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心累的唐非肖
韩宇江拉着行李箱又进了若干个招聘的地方,但处处不趁意,不是在厨房刷盘子,就是打扫卫生,韩宇江有些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就没有去学一技之长呢?但这个想法只在韩宇江的脑海之中存留了片刻便飞速逝去。
韩宇江将这些不称意,自然而然地加到了林晗的身上,一切都是因为她!
韩宇江拉着行李箱漫无目的地走着,似是被世界抛弃了一般,在一个转角处,韩宇江忽的遇到了走在路上的唐非肖。
在碰撞的一刹那,韩宇江一下子失了平衡,甩在一旁,而手中的行李箱也被扔到一旁。
唐非肖并不着急回公司看沈康的那张老脸,倒是弯下腰去试图倒在地上的韩宇江搀扶起来。
韩宇江轻瞥了一眼唐非肖,见他一副正式的穿着就知道他的工作必定体面,或许,赚的钱也不少。
也是处于这个想法,韩宇江开始躺在地上,捂着刚刚碰撞的地方,大声哀嚎着,似乎是受了不少的伤。
唐非肖倒是心态崩了,怎么一天天的破事儿都让自己碰上了,这一眼就能看出来他这是故意想讹自己的钱。
唐非肖转而伸手将韩宇江的行李箱扶了起来,随后说了一声“对不起”而后抬脚跨过韩宇江走了过去。
韩宇江见自己的计划没有得逞且对方快要离开自己的视线之外,便自顾自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拉过身旁的行李箱,小跑几步追上了唐非肖。
“你怎么回事儿啊,撞了人你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韩宇江拉着行李箱却是一脸愤怒,本来还想骗点儿钱,没想到这个想法也破灭了。
“我有反应啊,我说了对不起了,还把你的箱子扶起来了,你还想让我怎么样。”
唐非肖的语气之中透露着些许疲惫,“我想把你扶起来好好地给你道个歉,你也没打算给我这个机会啊。”
唐非肖继续向前走着,“你别想着讹我了,我也是打工人,没钱。别看我穿得冠冕堂皇的,这是老板发的工服,我倒是想穿自己的衣服。”
韩宇江听着唐非肖的话倒是不肯放过他,自己到了Y市这么久,身上的钱早就没地差不多了,昨天晚上自己连旅馆都睡不起,还是在公园的座椅上凑合了一晚上,想想林晗现在或是躺在舒适地大床上自己就一肚子的火儿。
“但你撞了我可是事实!你起码得赔点钱吧。”
唐非肖轻呼出一口气,脚下的步伐却是瞬间慢了起来,本来就一肚子的烦躁,现在他还在这纠缠着,烦死人了。
唐非肖对着韩宇江,脸上隐隐有些不耐烦,伴随着身旁鸣笛声不断,唐非肖觉得自己越发烦躁。
“你这个人怎么回事!你有完没完啊!我们俩相撞的那一刻发生的太快,也有可能是你撞的我!那我是不是也应该跟你要钱!你看看你现在纠缠的这个模样,就像是在街边撒泼的乞丐,要我说,即使我把我的钱送给街边乞讨的乞丐也不会给你这种人!”
“我再说一遍!你最好离着我远一点,我现在的耐心已经到了极点,如果你再继续纠缠下去的话,我不知道你会经历什么事情。”
“还有,我希望能花费我这个月的运气让我再也遇不到你!”
唐非肖留下这句话之后便离开了原地,独留韩宇江拉着行李箱呆呆地站在原地,脑子里不断回响着刚刚唐非肖说过的话。
待韩宇江从那些话中露出头来的时候,唐非肖的身影早已消失在了原地,韩宇江咬着牙,眼眸中充斥着怒火,他居然敢这么对自己!简直不可饶恕!
唐非肖漫无目的地到处走着,渐渐地脚步便停滞在了沈氏分公司的门口,唐非肖抬起头来,看着分公司的办公楼,心里确实升起几丝悲凉。
原来在这个城市里,自己唯一的去处就只有这里。
唐非肖深呼了一口气走进办公楼,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待脚下步伐还不过几步,唐非肖却感受到一阵阴影笼罩着自己的全身,而自己身旁的温度也隐隐有下降的趋势。
唐非肖微微抬起头来却见是高连唇角带着浅笑的看着自己。
待看到唐非肖接到自己目光的时候,高连的眼眸一转,却是伸出手来扶了扶眼镜。
“你好,我是沈总身旁的助手高连,据说你是沈经理身旁的得力干将,所以我想请你带我逛一下分公司。”
见唐非肖并没有丝毫的动摇,高连且是继续说着,“这还是我任职后第一次来到分公司,所以有些不太熟悉。”
高连微微靠近唐非肖的耳畔,压低了自己的些许声音,“也不怕你笑话,刚刚我去卫生间的时候差点儿没找到,还好有位热心的同事指路,才让我找到了,不然的话,我现在可没脸站在这里。”
高连的话倒是让唐非肖的脸产生了几丝地裂纹,唐非肖默默地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
其实自己应下这件事情,对自己来说可是一件麻烦,沈康的耳目众多,自己如果公然带着这位高助手到处走到处逛,消息必然会传到沈康的耳朵里面,他得知了消息,必定不会轻饶了自己,而且,自己暂时也没有想得罪沈康的想法。
但唐非肖也存着自己的心思,自己并不想那么早地看到沈康那张脸,一看到那张脸,自己就无比的烦躁,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自己才不会来到这里,倒是现在就算是离开,那也晚了,沈康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知晓公司内情的人,尤其自己现在还混到了现在这个地步。
至于被他的耳目看到,唐非肖倒是没有多少的慌乱,到时候就假装成是在打探消息就行了,如果他再问起的话,那自己只能说沈总身旁的人口风严的紧,自己可是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得到,他清楚沈总和沈总旁边的人,肯定不会继续为难自己的。
但渐渐地,便随着时间的流逝,事情逐渐离谱地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