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准备打回顾录

早上有些迟到，请托父亲载我出门，却等不到小生，也找不到好的咖啡厅，那……我就只能出来乱逛了。

（隐含从海洋广场开始的意思）

迈着轻快的步伐，我开始年前回顾。

首先是从海洋广场走到我的早餐店，摩斯汉堡，90元的咖哩猪排和热可可，十分不值得。

店员打趣着10岁跨年，20旁观，30回家，40睡觉，大家都越来越对生活失去兴致。

暂时逃避凌晨寒风的侵袭，可惜忘记回到凌晨的鱼市场，是一大缺憾。

路过庙宇，偶尔看见行迹匆匆的人们，却不忘朝拜，又因施工绕路有些怨言，我不由得发笑。

一路上绝大多数的店家都还在休息，路边小吃却早早出现，令我十分嘴馋。

有日点、冰点，几个不怎麽常见的台式小吃和几家冷饮店。

不过这些有历史感的新式建筑，给了我很大的触动，时代变了。

走回国中，一路上热闹非凡，但……终究不想再爬上去了啊。

漫步回小学，经过火车站，一路上中药味不绝，可以看见网咖与光碟店，早餐店中的狗叫时隔多年依旧吓到了我。

来到夏老师围棋，没有开通权限的我打不了桌机，只好看着以前下围棋常发呆的庙宇，缓缓路过教会。

连小学都不敢看上一眼，如路人般匆匆行经，却绕来了以前当报告题材用的、

其实不怎麽危险的（至少比台北埋藏在清新空气底下的污染好）田寮河，回到了低年级放学用的侧门。

变化很大，却又不怎麽大。

哼着小调，冒着冷风，我走回白米瓮炮台。

一路上还是常见的机车、热炒、小吃、槟榔、彩券、热食店。

许多火锅店，都在自家店内选着一箱箱的水果与青菜，令人安心。

再见小时曾憧憬的冰火波罗与胡椒饼，只是莞尔一笑就轻轻走过。

选举海报旁关闭的卫生所，似乎曾在这打个疫苗，浑身不对劲。

药店早早开门，只是令人作呕。

炸鸡、包子店早已搬离原来位置，有些说不出的感伤。

国防部新建的基地，完工後却暮气沉沉，甚至比不上一旁山边荒废已久，爬满藤蔓的铁门。

消防队久不打理的大楼，倒是跟国防部苍白的墙壁相互对应。

卞家牛肉面飘香以往曾吃过的店家大都还在，不知道是不是早上的原因，深夜的老奶奶盐酥鸡不见踪影，希望是这样的吧。

杂货店成功售出的还是只有菸酒，咖哩沙茶牛肉面尚在备餐，不是我们社区的，小小的运动中心，一旁的游乐场却也曾来过。

以往废弃家具摆放的地方，水沟中一只白鹭鸶飞走，却没见到家具，只有几个塑胶袋。

隧道中人行道坑坑洼洼，垃圾与水布满，螭潇而过的车子无人在意，其中或许包括了一切的我。

雨滑青苔，沙石飞扬，一切终归尘与土。

终於走过，踢到铁板的大拇指依旧在痛，一旁翠绿的巫婆芋能证明我扭曲的表情。

我看着肮脏得清澈的水沟，心底想看看以前被我热死+饿死，不懂事倒在这里的小龙虾还会不会在。

对面叔叔问我需不需要载，声音太小他听不到，只能挥手默默走开，跨往人不能行的三角岛。

没兴趣绕大路，我走一旁偏僻小道。

童年嬉戏的小庙、青梅的旧宅，我一一避开，不到10点，冷空气和低压令我有点喘。

已出门的阿嬷，我没有多待，重漆的房子我不怎麽习惯，荒废的後院，加速的心跳，一路往上拍。

养狗的邻居家，被偷走的牙刷，後山的公鸡叫，令我知道，我还在。

不见种子的弹跳，身边高树栽，底下父亲工作，货运的海，古蹟已被改成厕来。

冰淇淋、小车的爷爷，只剩贮水池在，不见的黑毯，上面的器材，彷佛从未存在。

只余篮球场在。

参观游客来，石砖地板改，栏杆是否必要在，更稀疏的草崽，枯萎的树，这是我们的梦，在？

崩落的山壁，灯塔的不再，被污染的海，还在？

微阴的白云，黯淡的天，面目全非的改，我们的梦，到底是否还在？

希望那火龙果绽放的美，芒草飞舞的爱，还在。

又是拆掉的废宅，新的公车站牌，等待，回转运站。

腿有点酸，重新教我搭公车的阿姨，不辞辛劳。

头晕的，熟悉的气息，这是公车来，刷一次就好。

在11点与小生在东岸广场会合。

空荡的海洋广场，数只老鹰飞舞，我们思绪天马行空。

来到港务大楼，却找不到记忆中那个吃饭的好去处，路人在问也无法解答。

记录：

走去金龙肉羹，两碗面一盘菜

买饮料

走回去等火车，2小时

预计回来时应该坐客运（要充电），准备去鬼屋

台北车站旁迷茫，我们连结Ubike向河滨步道前行，经过马路与停车场，来到河边。

初极狭，才通车。

一条条人工假设的道路在空中交错，蔚蓝色与银色是这幅画卷的主轴，青绿色在一旁点缀，波光粼粼彷佛能看到马路上的我们。

经过道路密集的地区，我们来到金丰色盛行的平地，浅蓝色水面闪耀神圣光芒，我不由自主的站起身来骑脚踏车。

这是我这半年来少有的运动了。

树林逐渐浓密，躲闪过一片夹杂未去秋意的叶子，来到了草地区，到处是人在运动。

车速愈快，交换领导地位，虽偶有停顿却十分畅快，几年没摸车，手感还在。

两条分岔，我走向往万华的小路，周围草原广大，狂风吹着我发红的耳朵。

回到了平坦水面，我继续向前，又是道路交错与进入都市，过头的我们牵车往上，入了万华停车。

走走停停，终到西门町，吃着冰淇淋，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听歌聊天。

脱口罩吃冰淇淋，前方女生手机滑掉，我说被我容貌吓到，他说帅到，一路尬聊。

绕了一大圈，回到原点。

来到台北车站到转运站，天色黯淡，从浅蓝到蓝黑，毫无违和感。

又是回到原地。

坐上客运，打字睡觉（流口水）。

回到最初的海洋广场。

地下道都封闭，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一手温暖，另一手冰冷

陪我找雨伞

吃卤肉饭、虾仁肉羹、蹄膀

来麦当劳玩收集

轮回路口（古色古香那里，地下道被封），轮回时间，才发现是在提醒我们要去车站旁的7

7_11买芭乐汁、茶喝，充电等待

尬聊完就变超熟

虽是更加为资本卖命的招式，却包含人们的希冀

顶着夜风，淋着冷雨，来到火车站旁

树叶被打得颤抖

我们的希冀传达出去

彷佛懂了什麽，却又什麽都没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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