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章 升
邓恩走到门口,解大勇早已在一旁等候。
见邓恩走出,上前耳语道:“统领,家母来消息,凌雨生……”。
邓恩微微点头对众人道:“走,带着这小子去开开眼”!
郭京偏头往庙里看了看:“统领,那个人怎么办”?
邓恩回头:“哼,让她自生自灭去吧”。
……
嘉兴府
雷志远匆匆忙忙的穿着衣服,由于动作幅度太大将一旁的凌夫人弄醒。
“哎呦你干嘛呀”!
雷志远:“我有事,得赶紧走”!
“走”?凌夫人探出头去看窗外,外面依然漆黑:“天还没亮你去哪儿呀”?
雷志远此时已经穿上了靴子:“你先睡你的吧,就别多问了”!
凌夫人伸了个懒腰,娇滴滴的打了个哈欠:“莫不是要去别的地方会哪一个小狐狸”!
雷志远:“你瞎说什么呢,我得尽早赶回去,明天午时争取把凌雨生他们弄死,免得夜长梦多,你还怀疑我”!
凌夫人侧过身一只手撑起头,从被窝中露出肩膀:“好好好”。
雷志远拿起外套往门口走去,身后传来凌夫人恶狠的声音:“不过我可提醒你,你要是敢负了我,我就扒了你的皮”!
雷志远停下脚步,片刻后满脸堆笑的转过身走到床前:“夫人这是干什么”。
“哎”!凌夫人伸出腿,用脚顶住雷志远的胸膛“离我远点”。
“哎呀夫人”!雷志远单膝跪到床上,一手握着她的脚踝另一只手摸着她白皙的大腿“我怎么会负了你呢”!
凌夫人收回腿坐起来:“量你也不敢”。
雷志远举起手:“我雷志远在此对天发誓,我若是负了你,灰飞烟灭尸骨无存”!
凌夫人白了他一眼:“切,发誓管什么用,糊弄人的把戏”。
雷志远:“那你说,怎么办你才相信”?
“你要是负了我”凌夫人凑到雷志远的耳边道:“我就把你和李朴密谋害死皇甫辰的事情宣扬出去,我让你们……”
雷志远突然大怒,撕扯住凌夫人的头发吼道:“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凌夫人被吓到了,大喊道:“你敢打我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放开我”!
雷志远:“贱人,快说,这件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不然我杀了你”!
凌夫人也急了,扯着嗓子大喊:“你还想杀我,有本事你杀呀”!
雷志远怕引起麻烦:“你给我住嘴”!
凌夫人:“你怕了,我就不,来人啊杀人啦”!
凌夫人扯着嗓子喊“杀人啦”让本来就做贼心虚的雷志远完全失去了理智:“给我闭嘴”!雷志远轮圆了胳膊一巴掌打在凌夫人的脸上,凌夫人一头撞到床头的棱角处正撞在太阳穴上,当时就断了气。
……
已是正午时分,昨夜的瓢泼大雨遗留下的水洼将山间的道路泡的崎岖难行,艳阳暴晒出的水汽,蒸的人连呼吸的觉得困难。
雷志远骑在马上,汗水泡透了他的衣服,他用袖子擦去额头上的汗,不住抱怨道:“太尉是怎么想的,偌大的临安哪里杀不了个人,偏偏要咱们顶着个大太阳出来受这罪”!
李朴拿出手帕从额头擦到下巴,围着脸擦了一圈抹去脸上的汗水:“你也不要抱怨,等杀了他送你去嘉兴做个知寨,用不了四五年就能让你坐上府尹的宝座啦”!
“四五年”?雷志远显得有些意外:“李大人,当初咱们可不是这么说的”!
李朴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还想一步登天啊,也不怕摔死你,高处不胜寒懂不懂”!
两人边走边争执,全然不知旁边的高坡上邓恩正带着赵廷玉在此“恭候多时”。邓恩指着官道上的一行人对赵廷玉说道:“看好了”。
清脆的断裂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一棵碗口粗细的树斜躺在两人马前拦住了去路,惊的两人的坐骑阵阵长嘶,随行的军士立即背靠着背将囚车和雷志远丶李朴两人围到中间。半山坡上,解大勇拍打着手上的泥土看着下面的一众官军。
雷志远:“什么人,胆敢袭击官府车架”!
“把人留下,你们可以滚”。
不知何时鹰扬已经站在了官府队伍的正前方。雷志远和李朴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砍倒树的解大勇身上。对于突然出现的鹰扬多少有些意外。
雷志远:“你又是个什么东西,胆敢在此口出狂言,给我上”!
一声令下,排在最前面的四五个士兵手持长矛一拥而上。鹰扬斜眼看了看那些士兵,嘴角上扬露出邪魅的笑容,眨眼的功夫就在那几个士兵中间穿梭一遭到了他们身后。再看那些个士兵连头带刀齐刷刷的断开,士兵的脑袋一起滚落,尸身在鹰扬身后喷起几道血柱。
在场的人无不瞠目结舌,也包括山坡上的赵廷玉。
李朴吼道:“给我上,都给我上”!士兵们又不傻,谁愿上前送死,一个个纷纷往后退。
李朴话音刚落却见周围升起了淡淡的雾气,空气也没了之前的闷热反而有些冷的让人打颤。雾中隐隐约约的走来一人,道士打扮,骑着一头鹿,此人正是郭京。
郭京不知手捏何物,放到嘴前吹了口气,那一根根既像是黑色的毛发又像是烧黑的枯草四散到周围,漂浮在众人面前。郭京拂尘一挥,这些个东西瞬间变成了一个个拳头大小,冒着幽幽蓝色火光的火球。
这些火球就像是有生命一样,围着一行人团团转,越转圈越小,越转火越大进而连在了一起成了一堵蓝色的火墙。
此时许多士兵已经崩溃了,他们泪流满面凄惨的嚎啕着,有的已经被吓得昏死过去。
凌雨生无法转身,他紧闭双眼喊着后面的儿子:“焱儿不怕,闭上眼睛,一定要闭上眼睛”!
离得近的一些人听到后立即紧闭双眼。郭京掐诀念咒说了声:“呵”!那些个被鹰扬杀死的士兵竟然站了起来,一个个无头尸体从地上捡起自己的头颅一手抱在怀中,另一手抬着,蹒跚着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