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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历史掩盖的一角(上)

我承认我看到老吴公然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确实很意外,因为我刚刚听小范总在狭小的驾驶室里和我炫耀他有把握能撬开电源锁,发动起吊机的时候,我心中一下觉得世界翻转过来了,心中的计划终于要实现了。

没想到老吴此时忽然跳了出来,他哪怕再晚来个五分钟,我就有把握把他彻底困死在这里。按照我的计划,只要小范总能够发动机器,把我们吊上地表就算胜利,我们上去以后只要第一时间蹲守出口,让喻团长切断电源,就能活活堵死这个老阴货,把他留给那些沉默者作伴,简直完美。

眼下就是机会,周遭只有狭隘的臂杆,所谓华山自古一条路,堵死了谁也上不来,又好防御又好撬机器。没想到该说不说,老吴这个时候忽然冒了出来。转念又一想,合理,这老东西一定是在暗中窥伺我们,发现我们觉察出了起吊机的捷径,估计是怕我们破坏他的撤离计划,所以才主动跳出来要和谈。

于是我让小范总在这里赶紧弄,我给他打掩护,只要能发动起吊机,老吴还有什么能要挟我们的?论动手,我估计我们俩都打不过他,所以只能智取,手里还剩一瓶老柴油,等小范总撬开起吊机,到时候用火势阻止老吴,我们就溜之大吉,让他一个人在这里陪着古蜀国那些神巫殉葬吧。于是上前两步,和老吴说:“有什么事情你跟我谈。”

老吴从阴影中走出来,靠在臂杆的护栏上说:“我的提议很简单,我送你们离开这里,作为交换,你把铜板和那些资料都交给我,怎么样?很公平吧。”

“你做梦!”小范总从驾驶室里出来指着老吴怒斥。

“你回去。”我推了他一把,假装不经意的瞥了一眼,发现他手里用瑞士军刀在撬锁孔,就明白过来他不过是以真情实意在配合我演戏,我就放心了。

我转头对老吴说:“你想要可以,但是汪总那条人命你怎么算?”

“什么怎么算?”老吴听了似乎有些莫名其妙。

“你真打算一捣锤捣烂了他的猪脑袋就准备溜之大吉?”我做了一个之前他拿石锤钉头的动作。

老吴似乎给我气笑了,戏谑的反问:“人是我杀的,要负责任也是我的事情,这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我看老吴这态度,似乎并不以刚才杀个人为意,让我心中有些吃惊,但也是意料之中,因为看他动手一点犹豫都没有,就知道他应该是个老手了,人死在我们面前,日后要真的碰上警方调查,我们也难辞其咎,不过老吴似乎根本不以犯这种事为意。

老吴似乎是看出了我疑惑,用讥讽之声反而开导我:“像他这种脑满肠肥的酒囊饭袋,不过是因为走了钻营巴结的路子才当了领导,既无才又无德,只会吃肉喝酒睡女人,活着的时候你也看见了,那张臭嘴根本视普通人于无物,丝毫不关心下属疾苦,随意鱼肉,粗暴野蛮,眼中只有谄媚巴结领导,死了才是涤清这个社会,你又何必多事?各人自扫门前雪,你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的事情吧,毕竟你们也已经死到临头了。”

老吴这话说的我一时间竟然没有办法反驳,没想到刚才他还沉默寡言,我只当他人狠话少,没想到此刻和我谈判倒是舌灿如莲,辩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反驳,当真是能文能武。不过他说我们死到临头,倒是切中要害,说中了我心头最关心的问题,于是我赶紧说:“我有好多问题要问你,你要回答我。”

“你又来了……”老吴鄙夷的摇摇头。

“你要是敢说一个‘不’字……”我直接把背包脱下来抓在手中,伸出臂杆护栏外,下面就是黑暗的深渊,我孤零零的拿着背包在半空中,伸手让小范总把打火机给我,认真的盯着老吴一字一顿的说:“我就把铜板扔下去,顺便再点个火把资料全烧了,反正你说我死定了,那好,你去下面到那些大头开花的怪物堆里去找铜板吧。”

老吴藏在面具后面的眼光变得冷峻了起来,还有些愤怒,估计是对我威胁他感到不满,但下一刻,又换出了一副嘲弄的口气说:“我提醒你,耽搁久了,那些怪物也会爬到这里来的,你只能捡要紧的说。”

“你能把我们带出这个遗迹和哨站吗?”我直接问。

“能。”

他回答的如此简练,倒是让我有点不敢相信了,我反问:“你有这么好心?”

老吴倒也不避讳,坦白的承认:“因为我需要你,准确来说是需要你们俩。”

“你需要个锤子!”小范总从驾驶里伸出脑袋,指着老吴就骂。

“你进去!继续关禁闭!安静的听我和他说完。”我对他斥责了一句,小范总把脑袋缩回去,我一看,他已经把锁孔拆开了,露出了一堆电线,他对我做了个ok的手势,意思应该是能搞的定,但还需要时间。

我心中有了底,转头继续问老吴:“你需要我们干什么?”

老吴略微沉默了一下,说:“我跟你说句实话,不管你信不信,刚才我就没打算杀你,只是打算用你的血完成祭祀,把鬼母召回铜板。”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不解,“你有这么好心要救我?”

“当然不是。”老吴古怪的看了我一眼,似乎不知道我怎么能理解成他要救我,只好继续说:“你那块铜板,如果没有鬼母在其中,就是个铜疙瘩,我要之何用?所以必须把鬼母弄回去。”

“但是……”老吴眼神中流露出极度蛋疼的眼神,看着我说,“我刚才看你们检查留洋那小子的尸骨的时候才发现,原来鬼母根本不在你身上,而是在你朋友身上,难怪我的仪式失败了。”

这话把我心里都给说乐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小范总把头又伸出来,一脸关切的问老吴:“你能解开我身体里的鬼母?你要是能把这老太婆弄走,我们俩的账就一笔勾销。”

老吴没说话,我立刻把背包伸出护栏外,不留余地的逼问:“回答他。”

“不能。”老吴一看我又威胁他,回答的倒也痛快,

小范总立刻要发作,我马上说:“回去,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插嘴。”既然老吴做不到,我让小范总闷着头回去忙自己的,我继续问老吴:“你糊弄鬼呢?你刚才还信誓旦旦的吹牛要把鬼母弄回铜板?”

“我怎么跟你说呢。”老吴似乎有些为难。

“捡要紧的说。”我终于逮到机会,用他的话来回答他了。

老吴犹豫了一下,说:“鬼母本身的诅咒是无人能解的,你想,你祖先赵小梨那么厉害,最后都死在了这上面……”

“什么?赵小梨是这么死的?”我诧异的问。

“你以为呢?”

“他不是把鬼母弄回铜板封在箱子里了吗?”我莫名其妙的问,“埋在我苏州老家的桃花坞大街老宅下。”

“这不是解开。”老吴回答的很坦诚,也让我很绝望,“如果是解开了,赵小梨还会把这东西留给后人吗?早就把它处理了,还不是因为没办法,只能做到让它延迟发作而已。如果真解开了,你的胳膊上还会被鬼母留下那个吗?”他用手比划了一下我的胳膊。

我反感的皱了皱眉,小范总走出来凑在我旁边说:“别听他胡说,只要离开这片迷雾,回头我到上海给你找最好的外科医生,缝几针就愈合了。”

“随便你。”老吴根本不理小范总,反而若有所思的问我,“你觉得你会好吗?”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胳膊上的伤口,沉吟了一下,我抬起头问:“这个什么……标记,是什么东西?会怎么样?”

“呵,那就说来话长了。”老吴说,“你身上的印记,是被鬼母选中之人的独有的标记,据说是烙印在人的灵魂上,并不是光在肉体上,所以光靠现代医学的物理手段,是治不好的,在各种宗教和神话中有过记载。”

顿了顿,老吴指着我又说:“这玩意儿在东西方历史上都出现过多次,名称也是五花八门,我随便给你举几个例子,比如早在西方希伯来语的《圣经》称之为‘恶魔标记’;古波斯的拜火教称它为‘阿埃什马的烙印’,形容它会火辣辣的疼;后来在北魏时期,拜火教从中亚沿西域传入洛阳,北魏时期佛教兴盛,藏传佛教的大师们认为这是叫作‘魔王的恶手印’,相关资料历经元明清三朝,被喇嘛带进宫去属于绝密收录,明朝的时候保存在二十四衙门,也就是后来清朝的雍和宫,直到被八国联军一把火给烧了东书院,这些资料才下落不明。所以它有很多名字,如果你觉得‘标记’不好听,你随便挑一个吧。”

说到这里我仿佛明白了一些什么,我的那位先人赵小梨不就是清末以后南下的吗?时间轴好像能对得上,难怪之前我胡编乱造赵小梨有遗物在英租界的时候,让老吴心神动摇了,原来他以为赵小梨手里有这破铜板,肯定也掌握了八国联军从宫里抢出来的绝密记录啊。

这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合该他上当,我那位先人年轻的时候不过是个在戏园子打杂的苦力,还什么雍和宫。老佛爷要活着的那会,估计他连进去扫地的资格都没有,真有什么好宝贝哪能轮的着他?

不过我转念一想,别是我胡说八道说准了吧?赵小梨手里毕竟真有这铜板,再有点别的东西或许……说到这里,我倒吸一口冷气,自己都有点动心了,之前我胡说八道一通,搞的我现在自己都和老吴一样被绕进去了。

“那个什么……”小范总听的云里雾里,但佯装嘴硬的说,“阿什么尼么的印、他爸的标有什么可怕的?”

“瞧你不学无术的样子,大人说话你不要插嘴,到小黑屋里老实待着去。”我把他推回去干自己的事情,但脑中强迫自己把这些名字都记下来,因为事情闻所未闻,对我来说仿佛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乃从前闻所之未闻,见所之未见,实在太开眼界,尽管这个世界好像不大好的样子。

老吴继续说:“这青铜像的起源太早,世界各地曾经都挖出来过,我找不到源头,我能知道的是这东西极度危险,这个所谓的‘万物之母’需要被选中之人的血肉奉养,直至生命枯竭,你不是看过考古队日记中的雕像照片吗?铜像周围那些骇人的尸骨都是被它选中标记过的人,最后都会失去自我,逼不得已拿鲜血和生命在奉养她,直至变成干涸的尸骨永远的离不开它。”

“那赵小梨是怎么染上这东西的?他不是把鬼母送回去了吗?”我越听脸色越发黑,听这言下之意,我以后也会变成铜像坐下一具骇人的干尸,原来照片里那些都是我的前辈,想到他们的惨状,我不由的有些战栗……(求收藏、推荐和投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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