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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九章好逸恶劳

众人:“知道。”

向红阳:“江波叔,就是有点脾气不好,他的心眼可好着哪,老乡亲们谁家要是,碰上个难事儿,只要是他能帮的上忙的,你都不用叫他,他己个准去上前帮你的忙。”

铁柱:“人心不差米粒,都是人心换人心的事儿。”

李真钢:“这就叫,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种下个仇人,一辈子都难受。要么他那年大年初一有病,街访四邻的老乡亲们,没有一个不上前帮忙的。”

小陈蛋站在李真钢的身旁,一歪脖子:“李真钢同志,我问你个叫我生了一辈子的气,着了一辈子的急,到这会我还想不明白的事行吗?”

李真钢扭头看着小陈蛋,笑模丝地:“哎呦喝,你还有生气、着急,到这会想不明白的事呢?”

小陈蛋:“孙猴子到死,还有想不明白的事哪。”

李真钢:“那行,你到这会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事儿,我就告上你吧,我还不叫你请我一顿席吃,认我这个唐僧师傅。”

小陈蛋两只手一背,颠达着一只脚:“李真钢同志,你说杨江波副队长同志,为什么净主动的上,老爷们不在家的,长的年轻倍俊的小媳妇家里头去,还有小寡妇家里头去,帮着她们种瓜、种豆子解决困难去呀?”

李真钢:“因为她们少人没手儿,有的重活干不了。”

小陈蛋:“咱今儿个就不说,老爷们长期不在家的,那些个老娘们的事了,咱今儿个光说小寡妇的事儿。己个的老爷们死了以后是寡妇,少人没有了手儿。我比寡妇还惨哪!我是大自然的光棍儿,也少人没有手儿,杨江波同志,怎么不张罗着上我家,帮着我种瓜、种豆子解决困难去?”

李真钢:“谁叫你是大自然的,光了个棍来呀?”

小陈蛋:“甭管我是大自然的光棍也好,还是老娘们半路途中,死了老爷们成了寡妇也好。我怎么说也是一个中国的公民,现在中国的社会儿,是男女平等。杨江波同志身为五队的队长,五队的社员革命群众,不管是老爷们长期不在家的媳妇儿,还是光棍儿,小寡妇儿,应该谁碰上困难帮谁,他干事分出里外间来了,他得一碗水端平了干事儿,他杨江波干事没有端平了这碗水,他为什么不把这碗水端平了干事儿,到这这、这会我也没有想明白是怎么一

回事儿,还是你这个上西天取经的,唐僧师傅告上我这个大师兄的徒弟吧。”

李真钢冲小陈蛋一挤鼓眼:“这个事你到这会儿,也没有想明白呢?行,我告上你,你死了以后下辈子,要是还能托生个人,你就想明白了!”

“我还用你告上我?下辈子我就托生个,长的倍俊倍俊的大闺妮,还唱戏。我结婚三天就想办法儿,叫我的老爷们死了,我就当个小寡妇儿。我要是当了小俊寡妇儿,我要是碰上个困难的事儿,你们不信就看着得有多少个大老爷们儿,主动、热情、挤破了脑袋瓜子、人脑子打出狗脑子来,给我帮忙解决困难去!”小陈蛋一咬牙:“他奶奶的!我就是个穷光棍子完了,我碰上天大的困难也不会,有一个人管我的!还有,我也纳了闷了,现在这大闺妮们,怎么一个一个的都是鸽子眼望高啊?眼皮子倍浅!都抢着寻(嫁)有头、有脸的富主儿,怎么一个大闺妮都不寻我呀?”

铁柱一绷脸:“就是你这么一个人性篓子、花子骨?你就想瞎了心去吧,没有一个大闺妮寻你的!”

小陈蛋扭头儿,冲着铁柱一笑:“可他妈的坏了事了,我我得找瞎福去!”

铁柱:“你找他干吗呀?”

小陈蛋:“他准是没有把他们队的,那头大叫驴栓好跑出来了。”

铁柱:“大叫驴跑出来,碍的着你什么事啊?”

小陈蛋:“碍不着我的事儿,碍的着你的事了!”

铁柱:“碍着我什么事了?”

小陈蛋用手一指铁柱:“你看看你叫大叫驴的,那个黑玩艺打的你那张脸青一块、紫一块的,冲着我耷拉着个脸,赛他妈的雷公脸似的!”

“我我叫他妈你骂我!”铁柱“噔噔”的就冲着小陈蛋,气势凶凶的冲过去了。

小陈蛋一看事不好,转身挤出人群圈去,就撒了丫子了。

农历八月的一天,章福堂一大早起来,给牲口拌好了一和草,他就蹓跶着到大坑坡上,去看自己种的那一块大白箩卜去了。章福堂一只眼失明,另一只好眼,这几天还有点花。他顺着大坑坡上的小道儿,往大萝卜地走。他走到离大箩卜地四、五十米远的时候,他慌惚的看见大箩卜地里有个人儿。他单眼吊线盯住,大箩卜地里的人加快了脚步。当他走到离大箩卜地,还有二十来米远时,他看见大箩卜地里的人弯下了腰,很快的又直起了腰。而且他还模糊的看见,那个人手里提拉着一个大箩卜,他着急的小跑起来,喊:“哎哎哎、你是谁呀?别别拔我的大箩卜呀!”

箩卜地里的人后背冲着章福堂,这个人听到章福堂的喊声,转过身来看着章福堂,没有答话儿。

章福堂往前又跑了几步,他一只眼就认出了,箩卜地里的人是小陈蛋来了。气的他刚要张嘴,搡达小陈蛋几句,他脚下一绊,身子往前一扑“扑通”一声,就给栽倒在地上了,他在趴在地上的一瞬间,又看见小陈蛋蹲下了身。他以为小陈蛋还要拔大箩卜,他也顾不上脸抢在了地上,鼻子尖抢破了一层皮儿,嘴上沾上了土,两个胳膊肘子疼痛了。他两只手一拄地,身子往前一跃站起来,跌跌撞撞的往前跑着,急赤白脸地:“哎哎哎,小小小陈蛋你别拔了!”章福堂跑到了箩卜地的地头上站住,他的嘴里刚才跌了个跤,唵了一嘴的土,牙磋的他啐了两口吐沫,用手背抹了两下嘴角儿。

小陈蛋蹲在箩卜地里“嘿嘿”的一笑:“你个瞎行子,瞎着个xx眼的还跑哇?光么闹了个狗啃屎吧?”

章福堂离着小陈蛋,蹲着的地方儿,也就是四、五米远。他看见小陈蛋的面前,放着两个刚拔下来的大箩卜,这会他倒是没有拔大箩卜,原来他蹲在那拉屎哪。可把章福堂给气坏了:“小陈蛋你你、你怎么在大箩卜地里拉屎啊?多膈应人哪?你你给我上别的地方拉去!”

小陈蛋:“老天爷管天管地,还管不着老子拉屎放屁哪,你个瞎行子比老天爷还厉害呀?”

章福堂的那张脸,被小陈蛋气的,这会又变成了,扑克牌里的黑桃大K的那张脸喽:“小陈蛋你倒真是一个,会过日子的人哪,拉泡屎都拉在别人家的地里头!”

小陈蛋:“我这是舍己为人办好事哪,要不你种的这块大箩卜,能长的了这么好吗?”

章福堂:“我用不着你来给我办好事儿,你给我滚的半边子拉去!”

“你这是块急地,连拉屎都是快的。”小陈蛋擗了个大箩卜叶子,擦了屁股,站起来提拉起裤子,杀着布扯条子的裤腰带:“要不谁都不跟瞎人打交道哪,他看不见谁是好人赖人!”

章福堂:“你是好人吗?你要是个好人,就不偷我种的大箩卜了。”

小陈蛋:“我这是偷大箩卜吗?我这是拔大箩卜哪!”

章福堂:“你拔大箩卜,就是偷大箩卜,这是我种的大箩卜!”

小陈蛋:“我知道是你种的大箩卜,可这块地是你己个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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