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成交
想了想,涂改改微笑地看着林风,“我猜,少东家是有什么条件的吧?”
“没错!”
林风愉悦地笑道,“飞雨公子真是聪慧!”
“愿闻其详!”
涂改改向前探了一下身子,表示认真倾听。
“我出一千两买下飞雨公子的这些连环画,但是公子要允许我们拓印发行,不管我们拓印多少份,卖出去多少份,一份卖多少钱,公子都不得有异议。如何?”
涂改改惊讶了一下,没想到这大越朝的人还懂得版权什么的。
“还有,飞雨公子以后的画我们全收了,就按照这个标准,如何?”
看涂改改默不作声,林风叹道,“飞雨公子这画实在是太好,若是只卖出去一份,岂不是暴殄天物?这么好的画册,定要多多拓印,流传出去才对,这样,让大家都知道了飞雨公子的才名,对你来说,也是好事啊!”
涂改改微笑着说道,“我并不想出名,只是为了生存而已。就按少东家说的做,不过,我这个人实在没什么耐性,也许几个月也画不出一套呢。”
林风一听,连忙说道,“没关系,就这一套也够卖好几个月了,只要飞雨公子一年能出那么几套就可以了。”
物以稀为贵,涂改改还是懂的。
朱掌柜也很高兴,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刚才公子说这套画册的故事还未画完,不知……”
涂改改微笑道,“这套连环画的名字叫做梁山伯与祝英台,这次拿来的是故事的前半阙,还有后半阙十天后可以画完!”
“那太好了!”
朱掌柜激动地说道,“少东家,咱们可以先拓印发行上半阙,这画册如此精美,故事如此动人,想必京城的贵人们都会喜欢的,十天以后再拓印下半阙,销量一定不差!”
谈好了细节,涂改改怀揣着一千两的银票开心地回去了。
十天以后,将剩下的下半阙画交给雅轩斋,又拿到了一千两银票。
陶妈妈和云雀都震惊了!
姑娘随便写写画画就挣了上千两银子,那是她们做梦也想不到的天价啊!
还要做什么千层饼?
还要找什么七公子?
有了这么多银子,再买几个院子也够了!
哪怕七公子不要姑娘了呢,凭姑娘的本事,想再嫁一个品貌端正,有些家底的相公也不难。
况且,姑娘那相貌,在哪也是受宠的命。
不过,涂改改没打算重新买院子,树大招风,她还是按照原计划将院子改造了一翻。
果然,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画册一经推出,瞬间卷起了销售热潮,拓印的第一批画册一百份很快销售一空,紧接着雅轩斋又拓印了第二批二百份,很快又卖完了,短短一个月,又拓印了第三批。
而下半阙的故事,是在一个月以后发行的,场面依然火爆,京城里的贵女们尤其喜欢,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牵动着每个深闺少女的心,哪怕单单看画册上的俊男靓女飘逸的身姿,都让人沉醉。
太美了!
谁不渴望一段美好的爱情呢?
谁不希望拥有一个知心人呢?
最后梁山伯与祝英台双双化成蝴蝶后,不知多少少女泪洒满襟。
从此,京城的蝴蝶也活的更好了,再也没有哪个姑娘小姐会抓它们了,万一她们抓的是梁山伯与祝英台呢?
涂改改去打听了一下,一本上半阙就卖五百两,下半阙卖六百两,一套画册就卖了一千一百两,一个月起码要卖三百多套,乖乖!雅轩斋一个月光卖她这套画册就有几十万两的收入,除去成本,净挣……
涂改改还在为自己挣了两千两而沾沾自喜,这下她心里开始骂娘了,奸商!那林风就是个奸商!他什么也不干,出苦力的都是她,他居然一个月挣了她一百倍的钱。
奸商!
坏蛋!
不过涂改改骂了也就过去了,凭她的本事,目前先挣两千两也行了。
又不是以后没得挣了。
不过,下次,她要涨价!
必须涨价!
雅轩斋里,林风摸着红红的耳朵,心里纳闷,是谁在背后说我坏话了?
朱掌柜更是一天乐的合不拢嘴,少东家说了,这次他立了大功,每卖出一套连环画给他提五两银子,这不,这一个多月,他就多挣了一千多两银子了。
那可是想都不敢想啊!
之前他一个月才拿十两银子工钱啊!
朱掌柜双手合十,在心里默默求佛祖保佑飞雨公子健康平安,早点再送一套连环画来。
小院子里,经过改造,现在铺着整齐的青砖,桃树下吊着一个大秋千,树的周围种了一圈花,树上有小鸟叫,树下有花香。
涂改改把屋子里也改造了一下,卧室里布置的清雅舒适,衣柜里满满的挂着的都是漂亮的衣裙,男装,女装,都是好料子做的,穿起来又舒服又好看,起居室放了一个榻,方便她躺着看书,还有一张大桌子,摆着她的画笔画纸,旁边置了一个书架,摆了几十本她买的画本子,游记,诗词之类的。
装点一下门面嘛。
千层饼陶妈妈她们还想卖,这么好的买卖实在舍不得,虽然辛苦,但是涂改改说了,卖千层饼的钱她都不要了,都给她们俩,可是陶妈妈和云雀坚决还是按照之前的比例,只不过改成了六成交给涂改改,云雀将账目记得很清楚。
这天,涂改改又穿一身男装出去溜达,这不,又遇上事了。
保安堂门口。
一群人在叫叫嚷嚷的。
涂改改看了一眼,保安堂,那不是白娘子开的药铺吗?
对了,下一本连环画可以画白蛇传。
想到了白花花的银子,涂改改心情很好。
“都是你们,害死了我娘,我要你们偿命!”
“不是我们!我们的药绝对没有问题。”
涂改改挤进人群看了看,保安堂药铺门口的地上放着一块门板,上面躺着一个老婆子,脸色青紫,看样子无声无息的,而旁边两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正拉扯着一个小伙计的衣服,哭着叫骂着。
保安堂药铺的掌柜一直在一旁大声解释,“这老婆婆只是在我们这拿了一副治风寒的药,怎么可能就吃死了呢?”
“可是,我娘就是刚刚喝完药,就倒下了,你们还敢说药没有问题?”
其中一个男人红着眼,另一个也哭的嘁惶,看起来不像是闹事的。
涂改改盯着地上的老婆子仔细看,突然,看见老婆子的一根手指动了一下。
她连忙喊道,“她没死!赶紧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