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歌谣事业
两天后，六月初的一个下午。
还是那间咖啡厅。
“我来了好几天了，今天还是第一次发现，这家店有这么多女服务员。”
孙泰信打趣李成明。
“不愧是东京大学03级有名的半岛木村拓哉啊！”
李成明笑笑，没有接话。
“打扰了，两位点的单。”一个悦耳的女声传来。
孙泰信抬头，发现是那个他送出cd的短发女孩儿。
“谢谢”，他向女孩点头微笑。
朴仁静也笑笑，微鞠躬后转身走开。
是那位rapper先生和一位耀眼的同伴。
回过头，孙泰信发现李成明盯着女孩，若有所思。
“喂，喂，李大帅哥，回回神！你这样盯着别人看不是很失礼吗？”孙泰信伸出右手，用手指轻叩两下茶桌。
“这就是你的那位胃痉挛女孩儿？”
“不提胃痉挛我们还是朋友！”
“哦？难不成我们的孙大才子，连名字也没问到吗？”
于是孙泰信合上双掌举到额头前，示意自己认输。
“这个女孩儿有些特殊，你来了几天了，没发现吗？”李成明问。
“什么？我应该发现些什么吗？”
“她的声质很不错，发声也应该受过训练，再看行姿，还接受过专业的形体训练。”
“你就不好奇吗？你的新朋友似乎不像个普通咖啡厅服务员，而更像个大公司的idol练习生。”
“李sir，你查案啊？”
“好吧，那换个话题，你怎么给自己点了冰可可？这种时节你不是都喝冰美式吗？”
“偶尔换个口味而已，我说，咱们说正事行吗？”
“好，说正事。”李成明眉头一挑：“两天前，我记得你说过，以音乐摄影为生？”
“额，但这不是不现实的事情吗？”
“摄影不现实，但是另一个有可行性。”
“什么？玩音乐？你和我吗？你忘了在东京...”
“玩音乐并不一定要站在台前。”
“比如？”
“比如，我们买个娱乐公司。”
“不开玩笑？”
“不开玩笑。”
“成明，我们两并没有这一行的从业经验，不应该...”
“不应该打无准备之仗。”
于是孙泰信来了兴趣，端正了坐姿。
“计划是什么？”
“如果我们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贸然全资注入一家娱乐公司，那当然容易成为冤大头。”
“但是我们合资呢？”
“详细说说，成明。”
“不提这几年红遍东亚的神话、东方神起和Super Junior，只说今年，才过去五个月，就出道了JYp公司的wonder girls和dSp公司的KARA，而且我打听到，Sm公司下半年也有意推出一个大型女团。”
“各大公司都在积极招收练习生，举办各种歌唱舞蹈赛事。”
“显然，歌谣业正迎来井喷，是我们入场的好机会。”
“你的意思是我们找其中一家合作？”
“恰恰相反，上述我列举的公司各方面准备都已完善，而且利益关系盘庚错杂，是不可能让我们去分一杯羹的。”
“我们要找一家刚起步的小公司，”
“但也不能是和我们一样，是一无所有的小公司。”
“我们得找一家，挂靠在财团下，较为独立的小公司，方便家里使力，等条件成熟，我们再自立。”
孙泰信有些明白了：“找个那种独立不久，没有背景的资深业内人士创立的小公司，或是财团无意发展此道的那种子公司？”
李成明点点头，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你看看这个。”
“mnet media？”
“没错，cJ旗下的娱乐公司，你接着看。”
“core contents media和FNc music？”
“前者是今年年初才成立的，公司社长叫金光洙，后者是去年成立的，社长是韩胜浩。”
“你更中意谁？”
“我倾向于选择前者，金光洙是Sm公司中层管理出身，从业多年，而且是普通家庭出身，韩胜浩虽然出身也普通，但他很有些词曲创作和制作人的才能，和很多词曲家制作人关系密切，我们要入场，这种幕后黑衣没必要得罪。”
“好，事不宜迟，你订机票，我们今天返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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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家二楼书房
四人吃过饭，孙爸孙妈，孙泰信李成明，两两对向而坐。
孙爸正在看李成明给出的意向书。
一边看，一边点头。
不一会儿，他合上文件。
“不错的选择，成明。”
孙爸长相普通，戴个眼镜，像个普通中年男子，要说有特别之处，大概是和人对视的时候，眼神深邃有神。
李成明起身鞠了一躬：“谢谢伯父。”
孙爸摆摆手，示意他坐下。
“这次回汉城，你们准备怎么入手？”
李成明看一眼老实坐好的孙泰信，开口：
“我们准备从两方面入手，其一，尽快摸清这家公司的底，深入了解金光洙这个人，其二，我和泰信在东京就组过乐队，这次回去，我们恢复乐队活动，去大学路附近演出，和汉城的年轻人们多接触，听听他们现在的所思所想。我会详尽的去做调研，了解市场。”
孙爸点点头：“cJ那边，你不用担心，我会和在贤通话。”
“那伯父，伯母，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李成明起身道别。
“我送送你。”孙爸也起身。
“爸，妈，那我先去休息了，慢走啊成明。”
孙泰信开溜。
“回家来也不知道多陪妈妈说说话，哎你这孩子，走那么快做什么...”
孙爸和李成明下楼，走到一楼大门口。
“伯父，别送了。”
“成明啊，泰信就要你多费心了，本来我和老李都有意让你在集团挂职，去读在职mbA的。”
“父亲那边已经做了沟通，伯父，mbA等我们事业走上正轨再读，也不迟。我和泰信是兄弟，劲要往一处使。”
“去吧，挂职的事，我来安排。”
李成明行礼告别，转身离开。
孙爸回到二楼书房，发现妻子果然还坐在那，正看着那份意向书。
“老李这个儿子，很有才能啊。”孙妈开口。
孙爸坐好，然后说“成明不错。”
“泰信一晚上，像个傻子一样坐在这，我看这规划书，他是一个字也没参与写！”
孙爸沉默了一会儿“傻人有傻福。”
“你是怎么想的？真让他去玩娱乐圈？像老崔家的那个大儿子前几年那样，染个五颜六色的头发，戴着大金链子，穿得像个小混混？”
孙爸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美利坚那边的朋友传来消息，我们之前的判断没错。”
“真会像9年前那么严重吗？”
“宁可不赌啊，这种时候把泰信摘出去，未必是坏事…”
“这个ccm，好像就是敏京在的那家公司吧？”孙妈似是不经意的提起。
“难啊！”孙爸摇摇头。
“我不太明白，大家不都是感同身受吗？”
“敏京一家倒也罢了，赵家那艘船，上去容易下来难。”
孙妈想了想，又说“今天我回绝了郑家。”
孙爸点头“他没有那个器量，你做得对。”
“对了，泰信走之前，让他单独来见我一面。”
“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