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陷入深渊
马希然从宁总监的办公室走出来,笑容洋溢,脚步轻快。
一眼望去,就知道她定是有喜事。
她向化妆间的方向走去,正好撞见christian。
“哈喽!”她的嘴角都快裂到太阳穴了。
christian震惊的看着她,玩笑道:“你没事吧。”
怎么莫名其妙这人就开始笑?
马希然骄傲的扬起小下巴,愉快的分享喜悦,“本人马上就是要登上国际舞台的模特了,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她越说肢体活动越大。
他从未见过她这样开心,这个姑娘有些神经大条他是知道的,不过今天这样喜难自抑,还是前所未有。
“那可要恭喜你。”
“低调低调啦,还是要感谢咱们宇宙超级无敌最最最棒的摄影师—christian,不然这机会可不一定是我的。”宛如好兄弟一样拍向他的肩膀。
想来,应该是上次两人的合作,还算顺利,给她带来了事业上的鸿运。
“相辅相成而已,你说国际舞台,是什么意思?”他有些疑惑。
“总监让我去a国参加时装周。”马希然挑眉,“怎么杨?a国时装周,还不错吧。”
她沾沾自喜。
a国向来是时尚胜地,在全球数一数二,数不胜数的世界时装品牌都出于此。
每一年想要参加a国时装周的模特不计其数,国内大量的一线模特想要参加,都是难上加难,国内的顶级模特到了那里,经过与国际模特的比较,也都显得平平无奇了。
要想参加时装周,门票更是千金难求。
这次有幸给她这个名额,她差点在宁总监的办公室里喜极而泣。
christian自然对a国的时装周也十分了解。
“那简直是太棒了。”他笑到。
“所以,为了答谢世界上最优秀的摄影师,今晚七点,我请你!”她豪爽开口。
她是江若夏最好的朋友,上次在御港星湾闹得并不愉快,若想继续与江若夏有所联系,马希然必须搞定。
christian在脑海里思索片刻,“当然!”
他自然是没有异议。
计划还没成功,他不能掉链子。
当天晚上,马希然定了一家很安静的餐厅。
两人喝酒相谈甚欢。
“原来,你们还有这一段,真是意料之外。”christian惊叹。
马希然和江若夏在大学时期,有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冷战,原因是马希然谈了一个十分不靠谱的男朋友,被出轨还被甩。
恋爱刚有苗头的时候,江若夏就全力抵制,可无论怎么劝说,都是对牛弹琴。
马希然也知道自己多少是有些恋爱脑的成分,所以在上一段恋情失败之后,她一直空窗期到现在。
后来直到分手,她跑到江若夏那一通崩溃大哭,两人才恢复了联系。
“所以,只知道白白付出的人,是没有好下场的。”
她举着酒杯,透过玻璃望向杯中诱人的暗红色液体,令人看不清她的情绪。
christian也举起酒杯和她轻碰一下,一饮而尽。
微涩的红酒在口腔中渐渐扩散,直至头脑隐约发晕。
“并非是没有好下场,只是选错了人。”他直视向她。
马希然已然微醺,闻言她抬起头,落入他视线中的温柔里。
他接着说:“选对了人自然不会有白白付出这一说,若是每次心动都畏畏缩缩,那么也永远不会出现对的人。”
christian眼眸深邃却又炙热。
这句话戳进了马希然的心里,她本就是一个敢爱敢恨的人,只是由于上一段恋情一败涂地,才导致她至今对感情都有一种畏惧感。
怕失败,怕被伤害,怕付出全白费。
是啊,她从来不是畏畏缩缩的人,为什么对待感情要畏手畏脚?
她微醺着,目光有些迷离,看向对面的男人。
那你会是对的人吗?
男人看着面前的女人,眼神越发朦胧,他了然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
他看了眼腕表,调整自己的声音道,“你有些醉了,我送你回去。”
马希然点点头。
到了她的公寓楼下,她已经慢慢清醒下来。
当理智回归大脑后,那些热烈的目光仍旧令她回味。
下车前,马希然缓缓开口,“今天谢谢你。”
christian不知有什么值得道谢的地方,只当是她酒意还未醒。
“没关系,上楼吧。”他微笑。
马希然下了车的那一刻,她知道,她完了。
christian目送她走进大门,从车内中控摸出一盒烟。
他点燃,微弱的火光在车内狭小的黑暗中闪烁。
他的目光幽深,望向远方,另一只手在腿上手指轻点。
这一晚,于他而言,不过是计划中的一小步。
而于她而言,是陷入深渊的开始。
徐知珩离开了集团后,时间又恢复到了往常的自由。
平日里若是没有单子接,他便可以随意安排自己的时间。
因此这段时间,他特意留出时间在家里陪伴江若夏。
她原想复工了,就可以脱离了一日好多餐的贴心照顾,谁成想,好景就那么一天。
每一天,徐知珩亲手为她变着花样做饭不说,也一直坚持亲手为她洗漱照顾她,所有的所有,尽数包办。
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残废。
终于脚踝的红肿消除了,但徐知珩仍然不放心让她下地。
毕竟前车之鉴在那里,他可不想再来一个男人碰到江若夏。
这是这段时间以来江若夏来到花园里呼吸新鲜空气赏花的第一万次,她在轮椅上乏味的拨弄着坛子上的蒲公英。
她若也是蒲公英就好了,飞出这栋别墅。
徐知珩在她身后,一眼就看穿她的心思。
她确实憋了好些时日,虽然自己换着花样逗她开心。
去家庭影院看电影,去花园里野餐,去楼顶看星星,但都没离开过这里,想来她也真的是待不住了。
“我带你出去走一走?”他附身在她耳边温柔到。
她不以为然,机械开口,“这不就在走吗?”
坛子上的蒲公英被她一朵一朵的拨掉,只剩下一根根秃杆矗立在泥土里,就像她在别墅里一样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惹来身后男人轻笑,她转头。
“走,我们回去换衣服出门。”徐知珩重新调整轮椅的方向,朝屋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