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直面佐德家族
“嗖!”远远的一道劲风劈面袭来,二郎头一甩,一只鸡爪划面而过。
紧跟着,一道嚣张的声音传来:“什么人敢阻挡本公子的马队,是不是不想活了!”
循声,在那辆族长座驾的后面,紧跟着一辆外型华丽的马车,车帘挑着,车内正有一年轻公子怒目而视。
安娜一闪身,来到二郎身边,伸手接过小女孩,低声道:“威腾.佐德,佐德家族继承人,当年学院联盟大赛见过面!”
二郎点头,但是这鸡爪子,可有点太瞧不起人了,当年血洗大陆后,自己是低调太甚了!
他很想直接上去灭了这遭人厌的佐德家族,但安娜耳边的叮咛,让他的怒气又压了压。
二郎想放过这佐德公子,却不料对方却并不领情:“铠,铠!你在干嘛?现在连阿猫阿狗都敢跑到我佐德家族面前挡道,试问你这个开路先锋还要不要继续混了?给我灭了他!”
铠皇一翻白眼,老子好歹长你两辈,你如此大呼小叫,可有考虑过老夫的感受?要老夫再去试试这疑似人形凶兽的家伙?老夫实在,实在是……
“铠!没用的孬货!左右兵卫,给我上!”公子怒极。
左右,战马上腾空跃起四人,如四头大鸟,直扑二郎。
“飞,飞人!”围观群众大惊,纷纷再次相后避退。
二郎冷冷看着空中的四人,四个黑衣短刀的精壮汉子,年龄清一色的三四十岁,等级也是清一色的高阶见习剑士。
“蝼蚁!”二郎低喝一声,抬手又是一拳挥出。闹市之中,考虑到围观人众,他已然收了力,这一拳甚至还没有刚刚的一拳强。
“轰!”一声巨响,迎面飞来的四人如苍蝇般被拍飞,去势甚至比来势更快。
“噗通——”齐声,四人落地,个个口喷鲜血,愣是没人能从地上起来。
佐德族长惊。
铠皇惊。
公子更怒:“好你个贱民,终于成功惹怒本公子了!我要你死!”
剑光大起,佐德公子气势如虹,人剑合一,袭向二郎。
“不!”身后一声大吼,似是要阻止其行动,却已自不及。
紧跟着,正中大马车内,一条身影腾身而起,去势石破天惊。那身后的马车受那反震之力,瞬间支离破碎。
佐德族长也是拼了,当先的那位,是他唯一的儿子,也是佐德家族的希望,下任族长。若是在他面前出了什么事情,如何回去跟他的父亲,家族长老院交代?
可是,来得及吗?威腾公子的剑都已经递到二郎面前了,你再暴起,也是反应太慢了点!
二郎抬手,本想拍苍蝇一般拍走,忽转念一想,放弃了这一想法。化掌为抓,抓向长剑。
公子嘿嘿冷笑,以手抓剑?哪怕他不用斗气,这剑乃是父亲以家族之力,特意为他打造的宝剑,坚不可摧,无物不破!你就是铁爪,钢爪,我这一剑也得把你对穿!
“嗡——”斗气撞上二郎的手掌,公子身体微滞,心中不由一惊:手上居然没有斗气,但这也竟然扛住了自己的剑气冲击,不是一般人啊!
“当!咔咔咔——”紧接着的是一连串金铁相交般的尖锐声响,在公子目瞪口呆中,自己精铁打造的吹毛离刃的话费了数十万金币打造的绝世好剑,居然,在自己眼皮底下,在对方的一只肉掌之下,寸寸碎裂。
“不……”嘶声的吼叫,来自佐德公子,因为长剑的尽头,是他的手,他的整个人。精钢宝剑在对方手中寸寸碎裂,自己的肉身要是接触到,会发生什么?这个问题他不想知道答案,因为,想想都太可怕了!
想象中的血腥并没有发生,让公子威腾一颗想死的心重新有了一些些的希冀。也行他的父亲,可以救他吧?
脖子一紧,仿佛是送上去的一般,他把自己的脖子直接送到了二郎的掌心。二郎轻轻捏住,却没有发力。
在他看来,这剑魔大陆跳来跳去的蝼蚁何其之多,捏死多少都没什么意义。所以少沾一点因果也并非不可取!
“住手!尊驾请手下留情!”是佐德家族族长大人心惊肉跳的求情。
“哦?”二郎一阵冷笑:“当街策马撞人,还想仗势杀人。如今踢到了铁板,转而低声下气求人了?你们佐德家族就是这样处事的吗?”
佐德族长老脸一红:“误会,一切都是误会!都是铠行事鲁莽,冲撞了阁下。身为族长,我代他向您赔罪了!”
二郎轻轻举起佐德公子:“那你呢?想置我于死地?”
公子伸出手,想去掰二郎的手掌,却是全身发麻,半分气力都使唤不出。终于,他知道自己的愚蠢和嚣张,招惹到了他令无法想象的对手!
这时,除了开口讨饶没有别的多余想法。好在,面前这个人并没有一上来便杀了自己,或废了自己,说明事情还有可缓解的余地!
或许佐德家的那位老祖宗或者自己母亲在明日帝国的势力,对他还是有一定威慑的!想到这,他不害怕了!
公子拼尽全力,摇摇头,示意不敢了。先认怂,小命最要紧!至于面子啥的,可以秋后算账!
二郎看着他惨白的脸色,心中有一丝鄙视,手掌轻轻一松,公子双脚落地,站立不稳,踉跄倒退。
身后一双有力的大手,稳稳将他接住。公子回头,见到两道关切的眼神,神经不觉一送,身下已然洪波汹涌,江水涛涛。
佐德族长一脸尴尬:……
而铠皇袖手在旁,眼神捉摸不定,但翘起的唇角中,分明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幸灾乐祸。
佐德公子趴倒在父亲身上,声音低沉且咬牙切齿:“爹!这是我佐德家族的奇耻大辱!你要为我报仇!我要他死!”
费伍.佐德岂有不想?只是以他高阶巅峰剑士的修为,竟是丝毫不敢对二郎发难。就刚刚那两次瞬息的雷霆出击,让他不敢兴起丝毫对抗之心。
或许也只有族中的老祖,才有这个底气吧?他的心中开始了自我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