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伊始之淡漠疏离

皇宫。

冬季里的清晨比较寒冷。

“阿七……”东方茗烟刚出偏殿就看到蓝钰伫立在殿前。坚毅笔直的站姿，无一处不彰显他尊贵非凡的气质。

“嗯。你醒了。冷不冷？”蓝钰给她拢好披风。

“你醒了多久了？”

“没多久！走吧，去看阿若。”蓝钰并没有说他一夜没睡。只是有些事情需要梳理，而且他还在为离京做准备。

“好。”东方茗烟点头。

刚到寝殿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玄夜温柔的声音。

“阿若，你要听话！再喝一口，就一口如何？嗯？”

“不要，不要！太苦了！”蓝若不依。

“乖。就一口。你再喝一口！叔叔背你！”

“才不要！我要五皇兄背我，不要你！”蓝若还是不肯喝。

“不要不听话。五皇兄会生气的！生气了就不背你了！”蓝逸颇为严肃的说着。

“好吧！”蓝若心不甘情不愿的喝药。

“你小时候，玄夜也是如此哄你的吗？”蓝钰看着殿中玄夜蹲在地上耐心的一勺一勺的给蓝若喂着汤药。

“嗯，是这样的。师傅无论去哪里都会将我带在身边。背我走很远的山路去采药，然后再去卖掉，给我买风筝，买可爱的娃娃。”东方茗烟笑着笑着眼睛湿润了。那是她与玄夜最开心的日子。

蓝钰点头。他又一次比以前更明白了玄夜对东方茗烟的爱。那是刻进生命里的爱。很深，甚至比他还要深。多年的陪伴和守护，让曾经是北越第一绝顶暗卫的玄夜慢慢也有了烟火气，那是因为东方茗烟。

“阿若！”蓝钰走进殿中。

“皇兄！”蓝若此时正坐在蓝逸腿上，耍赖不肯再喝药。

“阿若，你为什么不喝药了？嗯？”蓝钰问。然后俯身将他从蓝逸身上抱起来。抚摸着他的小脸。

“太苦了。……”蓝若变得不敢大声耍赖了。

“良药苦口。你忘记了。你不是说你很乖的吗？”蓝钰问。

“嗯！”蓝若用力点头。

“那阿若喝了药。皇兄才信你是最乖的！”

“好！”蓝若答应。

玄夜起身将药递给蓝若。

蓝若接到手里，就将剩下的半碗都喝了。

玄夜惊奇的看着蓝若。

“阿若，好棒，来吃一个蜜饯，很甜的！”东方茗烟给蓝若嘴里塞了一个蜜饯，笑着看他。

“姐姐！”蓝若张开双臂扑到东方茗茗怀里。

“好乖！姐姐在。”东方茗烟抱着他。开心的笑着。

“你们太宠着他了！”蓝钰看着玄夜与蓝逸。

“你不也是一样？”蓝逸道。

“他还小。”玄夜也反驳蓝钰。

“阿若，你看到没有，玄夜叔叔和五皇兄多疼你。你以后要听他们的话，知道吗？”蓝钰道。

“好！”蓝若笑得很开心。搂着东方茗烟的脖子不松手。

“阿若，叔叔抱你可好！”玄夜问。

“好！”蓝若高兴的应声。

“烟烟，累了吧！”玄夜温声的问。然后接过蓝若。

“师傅，没事！”东方茗烟确实体力不支。她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了。

“阿若今天最开心了！”蓝若高兴的亲在玄夜的脸上。

“真是讨厌，口水都留在我脸上了！”玄夜似乎有嫌弃之意，但是眼神中流露出来的却都是对蓝若的喜爱。

殿中一片欢乐。

“皇上驾到！”

“景王殿下到！”

“南郡王世子到！”

“儿臣给父皇请安！”

“拜见皇上！”

众人行礼问安。

“都起来吧！小九！”蓝正天伸手来抱蓝若。

“不要，不要！我要叔叔！”蓝若不肯。

“叔叔？”蓝正天这才注意到抱着蓝若的玄夜。

因为蓝正天来的时候并没有提前知晓，玄夜来不及回避。本来他不想露面的。

“参见皇上！”玄夜怀抱蓝若再次行礼。

“你是玄夜？”蓝正天看着玄夜。当年是他将玄夜安排到蓝钰身边做暗卫的。怎能不识。玄夜离开了十二年，蓝正天自然也是寻找过他的。此时相见，蓝正天对于当年的事已不再有执念，因为蓝钰已经有了东方茗烟。说明当年之事根本不存在。

“是。”玄夜回答。

“你还是回来了。回到老七身边了。”蓝正天点头。

“是。”

“嗯。”蓝正天不再多说此事。

“七皇弟，没想到兜兜转转你的暗卫又回来了，对你来说真的是莫大的幸运。”蓝景看着蓝钰。

“是，他不是我的暗卫，他是与我经历生死的兄弟。以后如果有人胆敢对他不利，我绝对不会心慈手软。”蓝钰目光沉沉的看着蓝景，眼神里明明就是警告。

“哎，我说七皇弟啊，谁能对他不利？这可是北越第一暗卫。你可不要搞错了。”蓝景抿唇嘲讽。意有所指。

“东方姑娘！”蓝琦靠近东方茗烟打招呼。

“世子。”东方茗烟礼貌疏离的打着招呼。

“看到你一面真是不容易！”蓝琦抱怨。

“世子言重了。”东方茗烟道。

“茗烟。”蓝钰温声叫她。

“王爷。”东方茗烟很有分寸的走到他身边，再不说话。

“难得大家聚到一处。明日就是新年。今日就将朕亲笔书写的对联都贴好吧。”

“是！”众人回应。

蓝正天因为蓝明过世的原因，书写的对联尤为低调素雅。

“老七，你代替朕前去丞相府送对联吧。”蓝正天道。

“是，儿臣遵旨。”蓝钰道。

“东方姑娘，我们一起跟皇伯伯贴对联吧！”蓝琦道。

“烟烟，你过来！我们带阿若随皇上一起去！”玄夜道。

“好！”东方茗烟点头。

蓝琦有些失落的看着东方茗烟。发现东方茗烟好像对自己很反感，也不搭理他。

“儿臣告退，先行一步前往丞相府。”蓝钰施礼先离开了。

“丫头，走吧！随朕一起去御书房取对联吧。”蓝正天叫东方茗烟跟自己走。

“是。”东方茗烟跟在蓝正天身后，一起朝御书房而去。

“丫头。”蓝正天叫她。

“是，茗烟在。”

“阿若没事吧？”蓝正天问。

“回皇上，九皇子无碍。”

“好。”蓝正天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