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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来自深渊的仰视(下)

我在酒店房间里认真翻阅着从祁师傅那里得来的旧档案,对于祁老师当年参加的这个代号为“1122”的考古项目有了更为深刻的认识。

当时的勘探队在沙鲁里山以北的塌陷地缝中,发现了来历不明的人类活动遗迹,不敢耽误,立刻组织人马探洞。根据一位下潜最深的农民所说,当时他举着火把,腰上拴着绳子,被缓缓放入洞中,火把那微不足道的光亮自空中洒下,定睛一看下放,顿时吓得是面无人色,只见深渊深处,有一群面目狰狞的巨人,正个个伸手抬头,要把空中落下的自己抓来吃。

勘探队听之如闻天方夜谭,但哪里肯因此放弃?于是立刻组织再次探洞。第二次放下去六个人,由四位当地民兵和两名勘探队员组成。下去之后发现确实所言非虚,起初也吓的不轻,要知道在这深达四百多米的地下之中,有一群巨人潜伏在黑暗里,正对着上方落下的渺小人类龇牙咧嘴,任谁都会心惊肉跳。

但经过仔细查探,发现竟然是许许多多的巨人雕像,巨大的头颅向上仰望,全都在奋力伸手努力够向上方,尤其是塌陷的空洞射下的一束天光,宛若这些巨人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天堂。

这些雕像体型巨大,依四周山壁开凿而雕,但只有上半身露在外面,高达三十多米,下半身尽陷山体之中,宛若有一群三十多米的巨人正奋力从山壁之中往上攀爬,而人类自上空坠下,形同钓饵,显得巨人们个个都格外饥渴,读到这里,我虽非亲眼所见,但也能深感其震撼。

这些巨人雕像的来历目前还不得而知,他们到底由何人所琢,又为何雕在地底深处,早已无从考证。但是,它们都有一个奇怪的通病,就是他们的眼睛,高达数十米的头颅之上,眼睛却恍若是雕坏的残次品,不知为什么,能够清晰的看到巨大的眼眶中,两个略微发生偏移的眼珠重合,令人十分费解。

巨人雕像在山壁上环绕着中间一个凸起的石台,石台上供奉着一块古怪的青铜雕像,石台侧面原本还有尊大黑石碑,只不过石碑被毁掉多半,只留下少量残壁和基座。石台周围还有许多洞穴可以向下延伸,但当时由于照明、氧气和温度等设备条件过于匮乏,所以无法继续深入,只有将那块供奉的青铜浮雕带了出来。

这块浮雕面世之后自然被着重对待,勘探队第一时间向上级汇报,从而成立了1122考古项目组,就在遗迹附近,搭建了编号为“319”的前哨站。1981年的春节刚结束,从全国各地抽调的各类专家和设备,正源源不断的从四面八方赶来集中,为深入探明这个地下宏伟的巨大遗迹做好准备工作。从档案记录中得知,上级对于这里的发现相当重视,甚至有专家兴奋的预言,此发现将足以入选世界“第八大奇迹”。

要想揭露这个地下遗迹的真面目,首先就要了解这个它的来龙去脉,而解读这块铜板浮雕上的文字就成了当务之急。我读到这里,发现其中有一张被火烧残了的老式黑白照片。于是将照片拿到酒店客房的台灯下,和小范总一起把脑才凑过来这么一看,我们二人同时倒吸一口凉气,这何等熟悉画面。

照片被烧毁了上面一小部分,剩下的画面中,能看见很多人正七手八脚的在从坑洞中用绳子拖出来一块很大的青铜雕像。雕刻的依然是一个惊恐挣扎的人像,栩栩如生,周边还有许多文字,和我家留下的那块铜板虽然内容不尽相同,但风格还是那个风格,只不过体型大多了,和旁边的工作人员一对比,最起码有一米五以上,小范总瞪大了眼睛,不由自主的用老家四川话感叹道:“哈麻皮,相同的浮雕,船新的版本,这坑人东西还真有更大的啊。!”

我看到这张黑白照片的时候真的是百感交集,因为我能够想象的出来这些人第一次把这东西挖出来的时候有多么兴奋,但他们也绝对不会想到由此打开了潘多拉魔盒,成为了日后种种万恶的灾祸之源。

我发现这张相片的下面还放着一摞纸片,被橡皮筋扎着。解开一看,是对青铜板上面文字的解读手稿。这份手稿的作者看样子并非是祁老师。根据之前的招募资料显示,1122考古队分为几个小组,有负责考古的,也有负责地理分析的,祁老师被编入的就是其中的文字解读小组,这个小组由来自清华大学古文字专业的一位姓曾的老教授领导,他此行还带了两名研究生助手。

这位曾教授是祁老师留下的这箱资料中唯一提到过称呼的人,他毕竟是祁老师当年的直属领导,此人不仅学术功底扎实,而且曾在50年代中期苏联专家援华的时候,跟随他们学习了不少古文字破译技术,算的上是当时国内较为有名的学者了。

我把曾教授的手稿在台灯下逐页铺开,大约有十几页内容,并没有任何相互连贯性,但是内容却极为丰富,我大概扫视了一遍,顿时有些明白了上面为什么会调这位曾教授来此了。

根据曾教授留下的这些残部手稿来看,他经过长期的研究分析,判断青铜板上所雕刻的古老文字是目前不属于任何一种已知文明或已知朝代,这就给文字破译工作拔高了很大的难度。

但是,也并非无迹可寻,因为破译一种文字最基本的着手点就是从文字的书写方式、行文章法以及相同文字出现的频率等等方面,寻找有无破绽可寻。

接下来的日子,越研究就越让曾教授感到震惊,因为他发现这种文字,竟然同时具备世界上好几种古老文明的共同点。比如,在研究行文章法的时候,发现它们既不是从左往右,也不是从右往左写,而是从中间向两边刻写,讲究左右对称,字同文不同,这种行文章法和我们国家殷商时期的甲骨文很像,殷商文明大约出现在公元前1600多年。

又比如它们的书写方式,十分类似于中东地区发现的楔形文字,笔画大多以直上直下为主,起笔重,收笔则越来越轻,好似每一笔都是用利爪指甲在铜板上抠出来的,具有令人触目惊心的强烈视觉效果。这一点,祁老师在疯人院满墙壁上写的全都是,我们也都见识过了。

“等等。”小范总指着这些纸张有些不明白的问,“你刚才说的这个什么楔形文字又是啥名堂?是那些脑袋上包着布、挖石油的家伙吗?”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白了一眼小范总,发现他手指都指错了,便拿起一张写满楔形文字对照的草稿纠正他,“这才是楔形文字的原稿,这种文字是在公元前3000年左右,由一群生活在中东地区的‘苏美尔人’所发明,他们曾经创造了着名的‘美索不达米亚文明’,他们使用的这种楔形文字,据说是世界上最早的文字。”

“这个我知道。”小范总得意的点起了一根烟。

“你知道?”我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这种古老文字早就失传了,你居然知道?”

“当然啦。”没想到小范总居然直接唱了起来,“我给你的爱写在西元前,深埋在美索不达米亚平原,几十个世纪后出土发现,泥板上的字迹依然清晰可见……”

“闭嘴!”气的我差点吐血啊,拍着桌子让他给我坐下,“我说的历史,不是说你家双杰伦的歌,闭嘴!坐下!”

“这歌词说的不就是一回事嘛。”小范总没好气的翘着二郎腿,夹着烟卷,“你快说,这文字和我们家杰伦有什么关系?”

“没半毛钱关系,赶紧把烟掐了,吸烟有害健康。”我一把将他的二郎腿扫下来,继续指着曾教授的手稿说,“曾教授看到铜板上的文字笔画和楔形文字有雷同之处,认为如果是真的,这将是震惊世界的发现,因为这也就意味着同为四大文明的两河流域文明,和我们中华文明之间是有联系的,很有可能将改写人类文明历史。”

我又拿起一张手稿:“这张手稿,是祁老师的,因为曾教授在后来的研究中,又发现了新的书写规律,每隔四行或者四十四行,必然会出现类似于数学符号的图案,所以曾教授急需一名精通数学符号的助手,这才申请调来了祁老师。”

“数学符号?”小范总抓抓脑袋,纳闷的问,“加减乘除?鬼母在底下深处做数学题啊?”

我气的直拍脑门,小范总这听课能力哦,我从小就算领教了,那是学啥啥不行,捣乱第一名。简直是造孽啊,小时候给我们老师捣乱,我在一旁看的还挺乐呵,讽刺的是我现在当了老师,他来搅我的堂了。

我只好耐着性子给他讲:“是比加减乘除要高深的多的数学符号。你看祁老师的手稿,每隔四行,文字末尾必出现一个类似于π的符号。”

“派?”小范总惊喜的抢答,“我知道,圆周率对吧?”

“阿弥陀佛,我还以为你要说‘苹果派’呢。”我真是老怀宽慰,简直感动的要流泪,“你终于答对了一次,不仅有π,还有,四十四行后面还会出现其他数学符号,比如祁老师认为这是一个数学逻辑中的全称量词符号,具体我也看不懂,因为我是学历史的,没学过这些,只在大学时期,看到对面寝室那些理工科的同学高数课本上才有。”

“哦——”小范总一脸深沉的嘬了一口烟头,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又点了一根,他听到现在一筹莫展,“我听着就觉得复杂,我本以为解读出这些文字能帮我们驱逐这个老东西,却不料他们也没弄明白。”

我苦笑一声,从手稿上来看,曾教授自己一时半会也确实整不明白这些,继续说:“对于这种与其它文明的多样共同点特征,曾教授自己也是十分费解以及难以理解的,而且参照物十分稀少,没有办法进行范围性比对,也拿不出实际成果出来,所以他想要申请将此物带回北\/京,进行细致分析……”

小范总皱着眉头,摸着自己的胸口,摇摇头:“看样子他老人家是回不了北\/京了,我不希望落的和他一样的下场。”

忽然想起了要点,小范总指着箱子习惯性的发布命令:“看看,看看那里面,还有什么,前哨站位置呢?她弟弟不是说有具体位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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