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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遭遇

公孙右冷冷对木下舞说:“今天晩上安娜要在这里住,你就不用在这侍候我了,你回你的帐篷去吧。”

木下舞双眼冒火,但碍于公孙右的威严,忍住脾气说:“安娜,你一个女孩子,与一个男人同处一个帐篷下,你不怕吃亏吗?”

公孙右厉了一眼木下舞,说:“你想啥呢?今晩安娜小姐睡我床上,而我打地铺。”

木下舞冷不丁说:“我只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同处一室必有一失。”

公孙右冒火道:“你管得着吗?木下舞,现在我就正式告知你,从今以后,你不用再来我这服侍我,我也跟你再无瓜葛,你不要再在人前搬我出来给你自己耀武扬威,你以为仗着我不用干活这鬼点子我不知道?”

木下舞拉下脸怒道:“公孙右,你这叫喜新厌旧,见一个爱一个,你这辈子肯定没好下场!”

公孙右这次真的血脉喷张,动怒道:“木下舞,你这个奴隶丫头,滚回你帐篷去,以后不想见到你,若再招惹我,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安娜见此,柔声说:“你们俩不要再吵了,我走就是了。”

公孙右即刻拦住安娜,说道:“安娜,我对你的心意如何,难道你不知道?两个小时前对你作出的承诺,现在就兑现了,你还走什么走?”

“公孙右,你好狠,走着瞧,我会报复的。”木下舞抛下留言摔门而去。

公孙右与安娜闲聊着,安娜见公孙右左脸有与佩森干架时留下的瘀肿,于是就拿块湿布给他敷一下,以缓解症状。

有安娜服侍,公孙右感到心满意足。

闲聊中,安娜说:“我一个女孩子,如果总在你帐篷里睡,大体上说不过去,你能否在边上建一个小帐篷给我?”

“你说得有道理,我明早立刻叫人兴建。”

夜深了,公孙右让安娜睡他的大床,安娜执拗不过,就睡下了。

公孙右在帐篷口边上打个地铺,也睡下了。

翌日一早,公孙右亲自为兴建新帐篷张罗着,并叫上一些族人及奴隶来帮忙,砍树、拉绳、组装等公孙右都亲力亲为,到傍晚时分,一个崭新的小帐篷就建起来了。

安娜开心得不得了。

公孙右与安娜的小日子过得挺红火的,他们时常一起制陶、烧陶、画画、捉鱼,做喜爱做的事情,完全沉浸在浪漫欢乐之中。

一日,安娜独自在制陶点进行刀刻画。

不知哪门子风将贝伦吹到制陶点来。

贝伦一来到,就对安娜说:“表妹,今天我们族里推选首领,佩森他们让我来叫你去投票,佩森说不管你投不投他,总之你的一票十分重要。”

“推选首领,有这等事?”安娜惊讶。

“你不知道丫,人家胡狄人早些时候已推选出首领,现在他们一族的首领叫哈桑,而东方人的首领自然是这个……这个公孙右。”

“佩森想当首领?”

“他大概有这种想法。”贝伦答道。

“我就不去投票啦!如果你们已达成共识选谁,有没有我这一票也无关紧要,我就不去趟这浑水啦,反正我不想见到佩森。”

“他们说我们族群只有十个人,你的一票极可能改变首领人选,所以千叮万嘱我叫你一定要回去投票。”

“我不去!”

“表妹,求求你,你就去嘛!”

“拉倒,我不去!”

贝伦无可奈何离去。

之后晩餐时,安娜听闻佩森已被选为首领,对此,她不以为然。

又一日上午,贝伦急匆匆走来制陶点对安娜说:“表妹,不得了!”

“啥事?”

“你的帐篷不是暂时丢空吗,我早上经过的时候,不经意探头向里望了一望,你说,见着啥?”

“快说!”

“我看见帐篷里狼藉一片,还有许多只草原鼠在里面上窜下跳,吱吱喳喳的。”

“后来呢?”

“我就急忙赶到这里来通知你。”

安娜赶忙放下手上的工作,与贝伦一起直奔自己的小帐篷而去。

到了!

马尔文就站在帐篷门帘口外等候着。

安娜一头扎进帐篷内,四下一看,整齐干净,没有贝伦所说的乱七八糟。

“安娜,你终于来了!”

是令人讨厌佩森的声音。

安娜寻声回头,原来佩森藏在门帘角落处,现正嬉皮笑脸现身出来。

看这情形,安娜心知表姐欺骗了自己,估计佩森没安什么好心,于是想夺门而出。

可是,马尔文已稳稳当当站在帐篷门帘当中处,挡住了出路,口中说道:“这么难才骗你回来,想走,没那么容易!”

佩森步步逼近,一副馋相说:“我早已对你仰慕已久,我想跟你共坠爱河,看看公孙右有没有跟你……”

“你不要乱来!哎!哎哟!呀!”

然后……

贝伦和马尔文在帐篷外听到安娜阵阵惨叫声。

下午三点,公孙右回到自己的大帐篷内歇息了一会儿,此刻仍未见到安娜的踪影。平常,如果安娜不在制陶点工作,大都会过来跟他叙叙情、聊聊天,今天不知怎地,没有动静。

公孙右去到隔壁安娜新建起的帐篷边上,竖耳一听,里面没什么动静,他径直走了进去。

只见安娜懒懒地俯卧在床上,被子遮了大半边脸,好像睡得很香。

“我的小甜心,太阳快下山了,快起床!”公孙右牵起安娜右臂,用力拉了一拉。

安娜霎时惊醒,她还未睁开眼睛,就条件反射般惊恐道:“别碰我!”

公孙右纳闷,说:“安娜,是我,你怎么了,不舒服?”

此刻,公孙右才看清楚安娜眼眶布满泪痕,显然之前大哭过一场。

“发生了什么事,谁欺负你?怎么好好的会哭?”

安娜回过神来,见是公孙右,连忙说:“没事!刚才……刚才眼睛进了沙子,所以搞得满眼通红,看起来就像哭过鼻子一样。”

“骗人!从你的状态以及深深的泪痕可知你肯定大哭过一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令你如此伤心?”

“都说没事!”安娜明面说着,内心却忐忑不安。

公孙右一眼就瞧出这个中的蹊跷,但爱人不想说也不便勉强,他想给安娜精神上的慰藉和支持,于是就上前将半坐着的安娜一拥入怀。

谁知安娜煞有介心即时弹开,口中说道:“不能碰我。”

“为啥?”公孙右懵圈了,平时俩人不是经常相拥而依吗?

“反正不能碰我,我身上有跳蚤。”

搞笑,真的搞笑!安娜什么时候变得会无厘头?

“神神秘秘的,你肯定瞒着我什么事?”

“我身上脏!”安娜直冲冲说。

“怎么个脏法?”公孙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安娜一咬牙说:“我被佩森……”

“被他怎么啦?”

“侮辱了!”安娜双眼霎时渗出泪珠。

公孙右听罢,顿感五雷轰顶,时间停止了有那么两秒,公孙右歇斯底里说:“这个丧尽天良的佩森,我找他算账去。”

蹬蹬蹬蹬!公孙右飞快冲了出去。

“别鲁莽!”后面传来安娜的劝告。

公孙右冲出帐篷,跑了一段,突然想起什么,立刻折返回自己的帐篷,抄起一把上乘的宝剑,直奔西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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