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被拐的大小姐是炮灰2
叶凌懒得再看这一家三口,双手推动轮椅转身就要离开。
“姐姐!你不能走!”月儿一把扑上来扒拉住轮椅,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你怎么能打了?爸爸一走了之呢,赶紧给爸爸道歉!”
叶凌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十指相扣上下动了一下。
月儿不依不饶:“爸爸可是你的亲生父亲,你怎么能那么大逆不道不忠不孝?殴打自己亲生父亲,你不怕天打雷劈吗……”
好吵。
叶凌现在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接收剧情和原主的记忆,想知道原主的心愿是什么,该虐渣虐渣该打脸打脸。
叶凌一手挥开:“滚开。”
“啊!”月儿发出一声欲扬顿挫的娇呼,整个人柔弱无力的倒向一边。
“月儿!”西装男赶紧扑了过来接过她,“莫蓝!你够了!”西装男怒瞪着推着轮椅想要离去的叶凌,“你非要搅得我们一家人不得安宁吗?你心肠怎么这么歹毒!你被拐卖又不是我们的错,你被人虐待,打断双腿也跟我们无关,月儿那么善良,同情你对你处处维护,你却如此恶毒一而再再而三的对她的下手!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亲爹被扇都没见他有那么生气,那个妹妹被推开连皮都没掉一块,就让他如此暴怒,口不择言的怒骂,叶凌真是无语了。
“你过来。”叶凌转轮椅的双手暂停了下来,笑眯眯的对着西装男回了挥手。
西装男冷冷的看着她,扶着月儿一动不动:“你又想搞什么把戏?”
叶凌看了一眼这个满脸厌恶憎恨的西装男,和这表情柔弱带泪却在众人看不到的角度里对她露出挑衅表情的月儿,还有旁边的中年夫妇几人,默默的叹了口气。
都不用看剧情,都能脑补极品一家子。
从目前得出的信息可知,原主是这家的女儿,小时候被拐卖在山区里当了几个老男人的共妻还被虐待,腿就是虐待打断的,应该是不久前被警察找回来,才回到这个家中。
看这一家子的穿着打扮和走廊周围环境摆设,明显非富即贵,家境不算差。
西装男虽然对着这个月儿一口一个妹妹疼爱有加,但眼底明显不是应该对妹妹有的情感。
还真是相当有趣的一家子啊。
西装男站着不肯过来,叶凌再一次叹了口气,推着轮椅朝他方向前进了几步距离。
“莫蓝,我的忍耐是有限的,如果你还想在这个家呆着,现在立刻向爸爸下跪磕头道歉,否则别怪我……啊!”
“啊啊啊啊!!!”
后面一连串的尖叫声是月儿发出来的。
叶凌一把扯过西装男的胳膊,把人往后一甩,砰的一声一个轮椅过肩摔。
西装男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花,然后脑袋重重磕到地板上,后背屁股大腿胳膊一阵阵剧痛,痛得他眼冒金星,发出一阵痛苦呻吟。
旁边的中年夫妇和保姆惊呆了,中年男人顾不上脸上和嘴里的肿痛,叶凌眼神余光扫过来,身体下意识的一哆嗦,身体往后一挪。
“哥哥!你没事吧!”月儿吓得花容失色,一把扑了过去,抱起西装男就猛摇。
叶凌教训完之后,心满意足地推着轮椅离开。
“这咯孽女……疯了吗……”中年男人嘴里被扇掉了两个门牙,说话漏风,有些含糊不清,眼神又惊又怕又恨的看着叶凌离去的背影。
一个双腿残疾,瘦骨如柴坐在轮椅上的女人,竟然轻轻松松的把他一米八几大高个的儿子轻轻松松甩棉花一样过肩摔。
再一想到自己被扇的这一巴掌,力度之大,现在脑子还有点嗡嗡的回音。
中年男人哆嗦了一下,“……把她送……送走!”
决不能让这个孽女再留在家中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万一这个孽女丧心病狂起来再发疯,对他们全家下手怎么办?就算一直把她关在房间里,哪天她找到机会逃出来,这个孽女力气那么大,万一拿刀捅了他……
想想就怕。
送走?
送去哪里?
月儿眼里飞快闪过一抹深色。
“爸爸,姐姐怎么突然发疯了?她是不是精神出现了什么问题?要不要给姐姐找个好的心理医生?万一姐姐哪天再发作怎么办?”月儿忧心忡忡的开口。
“爸,把这个女人送进精神病院关起来!这个疯子绝对不能让她出来!”西装男只觉得脑袋嗡嗡嗡的,一阵反胃,恶心想吐。
这个女人太恶毒了,总有疯,心里又阴暗的人,绝对不能再留在家里!
叶凌:你那是因为被你的好妹妹月儿抓着脑袋猛摇,就差没把脑浆甩出来了好吗?
听到要将自己的亲生女儿送去精神病院,中年贵妇内心还是有些不忍的:“蓝蓝从小被拐卖到那种地方,一定是被虐待多了才出现精神失常,精神病院那种地方不是人呆的,不如请个心理医生……”
“送去……精神病院!”
一家之主的中年男人拍板。
中年贵妇咬了咬嘴唇,欲言又止,最后看着丈夫,儿子和最为疼爱的养女,还是选择默许了。
人心都是偏的,何况五个手指有长有短,比起这个被拐十几年找回来之后又阴冷又恶毒又自私,处处欺负月儿,把她们原本幸福美满的一家搅得乱七八糟的陌生的亲生女儿,自然是偏向丈夫,儿子和养女。
大不了选个条件好一点的精神病院,也算是对蓝蓝仁至义尽了。
唉,谁让蓝蓝那么不懂事?
蓝蓝被拐那十几年受了些罪也不能发泄到自己无辜的亲人身上啊!人总要往前看,可是蓝蓝一直走不出去来,无论她怎么劝都要妒恨伤害月儿,又恶毒又可怕。
更何况,精神有问题的蓝儿如果不送去精神病院,哪天在家里发作,再伤到人了怎么办?等蓝蓝在精神病院治愈之后,再把她接回家里也来得及,这也是为了蓝蓝好。
中年贵妇抬手擦了擦眼角,短短几秒间脑子里闪过无数想法,涌起的那一丁点对亲生女儿的不舍和愧疚,很快就消散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