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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何处藏秘

我们在考古队的旧办公室中意外的发现了一台沙盘,奇怪的是根据小范总的辨认,他认为这个沙盘中的的地形并非是此地。这又是在搞什么鬼?四十多年前这些考古队员躲在四川的山沟沟里研究别的地方地形?

这个问题暂时找不到答案,于是我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手机自从来此就没了信号,所以关机保存电量,现在重新开机,对着这些古怪的黑色沙盘就是一通猛照,各个角度都照,保存下来日后再细细研究。

我在这边忙着拍照,小范总那边在四处看看周围还有没有其它线索。忽然听到他喊了一嗓子,我回头一看,发现他正站在不远处一片奇形怪状的黑色破烂中,用手电筒照着脚下,连声喊我过去。

“你发现什么了?”我这边也照的差不多了,于是一边收起手机一边走过去问:“发现东西就说嘛,不用搞的神神秘秘的,难道这里的疑问还不够多吗?”

“我知道这里为什么都是黑色的了。”小范总用脚踢了一下地面上的东西,发出了“叮咚”一声响动。

我从杂物上翻越过去,低头看看他踢的什么,蹲下来,用手电一照,发现这好像是个……好像是金属桶?而且为什么这么眼熟?便纳闷的问:“我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东西?”

“废话,因为我们的车上也有类似的这玩意儿。”小范总用棍子比划着它们说,“这是油桶,周围……周围这些黑色……”

他用棍子使劲指了指周围墙壁、屋顶还有分不清楚什么是什么的杂物,激动的说:“这些黑色、还有这些黑色,都是被火烧过的,当年有人纵火焚烧了这里。”

我大吃一惊,小范总的推论十分有理。仔细低头看,发现这只油桶上竟然还是军用油桶,当初这里有工程部队和设备在此,能拿到军用燃料桶也是倒也合理,可不合理的就是在考古队的研究室里为什么会有军用油桶?

不过这也解释了周围黑漆漆的环境,都是被大火焚烧过的残迹,连沙盘都被烧成黑炭板了。此情此景绝对不是考古队或者工程部队正常撤离的结果,没有人会用这种方法来离开基地。这里当年发生了什么?到底是谁放的火?又为什么要焚烧这里?

这个哨站区域一分为二,左边考古、右边部队,我们此前从二楼阳台出来的时候,那边墙壁的颜色是正常的,没有焚烧后的黑色,难道工程部队攻击了考古队?又为什么要这么做?是因为鬼母吗?也不对啊,根据我这几天暗中观察,鬼母最多影响宿主,也就是小范总本人。

要不然这些天小范总所到之处不是都被影响了,别人不说,光是我本人与他朝夕相处就没事。而且鬼母曾经在它那些狂妄的鬼话之中就透露过,要把小范总蛀空了之后才轮到我,祁老师也提及过此事。这就说明它老人家纵然再怎么骇人,也要一个个来,好似小朋友过家家,排队分果果,至今为止从未发生这种大规模群体性的事件。

换成当年,根据日记中的记载,最多就影响那个被打的伤员而已,没听说过会造成多大的动静,那么眼前这是怎么回事?小范总纳闷的问:“工程队为什么要擅自攻击考古队?”

“肯定有问题。”我踢了踢油桶,“说他们‘擅自’不大可能,老话说的好,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他们是奉命来辅助考古队的,如果擅自攻击平民这可是弥天大罪,严重违法纪律,情节严重者甚至要送交军事法庭,他们有几个胆子敢这样做?”

“难道是奉了命令?”小范总狐疑的揣测,“怎么会有这种命令?”

“不知道,再往里面看看。”我示意小范总一路往里走,

我捧着祁老师的日记本认真的比对里面信息,主要是了解这里的建筑分布,工作区里面应该是考古队的住宿区。我也算是看出来了,日记中但凡有点重要的信息都被撕掉,仿佛是有人故意不想让这里的事情泄露出去。

祁老师的日记中记载她和女军医同住在一间宿舍,应该是二楼最里面一间,我们出了工作区,穿越了两条巷子,便看见一排矮房。我不放心,用棍子撩开成片的枯败植物一看,也愣住了。里面也呈现出焦黑之色,说明整个宿舍区也都曾被熊熊烈火付之一炬,到底是谁这么干的?

赶紧爬上楼,楼梯都已朽烂,我们是顺着断墙手脚并用爬上去的,跑到最里面的一间屋,应该就是祁老师的宿舍,里面陈设简单,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上下铺木板床,还有一组柜子。只不过此时此刻,都倾覆在地上焦黑无比。虽然身处浓厚的迷雾之中,但我鼻子里仿佛都闻见了四十年前那场大火的焦糊味。

“是我幻觉还是怎么的?这好像是个……是个什么形状……”小范总站在门口处,努力的歪着脑袋去看走廊尽头墙壁上的黑色残痕,正看好像不对,侧着看也不大对,就差反着看了,有些愠怒的抓了抓自己的脖子,说:“都快把老子二十年的颈椎病给治好了。”

“说你傻你就立刻淌鼻涕。”我嫌弃的看他一眼,“你怎么不倒立看呢?”

门口走廊墙壁上的黑色残痕确实大不一样,其它墙壁被焚烧过后,都是大片大片的焦痕,眼前这堵墙壁上的痕迹却奇形怪状,不过我没小范总那么笨,还歪着脑袋看,直接掏出手机照一张,把手机反过来不就行了。

我们俩把手机反过来一看,这好像……好像是一只狗的形状,目光绕过手机,又对比了墙壁,这焦痕好像还真是一条狗,只不过这条狗是倒过来的,狗头朝下,狗身笔直朝上。小范总惊讶的说:“什么意思?我还没倒立,这条狗就先倒立了?”

我摇摇头也不解其意,这条狗的痕迹是偶然形成的还是刻意为之?据说如果有机生物在高温烘烤致死的时候,体内油脂和周围墙壁上的老式泥灰混在一起会留下死前痕迹。

根据日记来看,这个哨站中女人并不多,除了祁老师,考古队只有两个女研究生助手,女军医本来是住在对面工程区的,但是考虑到工程部队只有她一个女人,也不大方便,就让她搬过来了。

四个女人两间房,彼此都在隔壁,互为邻里,这痕迹若真是有狗……那为什么会在女生宿舍门口?而且造型还怎么……这么怪异?

“偷窥狂?”小范总嘿嘿笑,蹲下来指着门缝,用手抄起来向上比划。

我没好气的翻了他一眼:“就冲你这句话,你是真的狗。”

我站在祁老师当年的宿舍中,想要努力的还原当初这里发生的一切,他们在研究一种不是本地的地形图,还因不明原因纵火焚烧此处,甚至还在女生宿舍门口放了一只倒立的死狗,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日记中记载了女军医睡在下铺,是防止夜里有人急诊。旁边地上有倒下的桌子,我把它扶起来,尽管烧的残缺不全,还是把它努力的靠在墙上;地上有折叠凳子金属框架,那是烧不坏的,扯起来自己坐在上面;地上还有烧的碎裂的台灯,都烂成一个黑铁疙瘩了,要不是有个长脖子,我都没看出来是盏灯。

“你在干什么?”小范总在我背后不解的问。

“别动,你就是那条偷窥狗,在门外倒立就行了。”我示意他不要吵,估计气的他够呛,我此刻也懒得理会他。

我把祁老师的日记本铺在桌上,仿佛回到了四十多年前的晚上,我就是祁老师,开着灯正在伏案写这本日记。我抬起头,桌子上面有窗子,按理来说这是个二楼,当时条件不好,能有个二楼就不错了,应该能看到整个前哨站,但是有浓厚压抑的大雾,什么都看不见。

“不对!没有雾,没有雾!”我忽然觉察出一个很大的问题,诧异的对小范总喊道,“他们当时应该是没有这种怪异的雾,要不然祁老师一定会在日记中写的,但是从头到尾我都没看见过她写此事。”

“有道理。”小范总也来了觉察出其中问题了,“要真有这鬼雾,祁老师来这里第一天就会写的,但是她的日记我看过,根本没说这个事情,这说明什么?”

“不知道。”

“废话!”

“但是我们线索越来越多了,真相是藏不住的。”我坐在祁老师的位置上,拿出包里的笔,假装在台灯下,跨越了小半个世纪,在努力的按照她的样子来还原场景,我疑惑的说,“一个刚毕业的女大学生,来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山沟沟里,如果她要藏什么东西,能藏哪里呢?”

小范总却不赞同我说的话,抓抓脖子,无奈的说:“不管藏了什么,被大火浇汽油这么烧都没了,除非她藏墙缝里了。”

我一想也是,这火烧的真叫个“一干二净”,什么都没留下,除了四面墙,就只剩下实在烧不坏的废旧金属框架,比如我虚坐着的折叠凳的腿脚,可这些东西又有何用?

不过小范总倒是明显愣了愣神,随即惊喜把我扯开,掀开桌子,拿棍子就往墙壁上猛戳,我诧异的问:“你这是又在犯什么病?”

小范总一边猛击墙壁一边回答:“我之前刚进这里的时候不是告诉过你吗?我们国家这些七、八十年代建筑用的水泥预制板件,其实都是中空的,并不牢固,只要会弄,铲掉表面的涂料,剖开糊缝的水泥层,就能露出里面的洞,真的要藏,就只能往墙里面藏。而这里的哨站是匆匆搭建的,不可能表面涂料刷的有多厚实,水泥抹的有多牢固,用棍子凿凿看,看看哪里有缝隙。”

“是吗?这么容易吗?”我半信半疑的双手攥紧了钢棍,往墙壁上一戳,“咔嚓”一声,还真给我戳塌一块,我都有些吃惊。

“怎么样?我说的吧。”小范总丢掉棍子,索性拿起地上刚才那堆废旧金属凳子脚,直接往墙面上抡,得意的说,“这种材料就因为内部全是中空的,防火防水都不行,就是突出一个造价低廉,简单快捷而已,曾经在老年间的市面上很流行,后来就被取缔了。”

说话的功夫他已经砸碎了一大片墙面,拿着手电筒往里照,想要努力的看清楚里面什么样。我没好气的说:“你越来越没谱了,祁老师和女军医怎么可能会像你一样有这么大力气砸墙?还成片的砸,这不把人都吸引来了吗,还藏个什么劲?”

“那你说怎么办。”小范总什么都没找到,焦躁的扔掉了架子,火大的说,“是你问能藏那里,我给了你专业的建议,只能藏墙里,否则藏外面迟早都要被烧。”

“藏哪里呢?”我摸着下巴,自言自语嘀咕,“如果我是一个女生,要藏一个东西,别管是什么,真要是像古人说的藏墙缝里,首先,要很难找,其次,动静要小,你那直接抡大锤干活肯定不行,哪里最想不到呢?”

我举目四望,目光最后定格在她们的床上,对,上下铺!女军医睡下铺,祁老师睡上铺。床板肯定早就烧没了,我站在金属框架上往上看,用棍子挨个戳上铺靠墙的墙壁。

我心中祈祷,如果祁老师真的想学古人,把一个不被火烧的秘密藏缝里,最有可能的就是在她她上铺床头附近,那里绝对想不到。只听见床头墙壁“咚”的一声,手感一软,似乎不费力气就松了一块。

小范总乐了,叫道:“哈哈,那地方打开过,我说的吧。”说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跳上去用棍子猛戳,把洞口掏开,我们这才发现真的是别有洞天,有人把墙面凿开过一个小洞,完事以后在用碎砖假装堵上,只不过现在被烟火燎的漆黑,看不出来而已。

小范总扒开洞,抠出了一只……一只水壶?擦擦灰一看,是一只小号的军用水壶,墨绿色,不超过二十厘米,扁平椭圆的,真塞墙缝里了。我用手摇了摇,空空如也好像,小范总也楞了,抓抓脖子问我:“这祁老师……藏一水壶干嘛?这回可是正宗82年的‘死亡拉菲’,估计喝一口……咱们俩都能长生不老了吧。”

我试了试盖子,封的还挺死,也不知道是不是年代太久都锈住了,小范总急的催我:“快打开啊,快,用点力啊你。”

我看他抓耳挠腮的样子,心中一寒,停下手里动作,他纳闷的问我:“怎么了?”

我古怪的问他:“范建城,你干嘛一直抓脖子?”(求收藏、推荐和投票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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