可以都跟我说说,当然了也不能让您白忙活,喝个茶还是可以的。”
这时候里面的说书人跟周围逐渐散去的人群说着,也是变相再为自己的这个营生做着宣传和收集资料。走街串巷打听消息,这在古代就是斥候的角色,现代这么干的少了,不能说没有,只是不太常见罢了。
说不常见那是相对的,靠着门手艺吃饭的人还是不少,就天典型的就是杂耍,每年村子里面都会有三两个的杂技团来演出,找一个大空地搭上舞台,然后敲锣打鼓的沿着巷子喊,通知晚上去哪哪看演出。人们的业余活动主要是路天电影和这些小剧场,那真是全村出动,为了能看清演出,房顶、树上早早的就占据好了位置。
“您三位是港口码头的工人吧,在里面工作有没有什么新鲜的故事呀,或者码头流传的传说呀,要是有的话可以给我说道说道。”不知道什么时候说书人站在了三个人面前。
一身简朴的灰色中山装,脚下是一双黑色布鞋,瘦弱的脸上那双眼睛特别明亮,再配上浓黑的眉毛,怎么看都有精神。
“我们就是靠一把子力气干活的,接触的都是货物,接触的人也是自己的同事,还真没什么有意思的新鲜事,传说也无非是鬼怪故事吓唬人玩的,这么多人哪还能真的存在那样的事。”王金生先开了口,因为说书人挨着他最近,刚才说话的时候也是冲着他说的。
“哎,以为这个港口存在的久,工人也多,怎么也会有一些小故事的,可结果还是没有,多么想着能在这种地方挖掘一些类似刚才说的铁道游击队这种真真实实的有小见大的故事呀,看来是奢望的。不打扰你们了,我再去别处问问,看能不能有什么收获。”说书人叹了口气,显的很失望。
“你要的真实存在的故事没有,但是有个传说不知道行不行?”就在说书人准备走的时候被叫住了,说话的正式那位工友。
“什么传说呀?说来听听,有意思就行。”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不知道是不是真实存发生的,目前来说没有几个人说过这个事。”
“就是抗战时期,港口码头有辆从京都和津门来的火车,不知道运输的什么东西,大晚上在码头临时停靠装船,后来鬼子大肆搜捕也没有什么发现,据说当时秘密叫去装卸的工人都被杀害了,对外声称就是出了事故,船进水沉了,工人都被淹死,再后来这件事就成了无头悬案。我之所以听说是因为当时鬼子临时召集人去干活的,正好那个班组有人请假没在岗位就没去,去干活的这批同班组的都没回来,那个没去的躲起来的再也不敢上工偷偷跑了,这也是后来把鬼子赶跑之后重新回村才说的。政府和公司保卫部门以前也秘密调查过,至于那辆火车和货物,还有装卸工人,到现在也没有具体的一个答案。”
“是吗,这就有意思了,就是不知道具体事件,要是能更详细一些就好了,估计呀也没人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么多年过去了,知情人应该都故去了,太可惜了,不然也是一个当地特殊的传奇故事。”说书人有点惋惜的说道。
“就是呢,肯定不会是煤炭矿石,这东西被偷了也没人会追查,要是值钱的东西那也不会是让工人们这么去随便装卸,没人知道具体是什么。”
“你们在码头上跟工友再问问,看看能不能追到一些详细的信息,要是能完善就更好了,当然了不管有没有后续也不白让你们忙活,再到假期请你们喝酒吃肉,再给你们讲评书,算是犒劳你们的。”
三个人也是赶忙答应说是尽量问问,这么多年过去了,当时的人基本上都不在了,就是给后辈留下点信息也都遗忘的差不多干净了,再追查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全当是为了下个休息日有顿饱饭折腾一下试试吧。
说好了之后几个人也是骑上自行车分头散了,王金水和王金生两个人村子挨着也就一起往回走。虽然祖祖辈辈两个村子之间就有过节,但是也没到生死之仇不相往来的地步,平时还是有一些走动来往的,更别说还在一起工作了,肯定是熟络很多。
“生哥,你听说过这个事情么,咱们爷爷辈的人就在码头上做工了,到现在也这么多年了,这个事情也一点也没有听说呀。”王金来骑着车子问在一旁同样骑车的王金生。
“你也不想想,码头这么长的线路和这么多的班组,人都认识不过来呢,更别说这种更加隐秘的事件了,也就是在咱这块的公司还能有几个熟人,要是在关头码头那块,别说整个班组消失,就是整个队不见了,咱们这边也不会听到消息。别忘了每年因为操作失误也好、粗心大意也好,出事死亡的工友不能说没有,可咱们能知道的有几起,除非是发生在身边,不然真的不知道。”
王金来想想也是这么个道理,“也是呢,码头太大,人太多了,咱们只是在那一小片干活,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还是回去问问老人或者再问问同班组的这些工友,让他们也问问有没有什么稀奇的事情,吃不吃饭倒是小事,主要受我也挺好奇,这么大的码头不能一点稀奇古怪的事件都没发生过,那也太不符合常理。”
“你还是踏实的把自己脾气改改才是正事,装卸工挣的多一些,你非要把自己好好的工种弄成杂工,这每月少挣多少钱呀,补助福利的都差了好多,先吃饱饭再说别的吧。”
王金生善意的提醒着,这才刚好了几年呀,怎么就这么爱找事呢,踏实工作,安稳挣钱,把日子过的好一些才是,怎么脑瓜里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一点儿也不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