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九十五章 外强中干
靳强:“老姑太你说的对。”
陈领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沉吟了片刻:“靳强、我看这么着吧。我这个箱包厂越办越大,买卖越来越红火,生产任务也越来越忙,里里外外的事挺多,靠下我一个人儿,还真忙不过来。再说了,我一个女人有好些个事儿,也跑不过来、也想不周到。我想请你去,上我们箱包厂里,帮帮我的忙。不知道你愿意不愿去。”
“吸。”靳强吸了一声,想了想一下儿:“老姑太,我不是不愿去,箱包厂里帮你卖的忙。我是个庄稼人出身,就光会种地。我对做买卖的事儿,真是一点都不懂,我怕我去了,不但帮不上你的忙,而且还给你帮了倒忙。”
陈领一笑:“咱俩不是都一样吗?都是种地的出身。我一开始,对做买卖的事儿,也是一点都不懂,摸不着头脑。你不懂就慢慢的学嘛。你有这化、脑筋也好使。特别的是你这个人,非常的讲诚信,诚信对做买卖,是非常重要的,诚信是做买卖,成功的法宝。靳强哪个人儿,都不是生而知之,都是学而知之。”
靳强皱了皱头:“老姑太,我跟你说心里话吧。我现在脑袋瓜里头挺乱的,你给我几天的工夫,容我好好的想想这个事儿,三天以后,我一定给你个准信儿。老姑太行吗?”
“行,咱就这么说好了。等你想好了,紧着给我回个话儿。时候不早了,我就不呆着了。”陈领说完站起身来,往屋门口走去。
靳强夫妻二人,赶紧站起身来。
石慧:“老姑太你再呆会吧。”
陈领往屋门口走着:“不呆着了,你们两口子,也该睡觉了。赶明儿个多咱有了空儿,咱们在一块再呆着吧。”
靳强夫妻二人,跟在陈领身后,把陈领送出了院门外。
后半夜儿,天气阴沉沉的,不一会便稀稀沥沥的,下起了小雨儿。整个村庄里一片漆黑,鸡不叫狗不咬,非常的寂静。此时的人们,都早己进入了梦厢,做着不同的美梦。
这会儿,全村里唯独,有一对中年妇妻,还亮着电灯泡儿,没有入睡。这夫妻二人,正躺在被窝里,精神气十足,兴致勃勃的密谋着,一个见不得人,极其肮脏、不知道羞耻的计划。
这对夫妻丈夫,名叫吕有场,妻子名叫辛艳芳。
下面就简单的,一一介绍一下,这对夫妻的,出身、经历的概况,和两个人能够,结为夫妻的经过。
首先介绍,吕有场的概况。
吕有场四十来岁,上中等的个头儿,体形微胖,身体健壮,圆脸盘儿,黑皮肤,扫帚眉,大眼睛,高鼻梁儿,大嘴岔儿,笑起来两面的脸颊上,一边有一个小酒窝儿。可以说他是一个,长相及格的男子汉。他出身贫寒,他的父母生有,三个男孩儿,他排行老三。这小子一懂事儿,就想着长大了以后,要当个一官半职的。并且他还好逸恶劳,说话办事阴、损、坏。他还是一个,性格非常高傲的人,目中无人,很少有人让他瞧的起。他在大街上走起路来,总是平端着,两个肩膀头儿,慢慢悠悠的、迈着四方步儿、昂首挺着胸脯子、俩眼皮往上翻着、拿出一品官员的,那种高姿态的,官架子走路儿。还别说,要是不认识他的人,光看他这副官架子,还真就得拿着他,当成了一个高官看待。他初中毕业,是个有文化、有知识,要比一般的,乡村老百姓,一般的乡村干部儿,懂事懂的多。所以他无论是在,何时何地、在什么场合下,和什么身份的人说话,特别的是和,老乡亲们说话的时候,总是文文绉绉儿、咬文嚼字儿、阴阳怪气的,说一些个个咕儿,阴、损、坏的膈应人的话。要么就是说一些个,让人们听起来,似懂非懂的,理论上的话,来显视他自己的,文化和理论上的,水平比别人有多么的高。其实他就是一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还别说是一个村的,老乡亲反感他的,这种做派,凡是认识他的人,和他接触过的人,有一个人算一个人儿,全都反对他的这种做派。在上世纪六十年代末期,村里买了一台,十二马力的四轮拖拉机。他便主动的找到了村干部儿,请求村干部开拖拉机,当拖拉机手。在当时农村里,有文化的青年人非常少,而吕有场有文化,村里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就让吕有场,当了一名拖拉机手儿。在上世纪六十年代里,拖拉机在农村,是个新鲜事物。拖拉机手得到外地进行培训,学习开拖拉机的技术。吕有场就和其它村的学员,到邻村的一个,拖拉机培训基地,学习开拖拉机的技术。你还别说,吕有场对学习,开拖拉机的这门技术,还真情有独钟,和师傅认真学习,和学员虚心请教。无论和师傅还是学员,说话的时候也有礼貌了、也谦逊了,过去的那一套做派,全部收敛了。他在这个村住的这一家儿、也就是房东,有个女儿名叫辛艳芳,比他小两岁、未婚。辛艳芳看着吕有场,长的一表人材,吕有场看着辛艳芳,长的也是年轻漂亮,久而久之两个人,就起了爱慕之心,不久两个人就确定了,男女朋友的关系。吕有场学习期满以后,就回到了村里开拖拉机。就在同一年的冬天里,他便和辛艳芳结了婚。吕有场在村里开拖拉机,可谓是兢业业,和老乡亲们说话办事儿,也随和了,与村干部的关系,处的也非常的好,并且在生产上,也做出了突出的贡献。一时间里他在村里,受到了村干部的赞扬,得到了村里的,老乡亲们的一至好评,不久他在成绩面前,就忘乎所以、开始飘然了,他本来的面目,又充分的、赤裸裸的,完全暴出来了。后来他在某个方面上犯了错误,村里就坡下驴,把他的拖拉机手给撤了,让他回生产队里,参加集体的生产劳动了。吕有场本性难改,他无心在生产队里,参加生产劳动,总还是想着,在本地的企事业单位,找一份风吹不着、雨淋不着、日晒不着、每天都穿的干净利落,能挣工资、与人见面说话时,口气傲慢、显出他比别人儿,高出一头的工作。所以他不择手段的,通过各种关系,后来在公社的,电话总机台里,找到了一份儿,切换电话线的工作。至此,他非常的高兴和满足。这份工作在当时来说,没有点特殊的关系,是很难找到的一份工作。这天上午,吕有场穿戴的整整齐齐,精神焕发,如愿以偿的,来到公社电话总机台室报到。他来到电话总机台室屋门口前,丝毫没有感到陌生,还是摆出一副官架子,高傲的姿态,迈着四方步、慢悠悠、大大方方的,连门都没有敲一下儿,推开屋门就进到了屋里,站在了屋门口儿。此时、屋里有两个年轻、漂亮的姑娘正在工作。两个姑娘听到门响,同时扭头一看,见有人进了屋,很有礼貌的,问清楚了吕有场的,来意之后,两个姑娘就都又,继续工作了。吕有场关好屋门儿,一点拘束都没有,迈着四方步儿、不紧不慢的,走到靠着屋墙,放着的一把椅子上坐下了。再看他那个坐相儿,两条大腿往前一伸、伸直了,后脊梁背往后一靠,靠在了椅子背上,脑袋瓜子往后一仰,后脑勺枕在了,椅子背上边的棱上,两只眼睛一合,不知道他这会儿,又在想什么美事哪。读者们说说,吕有场这叫什么来派吧。时间不长有人敲门儿,正在工作的一个姑娘,回过头来客气地:“请进。”
屋门一开,公社书记赵思新,迈步走进屋里,两个姑娘客气的,和赵思新说了两句话儿,赵思新就示意,让两个姑娘继续上作了。赵思新转脸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吕有场。赵思新见吕有场,穿的干净利落、整整齐齐,一副官架子的派头儿,把吕有场误认为了,是上级的哪个部门儿,下来检查工作的领导了。
吕有场听到,外面有人敲门儿,他半睁开一双眼,头都没有离开,椅子后背上面的棱儿,后脑勺蹭着椅子背上边的棱儿,微扭头盯住屋门儿。等赵思新推开门进了屋,他乜视了赵思新一眼之后,就又后脑勺儿,蹭着椅子背上面的棱儿,扭回头闭上了眼睛。吕有场不认识赵思新,因为赵思新是刚调来,这个公社当公社书记的。等到两个姑娘,客气的和赵思新一打招呼儿,吕有场才知道,进到屋里来的人是,公社书记赵思新。本来吕有场应该,立刻站起来先与赵思新礼貌的、客气的,打招呼说个话儿,这是人知常情。可是吕有场没有这么办,他只是睁开了眼、坐直了身,扭头看着赵思新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