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被诅咒
袁依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只好等他的答复。
两人对峙了一分钟左右,他终于开口了:
“这样吧!不管你是什么目的,我暂时不会揭穿你的身份,至于交易,慢慢再谈。”
“没问题,那么你和芭玉到底什么关系?”袁依又追问道。
他的手指慢慢从枪口滑向袁依的脸,袁依漏出一副不自在的表情闪躲,之后他又装作一副神情黯淡的样子说:
“芭玉小姐一直很喜欢我,可我忙于军中事务而忽略了她,自那日大王赐她和尝邑的婚事后,她便伤心欲绝竟然……”话说到一半他假意伤心低头。
“竟然什么……”袁依刚提问便被他给打断了:
“好了,伤心事就不说了,人死不能复生,还有你藏尸的地方太过危险,那晚我已经把玉儿的尸体换了地方,芭将军是不会发现的,记住以后做事带点脑子。”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袁依一点反驳的机会都没有。她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觉得这人没那么简单,眼下自己有把柄在他手上,这根硬骨头自己怎么也要先啃下去!
这时阿善小跑着进来,惊恐的把刚才鸟儿被枪打死的事儿告知她,原来刚才府上很多人都听到了枪响的声音,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接着小鸟尸体掉在地上,府上很多人围到鸟儿前七嘴八舌的议论着这稀奇古怪的事儿。
他们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能将鸟儿打得稀巴烂。回到屋内阿善望着小姐,小心的问道:
“小姐,传继将军来找您说了什么?”袁依有点生气的瞅了阿善一眼:难到这个芭玉和传继真的有一腿?回想起阿善出门时特意关掉房门,她眉头皱的更紧。
阿善看到小姐不高兴便不敢再问了,她小心的倒了杯热茶给袁依。袁依刚端起茶杯,门外又有丫鬟来报,说是尝佑殿下来见。
她心里嘀咕这个尝佑又是谁?烦死了,这个芭玉到底是有多少相好的?她又不好拒绝,挥手示意让他进来。
和传继不同,这是一位满眼忧郁的男子,一身咖啡灰的长裳更衬托出他颓废的气质,形象与刚才那位截然相反。
他刚才也在屋外凑了下热闹才进来,看到传继离去的背影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知道传继也喜欢芭玉。
看到袁依后,他有些犹豫怎么感觉玉儿的样子变了许多,但是依旧掩饰不住自己的喜悦,看着芭玉比以前瘦了些忍不住心疼起来。
他走到她面前,关切的眼神看着她,轻呼道:
“阿玉,你真的活过来了,太好了!”
他激动的握起她的双手,她被突如其来的举动吓着了,本能的缩回手,看看一旁的阿善又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他连忙收回自己的失态。
“对不起玉儿,刚才我太激动了!你知道吗?你不在的这段日子我度日如年,百般煎熬,好在老天有眼,你奇迹般的活了过来了,我又有希望了。”
他一个人在那不停的说,袁依看着眼前的陌生人无奈着:又是一个痴情种,可惜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玉儿,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他惊奇的问道。
“我……我只是不知该说什么,谢谢你这么记挂着我。现在我好了,你们不用担心我了。“袁依这才敷衍道。
“你怎么能说这么生分的话?要知道我们从小一块长大,你受到欺负我都会保护你,我答应你要保护你一辈子的。”他一脸认真的说着。
袁依有些不耐烦,心里想着原本以为做将军的女儿有多好,可不曾想有这么多复杂的情感,眼前这人该不会对这个芭玉死缠烂打吧,那以后麻烦事恐怕还多着呢。
袁依怕自己的假芭玉身份被识破,只能假装耐心的听他唠叨半天,临走前他说是要去参加篝火晚会,抽空会再来看她,她本来也想去看看古滇国的篝火晚会,可想想“芭玉”刚死而复生,现在就跟个没病人似的疯跑也不太合适了,还是等下次机会吧。
尝佑刚走,阿善便吩咐人将晚餐端了上来,袁依一边品尝着将军府准备的山珍海味,一边跟她打听一些以前芭玉的性格及爱好,故意跟她说自己病了这么久,现在醒来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想要了解自己的过去。
善良的阿善还是毫无保留的向她解释着芭玉的过去,她才侧面了解到原来传继和尝邑都是一有空就来找芭玉玩耍,芭玉并未说自己喜欢谁。
前久滇王亲自婚把她许配给了尝佑的哥哥尝邑之后芭玉就一病不起了,袁依听了直摇头,这芭玉感情关系真够复杂的。
她想着想着,忽然觉得自己整个身体的肌肉开始紧绷起来,慢慢的越收越紧,她难受极了:怎么这衰老症的毛病犯得如此之快?这不刚从国外打了针回来的吗,难道是时空穿梭导致她身体机能紊乱还是因为刚才吃了郎族长的药相冲而犯病了呢?
阿善看她脸色一下变得惨白,甚至可以看到眉眼上渗出丝丝汗珠,心里一惊,难道芭玉小姐又犯病了?她记得小姐一病不起前不停的呕吐,但这次额头上不仅有汗珠还能看到隐约的皱纹,这是什么怪病?她赶紧上前扶着袁依欲向床边走去,急忙说:“小姐别怕我这就喊人通知将军!”
袁依白了她一眼,厉声道:“你通知他做什么?想吓死他吗?我休息一会儿便好,还有你在门口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听懂了吗?”
“小姐,您这身子这么弱需要人照顾的,还是差人禀报将军去吧,也好让他找巫医来给您诊治啊。”
阿善有点哆嗦,以前的芭玉对她可没这么凶过,再说这么大的事情不让将军知道自己可是要掉脑袋的。
“不许禀告!你是听不懂我说话吗?我不需要你照顾,我现在只有没人打扰才能休息好,病情才能缓和。”
说着,用尽全力将阿善推到门外,将门反锁起来,她可不能让她们看到她现在这样子。
阿善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现在将军应该正在去王宫的路上,她没敢再吱声,在屋外来回徘徊着,听不到里面任何的动静,她不放心的偷偷依在窗户边,用手指戳开个窗户纸,观察着里面。
只见“芭玉”小姐着急的翻出一个府里从来没有的盒子,抓了一把黑白相间的东西,跟早上她吐出来的那个东西一模一样,配着茶水咕噜咕噜的就喝了下去,坐到镜子前不停的揉搓着她的脸,好像是要抚平什么?
阿善好奇小姐吃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袁依的异常让阿善心生怀疑这还是她认识的小姐吗?
观察一会儿,看小姐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阿善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心想还是等芭将军回来再禀报吧。
袁依望着镜子里容颜已经有明显衰老的迹象了,心里恐慌极了。这么大个滇国,去哪里找琉璃珠呢,再找不到这东西,自己恐怕就要变老太婆了,而且还有可能早早死去,怎么办呢?不行,得赶紧从传继和尝佑这两人身上入手了。
她开始翻箱倒柜的找东西,不一会功夫,只见她找到一块长长的丝巾将自己的头和脸都围住了,她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阿善偷偷的在门外观察她的一举一动,她很理解的望着她,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此时的郎族长也在王宫里,去请也不合适况且现在小姐不让见任何人,她只能等了。
夜晚,阿善好不容易盼到芭将军回府,便上前禀报了小姐的病情,芭将军急忙命人撬开房门小跑了进去,看到女儿躺在床上将身子往里侧,背对着他不理不睬,他心里很是着急,眼见劝不动女儿只好请来宫里的巫医诊断,不过他并未请郎族长,而是请来自己巫医殿的心腹。
巫医初步诊断后判断是她生气郁结所致,随后根据阿善描述的情况他急忙细细为袁依诊,他无意间从丝巾遮住部位看到一丝细纹,他怀疑“芭小姐”应该是被人下了诅咒致容颜衰老,巫医归属大祭司郎族长管理自然也知晓巫术,只是不会使用,他细细诊断后更加确定自己的判断皱眉道:
“将军,小姐是被人诅咒导致,只有灵力极高之人才能下此诅咒,看来下咒之人非等闲之辈,道行应该在大祭司之上,整个滇国除了消失的原大祭司绝明和被囚禁的长公主尝梅公主有这个本事外其他人还达不到这个地步,可究竟会是谁?下此诅咒所用的东西他并不清楚暂时无法破解,故暂时无药可治,想要强行解除这个诅咒几乎是不可能的,如若找不到破解法恐怕小姐活不过三十岁。”
袁依听了一阵惊讶,这巫医也太神了吧,就这样就把自己的病情搞得一清二楚?她忽的从床上坐起来,起身将自己的丝巾打开,毫无保留的将发病的样子展现在芭将军和巫医面前,随后“扑通”一声跪在芭将军面前,抓起他的手,哭泣道:
“阿爹,求求你救救玉儿,玉儿母亲走的早,玉儿不想这么早就死去,如果死了就没有人陪阿爹了。”
芭将军赶忙安慰道:“我的好玉儿快起来,阿爹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给你找到救治的方法”。
“有什么办法救小姐?”
“这个恐怕要大祭司来医治,只有他或许还有可能救得了小姐……”
“来人……备马,老夫亲自去请大祭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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