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十四属性 神骸入体
“时间神骸？难道是时间系的异宝？”，马三元猜测道。
“没错，你对十四系属性了解多少？”
“哦，这个我听人说过，好像是什么双法则，五权柄和七元素。”，马三元回忆道。
文松延点点头，“没错，双法则指的是时间法则和空间法则。”
“五权柄指的是命运权柄，念能权柄，沟通权柄，掌控权柄和觉醒权柄。”
“至于最后的七元素，指的是气元素，水元素，火元素，土元素，光元素，暗元素和雷元素。前四种为基础元素，后三种为衍生元素，具体的解释太麻烦就不说了。”
“感觉有点在玩电脑游戏的感觉啊……”，马三元在心里暗暗吐槽。
“首先，命锁之花觉醒的属性是随机的。”，老爷子说道。
“这个我知道。”，马三元点点头。
“属性是天生的，这点没法改变，但我们却拥有知晓的权利。”
“知晓的权利？你是说我可以提前知道自己即将觉醒的命锁之花是什么属性的吗？”
“没错，你是否曾经在睡梦中看到过一棵树？”，老爷子试探着问道。
“树？什么样的树？”
老爷子呵呵一笑，“这个可不好形容，真要说有什么特点的话，就是那棵树能让你一眼就难以忘记。”
少年摩挲着下巴，仔细回忆了起来，虽然梦里的内容他大多是记不得的，但既然老爷子说十分难忘，那么肯定会有印象。
“树吗？啊！难道是那棵！”
在自己的印象里，确实有这样一幅场景。
以浩瀚的星空为背景，一棵黄金巨树正扎根于一片无垠的草地上。
“有一棵，一棵黄金巨树。”，马三元点点头，如果不是老爷子提醒，他一时间还真想不起来。
“黄金巨树？你确定？”
“确定，要说难忘的树，只有这一棵让我有印象。”
“那棵树下有没有像种子一样的东西？”，老爷子眼睛微眯，追问道。
“有，有一枚拳头般大小的黄金之种，悬浮在巨树的前方，特别明显，所以我有印象。”
文松延微微颔首，“黄金之种，既然是金色的命锁之种，那就没错了，和我猜测的一模一样，你的第一朵命锁之花是时之花。”
“这种子的颜色还与命锁之花的属性有关系？”，少年惊讶道。
“金时银空无色命，灰念彩控翡沟通。”
“火赤红觉醒暗红，青气紫雷澄黄岩。”
“蓝水白光幽黑暗，十四命花全说完。”
老爷子敲了敲桌面，“记住这几句话，你就知道下一朵命锁之花的属性了。”
马三元默默地竖起了大拇指。
强，太强了，我咋没看出来您老人家还有作诗的天赋。
就是诗不怎么押韵，也不上口。
“等会！你说和你猜测的一样，你是怎么猜出来我拥有时之花的？”
我花都没开，你就能猜到，难道老爷子真的是算命的？
老爷子静静地看着他，“你觉得呢？”
一道金芒在文松延的眼底闪过，少年再度在老人身上感知到了与小时一模一样的波动。
但那一瞬间，马三元却感觉自己全身的汗毛都仿佛竖了起来。
他没有感知到对方的恶意，但就像猫咪看到老虎一样，即使老虎不伤害猫，猫也会本能地产生恐惧。
刹那间，老人不久前说过的几句话，突然挤入了他的脑海中。
“生命场越强，这个生灵也就越强大。”
……
“上位存在对下位存在的本能压制。”
……
“拥有灵智的生灵会主动思考，会控制和压制自己的本能……除非两者之间的实力差距极大，大到可以忽略这份压制。”
两者的实力差距极大……
“好了，别害怕。”
老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马三元的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虽然那恐怖的感觉消失了，但似乎是还没缓过劲的缘故，马三元一时间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感觉到恐惧了吗？那就对了，不论是什么生灵，都会在恐惧中快速成长，所谓的成长其实也就是不断地去跨越心中的恐惧。”，老爷子揉了揉少年的小脑袋，向原位走去。
“老爷子，您这么强为什么还要把这么重要的异宝交给我呢？难道只是因为我也拥有时之花吗？”
马三元不解地看着老人，他不明白老人家在想什么，但不论怎么看，这件事都对他无益。
万一自己半路夭折，导致异宝被别人抢走了呢？
如果他真的想把东西送回索迪兰，自己去送岂不是更安全？
这一切都……太不合理了。
老人背对着他，挺直了腰身，缓缓开口道。
“是不是觉得这一切都很不合理？”
“对，很不合理，应该说我完全想不到您这么做的理由。”
“然后呢？”，老人问道。
“但是为什么呢？这份委托的内容，其本身的价值就不可估量，说句实话，我配不上它。”
至少他本人相信，天上不会掉馅饼，掉了馅饼也不会砸在自己头上。
别人对你好是有原因的，对你不好也是有原因的。
如果是不认识的陌生人，马三元不会去问这些，他会自己去寻找背后的原因。
但眼前的这个人，虽然只相处了一年，但终究是有感情的。
他不希望自己对这位老人有所猜忌和怀疑，所以他说出了心里的问题，希望老人能亲口告诉他答案。
“哎……”，老人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确实与众不同啊。”
“老爷子，您说什么？”
“我在想，你不过九岁的年纪却能想到这么多东西，三元，你真的只是个九岁的孩子吗？”
老人转过身认真地看着少年的眼睛。
少年则摆出一张扑克脸，面无表情地看着老爷子。
“穿越”这个秘密，他注定只能和自己分享，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
虽然有的时候，他会觉得有一点点寂寞。
“很抱歉，虽然我很欣赏你，但是我不能告诉你我选择你的原因。”
老爷子坐回原位，指了指桌子上的异宝，“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接这个委托。不过在那之前，我有几句话想以过来人的身份对你说，你愿意听吗？”
少年也坐回原位，挺直腰身，默默地点了点头。
“还是从你说过的那句话开始，你觉得什么才是精彩的人生？你不会真的认为只要经历了许多不同的事就算精彩了吧。”
少年摩挲着下巴，微微思索，“您的意思是，这样不算精彩？”
老人家笑着敲了敲桌面，“当然不算，如果你的人生充满了各种不同的死亡和悲剧，你还会觉得这一生精彩吗？”
“这……”
“你所说的精彩人生，在我看来其实和自由的人生没什么区别，至少你要能自己做选择，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额，听您这么一说，似乎还真是这么回事。”
“但这怎么可能呢？”，老人重重地敲了一下桌面，脸上却流露着无奈的笑容。
“不论是十四种族里的哪一族的生灵，都不可能做到完全脱离他人，智慧的生物大多群居，即使是离群索居的存在，也依旧会感到孤独和寂寞，那是无法忍受的。”
“而只要生活在群体之中，就注定会被他人影响，与他人产生联系。有了联系，你的很多选择就不再取决于你，更多的时候，你都会不得不面对身不由己的境地。”
老人神情一肃，“那么我问你，你如何在这种前提下，继续获得你想要的自由呢？”
“当然是拥有力量了，毕竟绝对的力量就等同于绝对的话语权。”，少年毫不犹豫地说道。
文松延微微点头，“你领悟的很快，我以为你还会纠结一下。”
少年则无奈地笑了笑，“您老人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小子我要是还不明白，岂不是丢了您的脸。”
“不过您说了这么多，又如此强调力量的重要性，是想告诉我，现在的我还没有资格去了解这个问题的真相是吗？”
老人欣慰地点点头，“没错，但是出于我个人，我愿意给你一次放弃的机会，算是我个人对你的欣赏与肯定。”
“如果我不接这个委托，不去融合这个异宝，会怎样？”
老人呵呵一笑，“我不告诉你。”
这糟老头子坏得很，关键的时候打哑谜。
看着桌子上的异宝，马三元再度陷入了沉思。
但这一次，他只是思考了一分钟，就伸出左手拿起了桌子上的黑盒子。
“考虑清楚了？”，老人的眼中带着一丝玩味与诧异。
“嗯，我接受委托。”
“我以为你会思考一个晚上。”
少年耸了耸肩，“利益与风险都是直接挂钩的，既然是一阶异宝，那么承担风险也是应该的。所以，我该怎么做？”
“什么怎么做？”
“让它寄生啊，总不能我真带着它走吧，那我还是算了。”
老人指了指少年握住盒子的手掌，“哦，那个已经开始了。”
少年先是一愣，随即看向自己的左手。
只见那盒子上的红色纹路仿佛拥有了生命，闪电般的纹路顺着他的右臂一路上爬，没一会便覆盖了少年的整个左臂。
嘭，少年手中的黑盒子砰然炸裂，化为一堆黑色的齑粉悬浮在少年的面前。
随后齑粉在空中汇聚成一条黑色的圆环，环绕在少年的左手手腕处，黑色的圆环不断回缩，直至完美地贴合在少年的皮肤上。
而贴合皮肤的那一瞬间，红色的闪电纹路也骤然回缩，化为一道红环与黑环紧紧地贴在一起。
“哦？第一次就融合了近五分之一？看来它很喜欢你啊。”，老人惊讶道。
“我怎么最近总被一些奇怪的东西喜欢啊……”，看着左手手腕处的红黑之环，马三元在心里默默地吐槽了一句。
“老爷子，这个异宝有什么能力？”，少年扬了扬左手，出声问道。
“在讨论能力之前，我劝你现在不要去使用它。”
“为什么？”
“因为当你启动它的那一刻开始，它就会源源不断地吸收你的时间法则之力。”
“啊？可我还没有觉醒时之花呢，哪来的时间法则之力啊。”
“所以叫你别启动它啊，如果它没有吸收到时间法则的力量，那他就会吸收你的生命力，直到把你吸干为止，然后再化为那个黑盒子等待下一位宿主。”
老人打量了一下少年，“嗯，以你这小身板，估计一分钟就吸干了吧。”
少年无语地看着老人，沉吟道：“老爷子，我现在还可以退货吗？”
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