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 三女盛开碧湖上,飞语却有偷渡意 下
秦王政当然明白陈飞语的心思,她没有得到自己的同意就开始了表演,说明夜蓝她们也很快就要到了,夜蓝她们还要换衣服,整理,这都是需要时间的,她要在她们到来之前完成他的演出,不过,陈飞语这种近距离表演的确比刚才夜蓝她们的表演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抚掌以示鼓励。
陈飞语此时早就忘记了身边的所有,只是尽情的表演,将压抑在自己心里两年多的郁气释放出来,两年多了,自己一直不敢展现自己,而眼前之人却是懂自己之人,也是救自己出水火之人,更是自己未来的主人,所以,自己要将最好的展现给他,这也是自己最动人的一面,绝没有男人见过,连夜蓝也曾说不亚于她。
这次陈飞语落水却是水花溅起一片,人却在水里像鱼儿翻了一个跟头之后,平湖推涌逐波浪,身轻如燕展新翅,非常优美、非常舒展,陈飞语又是一跃,在水中翻了一个跟头,玉足脚尖划起一道弧线,带着一串儿水珠,水珠在金色的阳光下闪烁着金色带着三分七彩的光芒,像是陈飞语自己早就一道下坠的小彩虹似的。
陈飞语在水里扭动身姿,像一条细蛇在水底蜿蜒回旋,突然钻出水面,脖子往后一甩,长发从前面甩起,在空中成一道黑与金彩色分明的半月,那金色带着三分七彩的水珠包围着黑色的长发,慢慢散落下来,潇洒地落在陈飞语背后的水池之中,在陈飞语背后的池水中形成一圈一圈的水纹,然后慢慢浮出水面的是雪白的一片,和饱满得令人晃眼,接着就是细腰,然后又是可以激起任何男人兽欲的位置……
陈飞语轻轻一跃,整个人跳出池水,俏丽丽地站在池水边,看向秦王政,他……,脸色看起来很平静,而且此时像是若无其事地看向南边,像是看什么风景似的,但是他起床后没有换外面的衣服,一身白色的中衣,突兀的地方异常明显,让身处烟雨之地的陈飞语当然知晓,他此时已经不敢再看自己了,自己只需要再努一把力……
陈飞语正欲朝秦王政而去,外面一阵脚步声响起,陈飞语赶紧溜进最近的门内,留下一串水珠落在地板之上,慢慢地被阳光蒸发,陈飞语躲在门内,喘着大气,胸脯起伏不停,脸色潮红,一生长大到现在,这是第一次这么做,也是第一次做这么羞人的事,第一次为自己害羞。
秦王政心里大呼过瘾,连自己这个吃惯山珍之人,像是饥饿了许久,突然见到了精美的海味,垂涎欲滴,加上对方出身书香门第,那种书香气息与诱人的气息混杂在一起,这是秦王政从未品尝过的。
来人当然是贾妈妈,贾妈妈看了看一池动荡的池水,皱了皱眉头,却没有看到飞玉,但此时不好询问,只能来到秦王政身旁,秦王政当然也听到了脚步声,随着脚步的方向,就能看到贾妈妈到自己面前来。
贾妈妈福了一福,拿出一张卖身契递给秦王政道:“赵官人,这是飞玉的卖身契!”
秦王政接过卖身契,看了看,韩文和大篆、小篆,有些字体可以相通,秦王政主要认识的就三种字:周朝的大篆,秦国的小篆,还有赵文,这卖身契上面的韩文勉强也认识一些,一些偏僻的词还是不认识的。听到卖身契,陈飞语套了一件衣服,将长发束起,赶紧就出来了。
“少爷……”陈飞语一看那竹片,自己就清楚那是自己的卖身契,溢翠坊的卖身契用的竹片与其他不一样,用的是墨竹制作的竹简,所以此时陈飞语有些紧张,都忘记了,刚才挑逗少爷的心弦这事了。
贾妈妈见陈飞语满头湿漉漉,却不敢询问,毕竟她已经是赵大官人的人了。
“你来了?”秦王政顺手将卖身契递给陈飞语:“你自己保管好!”
陈飞语和贾妈妈都愣住了,陈飞语噗通就跪下了:“少爷,你不要奴婢了吗?”
“这两回事,现在开始你帮我,是我聘请你,当然,你要走,我也不反对!”秦王政淡淡说道,秦国早就在孝公时代开始废除奴隶制,只有少数贵族还偷偷圈养着奴隶,宣太后执政以来,楚国四贵明着行商君之法,实际上在秦国上层,用的却是楚国的制度,所以,圈养奴隶也就像病毒一样蔓延开来,但是随着四贵在朝堂失势,昭王开始整顿,却因为连年战争,迟缓下来,后来父王当年就像要整顿一下,但是以吕不韦为首的官员阻止了这事,所以不了了之,父王仙去之后,吕不韦主持秦国政务,这废除奴隶就形如空置,但秦王政深信秦律,所以坚定不移地想要废除奴隶制,自己拥有第一个奴隶——陈飞语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将这卖身契还给陈飞语。
贾妈妈和陈飞语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人,免费的还不用,还花钱聘请?
“这样吧,这事放一边,这卖身契你自己好好藏着,跟我走就是了!”秦王政淡淡道,经历刚才的事,已经清醒许多。
“喏!”
“贾妈妈,还有何事?”秦王政看向贾妈妈。
“赵官人,夜蓝、含露、花解语已经准备好了!”贾妈妈朝秦王政一躬。
秦王政没有回答,看向陈飞语,点了点头,陈飞语善解人意,马上明白了自家少爷的心:“贾妈妈,让她们开始吧!”
“是!”贾妈妈答道,马上退出去。
一队佳人翩然而至……
一会儿夜蓝为首身着红色薄纱,翩然而至,在夕阳的光芒下闪烁着金红色的光芒,此时的夜蓝已经卸下了面罩,露出洁白如玉般的瓜子脸,一双丹凤眼嵌入在这洁白无瑕的瓜子脸上,细长的柳叶眉微微颤抖了一下,像是忍不住地偷偷望了一眼秦王政似的,没有其他人发现,但这点小小的动作怎么可能瞒得住秦王政的目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