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这辈子是我害了她
秦瓷按住容娆的手,脸上并没有柯南霜意料之中的难堪和尴尬。
“没关系,柯小姐想说什么都可以,你跟容屿之间的娃娃亲这事我也有所耳闻,父母之间的想法罢了,容屿本身也没有这个意思,所以,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可惜的。”
“你说呢?柯小姐。”
秦瓷说话的语调不疾不徐,却叫人无法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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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霜原以为这件事会让秦瓷和容屿之间的感情出现点波澜,最起码,让秦瓷难受难受也行。
却万万没想到,
她会是这个反应。
坦荡得柯南霜反而不知道该怎么接,更显得她小人之心。但柯南霜心底终究是有不甘。
“我跟容屿从小一起长大,我喜欢了他快二十年,在我心里,他一直是我认定的丈夫。”
“!?”容娆瞪大了眼睛看向柯南霜。
这人是疯了吗?
这种话也是能说的吗?
秦瓷依旧冷静,她了然地点点头,“可以理解,容屿是个很优秀的男人,你喜欢他我可以理解,不过——”
“真是不好意思,他现在只喜欢我,哦,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以后,他也只会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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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嚣张。
秦瓷扬了扬眉,她也不想嚣张,但这是容屿给她的底气,再者,柯南霜说的话,也蛮让人生气的。
秦瓷面带微笑的心想。
容娆抿唇将嘴角快要溢出来的笑着憋回去,她就差举起双手鼓掌了。
“南霜来了啊。”
一阵凝固的气氛中,温女士搭着披肩从厨房出来,看见客厅里坐着柯南霜时还愣了一下,但她很快反应过来,拉着她不失礼节地问,
“你爸爸从国外回来了吗?”
柯南霜艰难扬起笑容,“回来了。”
“那赶巧了,不如今晚我们过去你家做客?刚好阿屿带着他妻子回来了,我们两家的交情摆在那,按道理是该过去坐一下。”
“你觉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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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霜捏紧了手心,几乎是落荒而逃,“我回去跟父母说一下,晚点再给阿姨您回复。”
柯南霜离开之后,温女士看了一眼秦瓷,想了想,以免她心里有什么疙瘩,便将这件事说开。
好在秦瓷不钻牛角尖,这件事彼此便心照不宣地掀过。
秦瓷在京北容家待的第一天,便感受到了来自容屿家人对她的喜爱和郑重,这让她长时间以来悬着的那颗心终于能够放下。
饭后,
容屿带着秦瓷去了他的房间午休。
虽然此次只是打算待两天,但容屿仍旧给她打包了一个小的行李箱,里面放着她常用的护肤品和贴身衣物。
此时行李箱放在房间地板上,他有条不紊地将东西一一跟他的摆放在一起。
冷调空旷的房间突然多了几个女性用品,看起来都顺眼多了,他给她找了件舒适的睡衣,
“睡觉吗?换这套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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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戳了戳容屿手臂上的肌肉,翻着前后两张对比明显的照片问他,“你那个时候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为什么不笑了?”
“因为那个时候发生了一件事,一件不好的事。”容屿手指摩挲着小少年表情阴郁的照片,思绪随着照片陷入悠远的回忆中。
曾经这个回忆在他心里是个恶梦般的存在,让他为此做了好几年的噩梦,也一度导致他心理压力承受不住,差点抑郁。
他从趴着的姿势变成正面仰躺,将旁边的秦瓷捞到自己身上,双手抱着她的后背,看着她漂亮的明眸缓缓回忆起来,
“八岁那年,我遇到了一场绑架。”
他的回忆刚起了个头,秦瓷便听得眉眼紧张起来,容屿手指来回摩挲着她软嫩的唇瓣,笑着说,
“别急,宝宝,听我继续说。”
“那时父亲的商业版图正进入大肆扩张阶段,传统企业的利益受到挤压和损害,有的承受不住宣告破产,有的无法接受现实跳楼自\/杀。”
“随着社会的变革和进步,这些是难免的。”
“但有些人被逼急了,成为亡命之徒,在一个傍晚将我绑架掳走,一通被绑架走的还有当时照顾我的保姆,那些绑匪企图用我来逼迫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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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要钱财吗?”秦瓷听得一颗心高高悬起,仿佛身临其境一般。
容屿薄唇轻轻勾笑了声,眼里满是嘲弄之意,他声音恍惚地说了句,“要是只是要钱,那还算不上什么。”
男人声音突然变得低哑起来,
“他们要我父亲亲手了结自己的生命!”
“他们是疯了吗……”
秦瓷惊怔着喃喃道。
简直就是疯子。
“是啊,他们是疯了,如果我父亲不照做,他们便要把我们撕票,鱼死网破。为了证明他们不是开玩笑,他们当着我的面,亲手打死了当时因为我而被受牵连一同绑进来的保姆……”
“宝宝,你知道吗,当时那保姆就离我不到一米,那血甚至都喷溅到我的手上……”
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飘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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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屿,容屿,我在这里,我在这里,不怕不怕……”
陷入回忆的男人似乎再次被血红色的回忆缠住,容屿表情变得不对劲,嘴唇不自觉的颤抖起来,很快,连着额头都冒出些许冷汗。
秦瓷赶紧撑起身体,双手抱着容屿发颤的脑袋压在胸口前,手指插入他的头发丝里一下下顺着,摩挲他的头皮企图让他冷静下来。
同时唇瓣紧贴着他的额头,不停地哄慰安抚着,
“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都过去了,不要怕,只是回忆而已,我们不想了,不想了好不好……”
她心抽得发疼。
容屿鲜少在她面前露出如此脆弱不堪一击的一面,时隔多年,再次直面当年那场可怕的回忆,他依旧无法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
秦瓷解开衣服将情绪微微失控的他埋进自己的柔软,这是他最喜欢的一个地方,也是他觉得最有安全感的一个姿势。
果然很快,
容屿呼吸着鼻间浓郁的馨香,脑子里的那种失重感渐渐消失,他逐渐平静下来,静静享受着女人一下一下地顺抚,良久,闷哑着声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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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觉得,这辈子是我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