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章想入非非
李同刚走进院里,一个七十岁出头的,老太太拄着拐棍儿,来到李同家的院门口儿,冲着走进院里的李同喊:“大侄儿、大侄儿。”
李同止步,转回身:“哎呦、是老婶子呀。”
老太太:“大侄儿你出来一下儿,我我跟你说句儿。”
李同快步走到老太太的面前,站住:“老婶子你有事啊?”
老太太脸上笑的像朵花似地:“真钢相的这个媳妇儿,怎么着了。”
李同:“还没有怎么着哪,这事哪有恁么快的呀?”
老太太:“你要是订弄么一个,大俊儿媳妇啊,就算是你们爷俩,平常的时候没有白修好,没少积阴德呀,你家祖坟的坟头子尖上,就冒了青烟喽。”老太太说完,转身离去了。
再说小陈蛋慌慌张张的,跑出了村儿,上了通往孔村的大道,又要干什么伤天害理、不得人心的不济事去吧。小陈蛋是想着在半路上,截住向国良、向红梅爷两个。他想着在向国良爷俩面前,说一些李同、李真钢父子俩的坏话儿,也就是俗称打破订楔儿。他想把李真钢这个媳妇儿,打破订楔打散了,他想让向红梅嫁给他为妻。即便达不到他的目的,他也想着靠近点儿,多看几眼向红梅,以饱眼福、放放眼色,闻闻向红梅这个美女,身上的体香味道。他这才是真正的,赖蛤蟆想吃天鹅肉哪。
杜柳村通往孔村的大道两旁,是两溜青一色的,生长多年的垂柳树。干粗、叶茂、柳条长。长长的柳条儿,在微风的吹动下飘晃着,如同少女的秀发,显的是那么的柔顺、美丽。多种类的鸟儿,在树帽的隐蔽处争相恐后,不停的“叽叽喳喳”发出不同声调的鸣叫声,就像是五湖四海,美丽的少女聚集在一起,尽情的畅谈欢歌,让人听了感到悦耳动听、心旷神怡、怡然自得、遐想连篇。偶尔有一群、或几只鸟儿,在这棵树上飞起来,追逐着落在另一棵树上继续鸣叫。在一棵较高的树上,有一只羽毛五彩缤纷的鸟儿,落在树帽最顶端的,一个树枝上放声“歌唱”整个身子,随着树枝的摆动而蹁跹。尤如一个美丽的少女,站在高高的大舞台上载歌载舞,这就是俊鸟登高枝啊。大路两边的旷野上,是一望无际的麦田。墨绿色的小麦随风摇动,显的是那么悠闲自得,给人的心里一种,轻轻松松的感受。好一片生机勃勃大自然的美景,真是让人枚不胜收啊。
此时是下午两点钟左右,社员们还没有下地劳动,路上、田野里不见一个人影儿。
大自然的风景再美,这会对小陈蛋来说,是一点吸引力也没有。他这会满脑袋瓜子里头,全是向红梅那美丽的身影。他急着赶在向国良父女俩的前面儿,在半路上截住向国良父女俩,实施他那可耻的言行去。他是顺着大路往北一路逛奔。当他跑出三、四里地远,来到一条东西下了的横道上,他停往了脚步。这条横道是杜柳村儿,和孔村的分界道。也就是说,道南面是杜柳村的田地,道北面是孔村的田地。小陈蛋站在道边儿,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用手擦抹了两把脸上的汗水,一双小三角眼眨巴了几下,他抬腿越过两个村的分界道,进了孔村的界线接着往北跑。他这是为什么呀?因为他也怕在本村的界线里,截住向国良父女俩,说李同父子俩的坏话儿,等一会本村的社员下地来劳动认出他来。这个人哪不管他有多么的坏,他也知道什么是办好事儿,什么是办坏事儿。他办坏事时也知道自己缺理,他心里也发虚。小陈蛋顺着大路,又跑出了一百多米远,才停住了脚步。他转过身咽了口吐沫,抬起一只手一边擦抹着,脸上豆大的汗珠子,一边顺着大路往南张望,大路上不见一个人影儿。他走到大路边儿,一屁股坐在了一个小粪堆上“哈哧哈哧”的张着个嘴儿,喘着个气儿,就拉开了风箱了。他喘着个粗气,还不停的左右扭动着头儿,往两面的大路上张望哪。他此刻是盼着路上有人出现,又怕路上有人出现。他盼着路上有人出现,他盼的是向国良父女俩出现,他怕路上有人出现,是怕走道儿、过路的其他的人出现。有他人的此刻出现,会影晌他干坏事儿、冒坏水的实施。
果然不出小陈蛋的所料,向国良父女俩,在李同家呆了有抽根烟的时间出来以后,又到老万家呆的时间不长,和老万夫妻俩说了说相亲的一些个事儿,这门亲事也没有最后定下来,给了老万夫妻俩一个活动话儿,就告别了老万夫妻二人,从老万家出来了。向国良父女俩来相亲,两个人是骑着一辆笨重的,水管自行车来的。因为向国良去公社,为生产队里办点事儿,他骑着自行车去了公社,向红梅一个人步行往家走。向红梅从小就胆大,也赶上在这个激情的时代里,全国的社会秩序稳定,社会治安好,不然这样一个年轻美貌的姑娘,是绝对不敢在这个没有人的,时间段里的旷野上独行的。
小陈蛋在路边上的小粪堆上,坐了一会缓过气来,身上的汗也落下去了。他站起身来走到路中间,往南面看。他看了一会儿,南面的路上还是不见人影儿,他沉不住气了,心里开始着急了。他在路上横着焦急的,来回走动着。每当他走到路中间,就扭头往南面看。他这会可谓心急如楚,望眼欲穿哪。过了有十多分钟,当他再一次走到路中间,扭头往南面看的时候,看见有一个人顺着路,由南向北走过来了,他全身的神经线,立刻就绷紧了。他站在那睁大了两只小三角眼,一眨不眨、不错眼珠的盯着,往北走过来的人。往北走过来的人,越走离他越近,离他越近他看的来人越清楚。当来人走过东西下,杜柳村和孔村的界道时,离他站着的地方儿,不足百米远时。他眼前一亮,兴奋的他差一点蹦起来,他终于看清楚了,来人就是他急切盼望想见到的向红梅。兴奋的他的心脏加剧的“突突突”的跳动起来,跳动的频率至少,每分钟有一百八十次,跳动的声音他自己就能听的见。别看他只是在李同家的院门口儿,见了向红梅一面儿,并且时间还不长。他对向红梅的美貌算的上是,刻骨铭心、铭诸肺腑。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向红梅。她离着老远就看见了,站在路中间的小陈蛋了。他以为是本村里下地劳动的社员,一个人来早了站在那,等着后面的人哪。所以她也没有在意,继续往前走。
当向红梅走到离小陈蛋,不足五十米远的时候,她给了小陈蛋一个意外的惊喜。小陈蛋见只有向红梅一个人,不见向国良。他往向红梅身后的路上望去,不但看不见向国良,就连一个人影也看不见。他迅速有意的,往路两边的田野里望了一眼,又转身顺着路往北看了一眼,还是不见一个人影儿。他的脑海里登时,就闪出了一个歹毒的邪念。他心说:“嘿嘿,天意该着哇,今儿个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在她身上发泄、解馋,尝尝一口鲜儿!”他转念又一想:“我前不给她一个霸王硬上弓,我前给她来个先礼后兵。要万一她也愿意跟我干那个事哪,我们俩上麦地里一躺,男欢女爱和和气气的,把事干完了有多得呀。”他想到这儿,以最大的极限,克制着全身燃烧起来的,性欲的火气,走到小粪堆前,坐在了粪堆上,顺手在地上拾起了,一根干柳树条儿,在地上瞎划拉着。他来了一个先生穿大褂儿,不穿裤衩假文明,坐在那等待着向红梅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