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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二十三章 不可想象

这场大暴雨下的时间不断,路面上的积水,普遍有半尺来深。路面的大坑小洼,全被雨水给淹没在积水的底下了。不知道这段路面情况的伺机,开着大车小辆要是行驶在这段路上,就没有一辆车不被陷进,积水下面的坑洼里去的。杜柳村里谁家要是有马力大的拖拉机,就看好了这一挣钱的机会。每年一到夏季里下大雨的时候,这些个村民就会开着自家的拖拉机,停在公路的一旁,等着过路的汽车,陷进水坑里误住的车辆,主动的上前帮助伺机,用自己的拖拉机,把误住的车辆拉上来,挣伺机的钱。

大雨过后的这一天,新调来的县高官罗书记,去镇党委、镇政府,检查指导工作,途经杜柳村的街里头,这段难行的公路。罗书记乘坐的小轿车,走的是杜柳村东面的1o6国道,在牛头道口下的1o6囯道,沿着通往杜柳村,乡间的一条油漆马路往驶,去镇党委、镇政府机关所在地,要么怎么会途经杜柳村的街里头呢?罗书记的车,要是顺着杜柳村西面的,安马公路走,就能直接到达镇党委、镇政府的机关所在地,也就经过不了杜柳村的街里头了。

当小轿车行驶到杜柳村的东面的村口时,伺机小王见村街里的路面上积满了雨水,他就住了车,下车查看路况。伺机小王也是第一次开着车,经过杜柳村街里头这段路的。伺机小王下了车站在车旁,顺着街道往村里一看,村街上十分的冷清,不见一辆行驶的车,也不见几个行人。即便是偶尔街上有一两个行人,也不在马路的中间走,都穿着雨鞋靠着南北的墙根底下,蹦蹦跶跶的走,不一会人就拐进一个胡同里,不见了人影。伺机小王在车旁边站了一会儿,转身打开了车门儿,请示坐在车里面的罗书记:“罗书记您看前面的这段路被水淹没着,也不知道路面好走不好走,我想打听一个本乡本土的人儿、和过往的伺机,也没有人儿、更没有来回过往的开着车的伺机师傅。咱要是贸然开着车往前走,要是万一路面上有坑洼的,把车陷进坑洼里面去,把车给误住了,当误了时间,当误了你的工作可就麻烦了。您看咱是不是绕下道走哇?”

罗书记考虑了片刻:“不用绕道了,要是绕道去镇党委、镇政府机关道太远了,咱们就在这等等吧。要是有人过来,或者有过往的车辆,咱就打听一下行人、和开车的伺机师傅,问问他们前面的这段路好不好走。”

“行。”伺机小王答应了一声,随后关上了车门儿,站在车旁,继续等待着行人、或者过往的车辆,打听一下行人、和开车的伺机,问问前面有水的这段路好走不好走。

这会儿,有两个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正开着一台五十五马力的拖拉机,顺着路北的一个胡同,由北向南开过来,准备开到村街的公路旁边儿,等着用自己的拖拉机,拉误在水里过往的车辆。拖拉机的驾驶楼子里,放着一捆手指头粗细的钢丝绳,还有两根茶杯粗细的铁棍子,还有一把铁锹。坐在车楼子后面的小伙子,名叫阳威,开着拖拉机的小伙子,名叫大宝。

阳威问:“大宝哥你说夜了个后晌,下这么大的雨,今儿个还有的了汽车走这条道嘛,咱俩别白等一天,末后闹个干落毛哇?要是传出去叫别人知道了,非说咱俩是俩傻嘎不行。(傻嘎是一种候鸟,每年的麦熟前后在冀中平原上出现,这种鸟比较傻,看见食物它会长时间的,在食物旁边站着愣神儿,生怕食物里有毒吃了自己生命有危险,可是这种鸟要是看见,逮鸟夹子上放的食物,它会丝毫都不来犹豫的上去就吃,结果让夹子给夹住了,成了当时孩子们的一口美食。所以当地的人们俗称这种鸟傻嘎。这种鸟在生产队的那个时期里常见,分开生产队以后,当地的人们就再也没有,见过这种鸟了。)”

大宝开着拖拉机目视前方,一笑:“倒霉蛋年年有,就是不跟今年多。你就放心吧,咱白等不了,网网都会有鱼的。”

阳威:“这帮老伺机们都知道了,咱村这骨碌道一下大雨就没有法走了,谁还开着车走这条道啊?”

大宝:“现在汽车一年比一年的多,新伺机也就随着多了。老伺机没有人敢走这条道了,还有新伺机误蒙着走这条道的哪,咱挣新伺机的钱哪。”

阳威:“你说的倒是也对,挣谁的钱不是钱呢?”

大宝、阳威俩人说着话儿,大宝开着拖拉机,就开到了南面胡同的进出口处,停下了拖拉机熄了火儿。

大宝回头看着坐在,拖拉机楼子里后面的阳威:“阳威你坐着,我前下车看看,道上有汽车误住了没有。”

阳威:“行,你前下去看看吧,我在车上等着你。”

大宝打开拖拉机楼子的门儿,下了拖拉机走出了胡同口儿,左右张望寻找马路上的积水里,有没有误住的汽车。

阳威坐在拖拉机的楼子里,点着了一支香烟慢悠悠的抽着。他抽了有半根烟,大宝就上了拖拉机,坐在了驾驶坐上。

阳威:“大宝哥,水里有误住车的吗?”

大宝:“这会还没有哪,我光看见有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在一进村东的村口停着哪。车旁边还站着一个人儿,那个人准是伺机下了车,想找个人打听一下儿,前面这骨碌有水的道儿,好走不好走哪,那个伺机正站在小轿车的旁边儿,赛个傻嘎是的愣神哪。这辆小轿车要开过来,误的水里头,今儿个咱就能发一笔小洋财了。”

阳威:“大宝哥,怎么这辆小轿车误的水里头,咱就能发一笔小洋财了?”

大宝:“唧、开小轿车的人家里头,都是有钱的人。他要是找咱们往外拉车,咱还不跟这样的人多要点钱呢?要是伺机比咱俩还穷哪,咱能跟他要多少钱呢?”

阳威:“你说的也对。”

大宝:“这样的人家里都有钱,怎么我们家,你们家买不起、开不起这样的车呀?因为咱没有钱。”

阳威抽了口烟:“大宝哥,我怎么心里老觉着,咱们俩挣这样的钱,心里不踏实啊?”

大宝:“你觉着心里怎么不踏实啊?咱一不偷、二不抢、三不坑蒙拐骗,还是小陈蛋说的那句对:货换货两头乐的事儿。你要是误着车了,你不叫我给你拉车,我还剩我己个的油钱、省我己个的力气哪,你说是不是这么回亊啊?”

阳威:“反正我总觉着,心里不得劲儿。”

大宝:“你可拉倒去吧,咱俩这是光明正大的挣钱。咱只要不犯国法挣钱,咱就不分干的是什么事儿,行行出状元。你还没有看清现在这个年头子吗,不分大人小孩了,都成天家低着个脑袋瓜子,想招挣钱哪。现在就赛拉耗子一个样儿(拉耗子是一种用扑克牌赌博的行为),没有钱你就别说话儿。”

阳威:“我听我爸爸、我妈妈说,生产队的那劲上,他们小的时候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谁家要是有点活了,都不图名不图利主动的,帮着这家去干,给这家把活干完了,连饭都不吃这家的一口。还有生产队里要是有点急活儿,大人小孩一起上,干完了活都不要工分儿。”

大宝:“嗨嗨!你就别提生产队的那个劲上了。”大宝点着一支香烟,接着:“哎,阳威你认的咱村的贺乱吧?”

阳威:“认的呀。”

大宝:“他在一九八三年办的那个事儿,你知道吗?”

阳威:“详细的情况我不知道,反正我就知道,把他己个毁了一辈子。大宝哥你知道详细情况吗?”

大宝:“我知道,当然我也是听见大人们说的。”

阳威:“大宝哥你要是知道详细情况,你就把他(贺乱)办的那个事的,详细经过说说吧,长就的这会咱俩也没有事可干。”

“行,我给你说,叫你也听听他(贺乱)冤不冤。”大宝抽了口烟:“一九八三年不是刚分开生产队嘛,县里为了发展经济,叫社员们在己个承包的土地里,多种棉花、多卖钱。那年的棉花哪家长的都挺好,都没有少拾棉花。老百姓到了秋后一交棉花、卖棉花的时候,可发了大愁、犯了大难喽。”

阳威:“县里叫社员种棉花,怎么社员秋后交棉花、卖棉花倒发了大愁、犯了大难了呢?没有收棉花的地方啊是怎么着哇?”

大宝:“有哇,全县里有好几个收棉花的棉站哪。那年咱们村西面儿,就有个收棉花的棉站。”

阳威:“还是的,咱村的老百姓在那个棉站里,交棉花、卖棉花去不就得了吗?老百姓交棉花发什么大愁、犯什么大难呢?”

大宝:“你是不知道,棉站里有人的、能行的老百,到棉站里不用排个儿,还交个好价钱。棉站里要是没有人的废物老百姓,到棉站里要是交棉花去,饶不一排个排一宿,还交不了个好价钱。”

阳威:“那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老百姓一个交棉,还不一个样儿、交一个价啊?”

大宝:“老百姓交棉花分三等、三分个价儿。”

阳威:“怎么分的?”

大宝:“棉花分一、二、三等,一等的好棉是一二九,价格最高、卖的钱最多(每一市斤),二等次点的棉花是一二七,价格比起一等棉花来就低点儿、卖的钱就少点儿(每一市斤)。三等棉是一二五最次的棉花,价格最低、卖的钱最少。(三个等级的棉花,是根据棉花出的绒长短而定的,三个数字代表的是,棉花绒出的长短。)棉站里面有人的老百姓,要是交棉花去到那不用排个儿,什么时候去都是时候,到棉站里痛痛快快的就把棉花交了。”

阳威:“他们怎么不用排个啊,他们是怎么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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