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四十五章初露贪婪
饶克信高兴的站起身来,挑着大拇指,夸赞:“你这个计策,电影《地道战》里的,汤炳会说的那句话:高、实在的是高。”饶克信坐下,笑眯着眼望着姬思忠:“思忠你这回出去,花了多少钱呢?赶明儿个出去,钱要是不够,我再给你操持点去。”
姬思忠:“够了,我这回个出去,花了三十多块钱。”
刘学静:“思忠,我告上你。你往后得学会了抽烟、喝酒。你以后得经常的往外跑,跟厂里的负责人、业务员们,老得打交道少不了有酒场儿。不会喝酒不行,不会抽烟俩人一见面儿,显着忒冷淡。”
李书花:“对对对,这两样事你还真得学会了,对你跑成业务活有帮助。”
姬思忠:“嗨、这两样事还不好学。”
饶克信扭头看了一眼窗外,见天色暗下来了,扭回头来对几个人说:“天也不早了,叫思忠紧着家走,吃饭歇着去吧。咱们几个人也别家走吃饭了,快着给思忠准备齐了,赶明儿个走,带着的东西儿。”
几个人:“行行行。”
饶克信对李大贵说:“大贵你赶明儿个起早儿,骑着车子把思忠,送到牛头汽车站去。要不这么老些个东西儿,他一个人拿不了。”
李大贵:“行。”
姬思忠回了家,其他的人各自忙着,给姬思忠明天走,带着的东西去了。
吃过晚饭,姬思忠的母亲成桂芝,出去串门呆着去了。姬思忠和马科长谈业务时,为了让马科长怜悯他、痛情他。为了把业务活抢到手里,他骗马科长说他的,母亲瘫在炕上动不了了。他怎么不说他的媳妇儿,瘫在炕上动不了了。你说姬思忠为了,达到个人的目的说话、干事有多损吧?妻子小青在外间屋刷锅、洗碗。姬思忠在炕尾儿,站在屋里地上,贴着炕沿弯着腰儿,整理放在炕上的,提包里的东西儿。
小青拾掇完了外间屋里的活儿,撩门帘进到里间屋里,走到姬思忠的身旁站住,柔声细语地:“你歇着,我给你拾掇拾掇吧。”
“不用不用,这里头的东西儿,你不知道搁在哪儿。”姬思忠把几张车票,夹在一个牛皮纸外皮儿,包装的日记本里放在炕上。他顺手在炕上,拿起一条黄色的蒙头巾来。转身递到小青的面前:“我上bJ给你买回来一条蒙头巾,你看看你稀罕吗”
小青眼前一亮伸手,接过蒙头巾抖搂开。喜欢的翻过来翻过去的看了一会儿:“稀罕稀罕,你不知道现在的大闺妮、小媳妇们。有钱的人都买这样的头巾箍,现在这样的头巾特别时兴。”
姬思忠:“我要是不知道现在的大闺妮、小媳妇们,箍这样的头巾好看、时兴。我就不花钱给我的,小媳妇买了。你快着把头巾箍的脑袋上,叫我看看我的小媳妇俊不俊、美不美、好看不好看。”
“去你的。”小青含着几分羞色,把头巾蒙在了头上:“好看吗?”
姬思忠瑞祥了片刻:“唧唧,好看好看。我的小媳妇真是刷白、刷俊哪,比咱村的三大美人还俊哪。”
注:三大美人指,向红阳、向红梅、陈领。
小青娇滴滴:“我可不敌她们仨长的俊。”
“我看你们就是,咱村的四大美人儿。”姬思忠说完,上前一步就把小青,搂在怀里一阵狂吻。
姬思忠兴劲过后,退到炕边坐在了炕沿上。接踵而来的性欲腾起来了,他两只眼里喷放着蓝光,淫笑着:“咱咱快着睡觉吧。”
小青抬手擦了擦脸上,姬思忠亲吻她时的口水:“这条头巾你花了多少钱,你告上我咱再咱觉。”
姬思忠:“咱俩睡觉的时候我告上你。”
小青:“不行,我心了搁着事儿,睡觉也痛快不了,你还是前告上我吧。”
姬思忠:“我告上你,花了一块四毛一分钱买的,花的钱不多吧?”
小青:“哎呦,花了一快四毛一分钱买的,顶我上队里干四天活的,日值钱了还不多呀?你上哪来的这么些个钱呢?”
姬思忠:“看你问的这话儿?我拿着一百多块钱哪。”
小青:“你拿的那一百多块钱,是队里叫你干事的钱,是队里的钱,不是咱己个家里的钱。”
姬思忠:“钱没有主儿,谁拿着是谁的,谁花着放便。一百多快钱我上哪儿,都能挤出给你买条头巾的,一块四毛一分钱来。”
小青:“你坐车凭车票报销,在外头买办事的东西儿,凭发货票报销,你上哪挤出来买头巾的,一块四毛一分钱来的?”
姬思忠:“我在车票里头,就能挤出来。”
小青:“你在车票里头,怎么挤出来的呀?车票上都有钱数儿。你去一趟bJ一个来回儿,售票员撕给你两张车票,售票员总不能,撕给你三张车票吧?”
姬思忠:“坐长途汽车是,挤不出来车票钱的。在市里坐市内公交车,才能挤出车票钱来哪。”
小青:“怎么挤出来呀?”
姬思忠:“你也是个识文断字的人,脑瓜怎么这么笨呢?车票是死的、人是活的。”
小青:“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我听不懂。”
姬思忠:“我在市内坐公交车,家里人谁知道我,都是上哪去来、去了几趟、坐了几回公交车呀?”
小青:“家里人是不知道,你都是上哪去来、去了几趟、坐了几回公交车。你上哪去去一趟也好,去十趟也罢。你都得使己个的钱买票,你到家也是凭车票报销钱。你在车票里怎么,挤出钱来呀?”
姬思忠强压住欲火:“我告上你我的个小宝贝儿,坐市内公交车都是花五分钱、一毛钱、两毛钱、最多花五毛钱买张车票。坐市内公交车的人,不全都是给公家、给集体,出差办事的人。有好些个人都是串亲、访友,给己个办私事的人。这些个人买了车票,下了车随手就把车票扔了。他要车票没有用,没有地方给他报销去。我把车票拾的家来,一报销不就得了吗?给你买头巾花的,一快四毛一分钱,是这么来的。我的小俊媳妇儿,这会你明白了吧?”
小青一惊:“你、你这不是犯错呢嘛,这样的事咱可不能干!”
姬思忠:“不犯错有不了钱、富不了。人不得外财不富,马不吃夜草不肥。要想过人上人幸福的、快乐的好日子,就得犯错有了钱。反正过去过的日子,我是过怕了、穷怕了!”
小青:“你再穷怕了,咱也不能干犯错的事有了钱。这个事要是叫别人知道了,上上面一告你去,你就全完了。”
姬思忠:“这个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别人谁也知道不了。”
小青:“人们都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纸里包不住火,雪里埋不住人的。这个事早晚会叫,别人知道了的。咱的日子过的穷窄的不怕,只要咱一家子人,都平平安安的就行。你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刘青山、张子善的下场吗?”
姬思忠:“人们也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你放心,我一辈子也犯不了,刘青山、张子善,他们俩那么的错儿。因为我没有他们俩的,那么大的能耐。话又说回来了,我要是不图咱的日子,过的比别人有钱、富了、强了。我费那些个脑筋、往外头跑、吃苦受罪、给人家装孙子干吗呀?另外、这个活我要是跑下来,咱队里有了富业赚了钱。年下一分红,社员们分好些个钱,他们知我的情,还知不过来哪。社员们就不在乎,我得点外快钱了。我得点外块钱,就算是社员们知道了,他们也会认为我是,应该应分的事儿。你说是不是啊,小俊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