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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三十二章 借古醒人

王国庆这会心里也轻松了,也有心情了,他连连说道:“你说你说,我也来个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姬果强吧唧了吧唧嘴儿:“清朝的时候啊,在重庆的台洲,也就是现在的巫县里有一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叫望山明海,这个老和尚学问非常的深。每逢当地换知府,知府就是地方上的官员。新上任的知府都要到庙里,拜见这个叫望山明海的老和尚去,向这个老和尚请教一些个事儿。这年又换了一个新知府,这个新知府第一天走马上任,就前坐着八抬大轿去庙里头,拜见这个叫望山明海的老和尚去了。这个知府坐的八抬大轿,等抬到了庙大门前的高台阶下,八抬大轿就落了地,这个新上任的知府,在轿里就下来了。知府下了八抬大轿,站住往庙门前的大高抬阶上一看,庙门前坐着一个八十多的老和尚,正拿着一件破烂的衣裳,也就是一件纳衣,一针一线的缝补哪。看老和尚缝补衣裳的样子,眼花不怎么好使。这个新上任的知府,大模大样的、迈着官步就走上了台阶儿,他站在了老和尚的面前,用官腔的口气问老和尚:这位大师,望山明海师傅在庙里吗?老和尚连头都没有抬,继续缝补着衣裳。知府接着又问:这位师傅,我问你话哪,望山明海师傅在庙里吗?老和尚还是没有抬头儿,照样缝补着衣裳,只用嘴扭头往庙院里哝哝了两声。知府火气上来了,满脸的怒气说老和尚:你这个老和尚,怎么连一点礼貌都不懂啊?我看你不聋不哑的,怎么连句话都不会说呀?即便是你不会说话,你也应该抬起头来看看我是个当官的呀?我告上你说,我是坐着八抬大轿来的。知府说完了话怒气未消,转身迈步就气冲冲的走进了庙门儿,来到了庙的当院里。知府在当院里走了不远儿,庙里的方仗迎面冲他走过来了。知府赶忙迎到方仗的面前站住,客客气气地:方仗师傅,请问望山明海师傅,此刻在庙里吗?方仗站住说:施主刚才你已经见过,望山明海师傅了。知府一愣神儿:方仗师傅,刚才我、我没有见过,望山明海师傅哇?方仗说:施主你刚才进庙门的时候,你看见的那个坐在庙门前台阶上,缝补纳衣的师傅,就是望山明海师傅。知府一听后悔莫及,他连忙转身跑到了庙门前的台阶上,站在了老和尚面前,躬身施礼、客客气气的向老和尚道歉:我有眼不识泰山,我没有见过世外的高人老师傅,初次跟老师傅见面儿,我不认的你。我刚才对老师傅说的话,冒犯了世外高人的老师傅,还望老师傅海函、原谅我对老师傅的不敬。知府说完,双手一抱拳冲着老和尚,鞠躬到地。老和尚还是头也没有抬,继续一针一线的缝补着纳衣,可是这会老和尚说话了。老和尚说了四句话。”

王国庆:“老和尚说的是哪四句话呀?”

姬果强:“老和尚的四句话,是这么说的:一根细棍铁制成,一头粗来一头尖儿。眼睛长在屁股上,只看衣冠不认人。”

王国庆:“果强,老和尚对知府说的这四句话,是什么意思啊?”

姬果强:“这四句话还不好懂吗?针是铁制成的,针鼻那一头粗,针尖那一头细。针鼻上有个眼儿,在针的屁股上,针就认的扎布扎衣裳不认的人。老和尚说的这四句话,乍听起来是四句大白话儿,也没有多大的意议。其实要细细的品味起这四句话来,意议是非常深、非常广大的。王书记,我这会跟你说不大清楚,这四句话包函的所有的意思,等以后咱俩多咱有了空儿,一边喝着小酒儿,一边慢慢着探讨这四句话里,所包函的所有的意思吧。王书记,我前跟你说说,哪个人为什么都有己个的客观性、习惯性的原因吧,这是你眼眉前,首先要弄明白的问题。王书记,只要你把这个问题弄清楚了,我说一句你不爱听的话儿,你往后就省了,半夜里睡觉的时候听见,风刮的大杨树叶子一响,吓的你就说是下雨了。”

王国庆因为姬果强,给他解决了十几万块钱的大难题,心情非常好、精神也非常的亢奋。姬果强此时此刻跟他说的每一句话,他都十分的喜欢爱听,就像蜜一样甜甜的受听。王国庆一笑:“果强你说什么话我都爱听,你有什么话就随便的说吧,什么事都没有,咱俩是什么关系呀?凡是你说的话、办的事,都是为了我好,都是为了帮着我。”

姬果强又接着点着了一支香烟,深深的抽了一口,把嘴里的烟雾吐完了:“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都是卖什么东西儿、呦喝什么东西儿。看见什么样的人、说什么样的话儿。你不能卖的是香油,呦喝着卖酒。看见拾大粪的人,问人家教出来的学生,考试考的成绩好赖。并且人人都还有私心,王书记你说是不是啊?”

王国庆点了点头儿:“嗯、你说的话就是这么一回事儿。”

姫果强:“一个人干的什么事儿、干的什么工作,就会有己个的客观性、己个的习性,也就是习惯性。尽管这个习惯性,在己个心底里潜藏的很深,一旦碰到某个事了,这种习惯性立马就会,在心底里迸发出来的。咱就拿当官的人来说吧。古今中外当官的人都一个样儿,在下属跟老百姓面前出气儿、说话、就连走道都算着,总是拿出来傲慢无礼的官架子、官气儿、高人一等的姿态来。当然也有的当官的人,这种姿态因为在他的心底里埋藏的很深,不显而易见。跟他的下属、跟平民老百姓,说话办事的时候挺和气、挺有礼貌的。可是他一旦碰上他的下属、跟平民老百姓,跟他说话办事没有了礼貌,他埋藏在心底很深那种姿态,不知不觉的就会迸发出来的。咱还依知府去庙里拜见,望山明海那个老和尚的事为例来说吧。知府为了显摆己个的官派儿,坐着八抬大轿去了庙里,想去拜见望山明海这个老和尚,当八抬大轿抬着知府,到了庙门前的台阶下落了轿以后,知府看见庙门前的台阶上,坐着的缝补衣裳的老和尚,知府也没有什么礼貌的,直接就问老和尚,望山明海师傅在庙里嘛。知府连着问了老和尚两回,望山明海师傅在庙里吗?老和尚头都没有抬起来,看知府一眼、话也没有说,只是扭头冲着庙院里哝哝了两声而已。知府感到老和尚对他是莫大的污辱,知府立刻就把深藏在心底里的习惯、高人一等的姿态拿出来了吧?”

王国庆点了点头儿:“是啊。”

姬果强:“王书记你全面的仔细的想一想,这个知府拜见老和尚的事儿,跟你眼眉前所要办的事儿,有没有内在的连系吧?”

王国庆听完了姬果强的一席话,心里豁然开朗,兴奋的他“噌”的一声,就站起来了:“果强,我听了你的一席话,真是胜读十年书哇。你举一反三的这么一分析问题,把问题分析的透彻,事看的也非常的准确,你是一个高人哪。”

姬果强一听王国庆赞扬他,他,爱宠若惊,兴致勃勃的忘乎所以了,他随口问:“王书记你知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这句话的典故是怎么来的吗?”

“我还真不知道这句的典故,是怎么来的。你要是知道是怎么来的,你就说给我听听吧。”王国庆说完坐下了。

姬果强抽了一口烟,望着王国庆:“王书记,我给你说说这句话典故的由来。这句话还真不是《增广贤文》这本书里头的话。王书记你听了以后,千万的别多想。”

王国庆:“一个典故我多想什么呀?你就随便的说吧。”

姬果强嘻笑着眨巴了眨巴眼睛:“在老辈有一个公子,进京考状元去。这个公子走到一个小山村的时候,天就黑下来了。一个穷乡僻壤的小山村儿,这个公孑想投宿住店没有店,想吃饭没有饭店。这个公子正站着发愁为难的时候,有一个本村卖猪肉的屠夫,出村卖猪肉卖完了回家,走到了这个公子的近前。这个公子赶紧着上前,给这个屠夫施礼,跟这个屠夫打听:请问这位大叔,这一带的乡村里哪有投宿的客栈呢?屠夫站住回答:这一带的乡村里,哪个村里都没有投宿的客栈。(注:在老辈子旅馆不叫旅馆,称客栈)公子你要投宿吃饭呢?公子回答:是的大叔。屠夫想了片刻之后说:公子,我是光棍一个人,家里有饭还有肉。你要是没有地方去的话,就委屈你一宿,你跟着我家走,在我们家里住一宿去吧。这个公子一听,高兴的谢过屠夫,就跟着屠夫家走了。屠夫跟这个公子在吃饭,闲说话的时候,知道了这个公子,是进京考状元去的,屠夫就问这个公子:公子你学问深、见识广、知道的事多。那么我问你一个问题。这个公子:请大叔你问吧。屠夫:公子你知道什么树是公树、什么树是母树,大海里的浪涛什么样的浪涛是公浪涛、什么样的浪涛是母浪涛吗?”这个公子一夜都没有睡觉,想了一夜也没有想出来,什么树是公树、什么树是母树。大海里的浪涛,什么样的浪涛是公浪涛、什么样的浪涛是母浪涛来。第二天一早些起来,吃一早些饭的时候,这个公子跟屠夫请教,什么树是公树、什么是母树。大海里什么样的浪涛是公浪涛、什么样的浪涛是母浪涛?屠夫跟这个公子说:你要是知道了这个问题,对你进京考状元有帮助。我要是告上你你可得记住了。公子说:“我一定记住了。屠夫便说:松树是公树,松树的松字旁边有一个公子。木棉花树是母树,木棉花树有一个花字。你看形容女的长的好看,都用桃花形容,说这个女的赛桃花一样长的这么俊。大海里的浪涛,惊涛骇浪是公浪涛声音大,你看男人办事粗犷,说话声音大。大海里的平稳的浪涛是母浪涛,你看女人办事细致、说话柔声细话的吧?这个公子把屠夫说的话都记住了,这个公子告别了屠夫,就上路进京赶考去了。这个公子到了京里一考试,卷子上出的题还真是这道,什么树是公树、什么树是母树。大海里的浪涛,什么样的浪涛是公浪涛、什么样的浪涛是母浪涛的题。这个公子很轻松的,把这道题就答对了,十分容易的就考取了状元。这就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典故的来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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