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九章诡异对联
老人正在引逗着围观的孩子们,拉大洋片,玩核桃车子让孩子们花钱,自己赚钱。老人冲着孩子群儿,高声呦喝:“花二分钱真不多,拉回大洋片,看看苏联老大哥。花一分钱更不多,家走晌午,吃煨肉吃的多!”
即便是花一分钱、二分钱,老人喊破了嗓子,也没有几个孩子,拉大洋片看,玩核桃车子。那个年代生活困难,就连大人手里都没有几个钱儿,孩子们手里就更没有钱了。不是孩子们舍不得花钱,不爱玩耍,玩耍是孩子们的本性。偶尔、家里稍微富裕一点的仨、俩个的孩子,拿出一、二分钱来拉回大洋片看,玩回核桃车子,也是引逗着一大群孩子追着、赶着、挤着、“嗷嗷”地叫着、起着哄的围着,拿着大洋片的、拿着核桃车子的孩子抢着看。
邹兵全站在那看了一会儿,转身顺着村党支部房屋后面的,街道往西走去。
杨大春、杨小花、范大虎三个孩子,挨着站在孩子群儿外围,也在看孩子们开心的玩耍。
范大虎看到其他的孩子,追逐着看大洋片,玩核头车子,觉得十分好奇、新鲜、神密。他对杨大春说:“大春,咱们也拉拉大洋片看、玩回核桃车子去吧。”
杨大春:“我不去。”
范大虎:“你干吗不去呀?”
杨大春:“我没钱。”
范大虎:“赶明儿个就过年了,你姥爷还没有给你钱呢?”
杨大春:“给了,我给我妈妈还了,给我爸爸瞧病借的人家的钱了。”
范大虎:“我姥爷给了我五毛钱,我还留着哪,这会我带着五分钱哪。咱仨拿我这五分钱,看回大洋片,玩回核桃车子去吧。”
杨大春:“你还是留着钱吧,等过了年一开学,买纸儿,买铝笔吧。”
大虎:“没事儿,咱仨就花五分钱玩儿”
杨大春:“要玩你己个玩吧,我跟小花不玩儿,我们俩这就家走吃饭去,要不我爸爸跟我妈妈该着急找我们了。”
范大虎看了一眼玩核桃车子,看大洋片的孩子们,惋惜的叹了口气:“唉,你、你们俩要是家走,那那我也家走吧。”
杨大春伸手抓住妹妹的一只小手转身就走,范大虎紧跟在后面往回家的路上走去。
邹兵全顺着村街道往村西,看着家家户户院门上贴的春联走着,当他走到小陈蛋家房前时,他看到小陈蛋家房门儿,两边的门框上贴的对联时,立马就停了脚步盯住对联看。因为小陈蛋家没有院墙,就连个用玉米秸杆儿,插的寨篱墙都没有,所以人在房屋前的街道上,直接就能看见屋窗、屋门儿。邹兵全越看对联上写的词语,越觉得稀奇古怪,他看了好一会儿,也想不出对联上,写的词语是什么意思来。
小陈蛋家房门两边门框上贴的一副对联,是这么一副对联:
上联:“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
下联:“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
横批:“缺一少十。”
邹兵全站在那俩眼盯住对联,琐紧眉头,绞尽脑汁正思索着,对联上写的内容是,说明一个什么意思哪。忽然、他听到身后有一个孩子的声音问他:“大爷爷你站在这干吗呢?”
邹兵全一回身,看见杨大春一手领着妹妹杨小花的一只手,站在他身后正望着他哪。邹兵全知道杨大春是个,非常聪明的孩子,顿时、他舒展开了紧琐的眉头,乐呵呵地:“正好大春你来了,你快着过来我问你点事儿。”
杨大春松开了攥着妹妹的手,走到邹兵全跟前儿,仰起脸望着邹兵全:“大爷爷,什么事啊?”
邹兵全伸出一只手,抚摸着杨大春的头,另一只手拍起,往小陈蛋家的房门一指:“大春你看看,陈有粮家的门框上写的对联,是什么意思啊?”
杨大春顺着邹兵全的手看去,看到了小陈蛋家房门的门框上,写的那副对联了。他在心里默念了一遍,上下联和横批,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仰起脸望着邹兵全:“大爷爷,这副对联的横批,把整个对联的意思就说明白了。”
邹兵全不解、惊讶地:“大春你说什么?对联的横批就把整个的对联的意思说明白了?”
杨大春忽闪着一双大眼睛,点点头:“嗯,说明白了。”
邹兵全:“那你快点告上我,对联上写的是什么意思啊?”
杨大春转过头,抬起一只手指着对联的上联:“大爷爷你看,对联的上联写的是九个数字: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下联上写的也是九个数字: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横批写的是:缺一少十。”
邹兵全:“是,我看见了。这是什么意思啊?”
杨大春:“意思就是说上联缺一,下联少十。”
邹兵全摇摇头:“我我还是弄不懂,这副对联写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杨大春:“大爷爷,年下哪一家贴对联,都是反映这一家人的心声和愿望的。这副对联的上联缺个一字儿,下联缺个十字儿。意思就是说这家的人,缺衣少食。数字一代表的是衣裳的衣字,数字十代表的是粮食的食字。”
邹兵全立刻恍然大悟,微微点了点头,心说:“好你个陈有粮啊!”他低下头看着杨大春,他对杨大春出众的聪明和智慧,感到非常的高兴,心想:看来大春将来,一定能成为建设新中国的栋梁之材呀。他又扭脸看了一眼,小陈蛋家房门的门框上,贴的那副诋毁,现在时期社会主义,人民美好生活的对联而愤恨!他沉思了片刻,低下头对杨大春说:“大春你带着妹妹,紧着家走吃饭去吧,要不你爸爸、妈妈该找你们了。
“嗯。”杨大春领着妹妹,往回家的路上走去。
随后,邹兵全沉思着也往回家的路上走着。他走到范祥照家的院门口时,见院门敞开着,不由自主的走进了院里。他往屋里边走边喊:“祥照、祥照在家呢吗?”
范祥照、刘素玲夫妻俩,正在外间屋忙着做午饭哪,范祥照蹲在灶火瞠旁边烧火。他听到院里传来邹兵全的声音,赶紧放下手里的火棍,站起身来走到外间屋门口儿,撩起门帘乐呵呵地:“兵全叔来了?快快进屋。”
邹兵全往屋里走着:“怎么,你还帮着大虎他妈妈做饭呢?”
范祥照::“我就是跟着瞎忙活哪,帮着她烧烧火、舀舀水什么的,兵全叔、快进屋暧乎暖乎吧。”
邹兵全进到了外间屋里。
刘素玲在靠后屋墙的案板上,背南面北正切菜哪,听到邹兵全说着话走进屋里,她停住了切菜,转过身来,笑微微地:“兵全叔来了?我正好刚沏上一壶高茶(小枣茶),快进屋喝碗去吧。兵全叔你今儿个晌午就别走家吃饭了,在我们家吃吧,尝尝我们家煨的肉好吃不好吃。”
邹兵全开玩笑地:“我可不当旧社会的大地主剥削人,我吃一口你们家的人就少吃一口。”邹兵全说着话儿,走到里间屋的门前,伸手撩开门帘就进到了里间屋里。
范祥照随着邹兵全也进到了屋里:“兵全叔你坐在炕上,你今儿个在炕上就随便找个地方坐下,我今儿个煨肉烧火烧的多,满炕上都是热乎的。”
“好好好。”邹兵全坐在炕沿上,往屋里地上看了一眼:祥照,都大年三十了你怎么也不把炉子生着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