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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回:踏雪寻梅遇真人 指点迷津避瘟神

诗曰:

梅花欢喜雪扬沙,暮夜茫茫落墨鸦。

素裹江天浑一色,银装海岸是蒹葭。

次日,白莲清晨起床,临窗而望,外面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一夜之间,大雪覆盖了大地山川,树上挂满了洁白晶莹的雪花,就像盛开的梨花,好一派北国风光。白莲神清气爽,推门而出,一股寒凉而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不觉浑身打了一个寒噤。

“这雪好大啊!”白莲往院子里走了几步,步步就如掉进雪窝一般,足有三尺多深的雪把白莲好似埋了半截,她尽兴地捧起一捧雪花洒向天空,恰似蒲公英花漫天飞舞。树上的鸟儿扑闪着翅膀也抖落雪花纷纷,像和白莲在一起互动,又似相互玩耍。

南宫曌和慕容婉莹也从隔壁的房间里伸着懒腰踱了出来,看到白莲独自在院子里赏雪、戏耍,很是惬意和顽皮。这让二人不免生怜。

慕容婉莹叹道:“看来,一个人就是一个空间,一个人就是一个世界。虽无情感上的纷扰,可避免不了生活上的烦恼。不知她的另一半如今在何方?”

“白莲姐,你自己玩耍也不招呼我俩一声?”慕容婉莹假装嗔怨道。

白莲一回头看见南宫曌夫妇正站在门口对着自己傻笑,于是回应道:“谁知你俩要睡到何时?怎敢打搅。”说完也哈哈笑了起来。

“白莲姐别逗了,我发现开封府的后边有一花园,何不如咱们一起到后花园看看雪景,那假山,那假树,还有那曲径通幽的栈道。”慕容婉莹笑盈盈地说道。

“好吧,我随你们去”

一行三人,穿过一座庭廊,来到了开封府的后花园。但见白得如玉是那高高的假山,假山上的假树并没挂上一朵雪花,反而郁郁葱葱。三人看着有些疑惑,隆冬季节怎能有如此的树木像夏天一样枝繁叶茂?再说了,几天来在此游玩看着都是人工弄出来的假树,如何一夜之间这些树都活了?并且都活的如此有生机。

三人围着假山转来转去,忽然发现这假山越来越高,越来越雄伟。南宫曌用手狠劲地揉了揉双眼,怀疑自己被这晶莹的白雪把眼晃花了,可再看,那假山更高了,还有那雪中点缀的那些梅花更加耀眼。

“怎么这假山越来越高大了?难道它会长不成?”南宫曌越看越神奇,顺口嚷嚷着。

“这不是神奇,这是神异。你没见到山顶上那缕金光吗?那金光中是不是还有个人影在那打坐?”白莲提醒着南宫曌。南宫曌再定睛一看,果然金光罩顶,恍恍惚惚似有一人双手合十盘坐于山顶之上,好像在念经。

“神了,那和尚从哪来的?为啥数九寒天的在山巅上打坐?是练功还是在修行?”南宫曌越发地不解了。有词《鹧鸪天·雪山情缘》为赞:

日暮幽幽几度天,寒风瑟瑟过关山。

雄鸡一唱绝尘去,神犬疏狂乐世还。

情切切,意绵绵,烟霞落尽望归船。

雪山笑看人间景,夜半歌声月下欢。

突然,那假山现出一条蜿蜒曲折的小路,这条小路直通山顶,更奇异的是这条小路根本没有一丁点雪花覆盖,就像雪后刚刚扫过一样。南宫曌望着那条曲曲折折的路径回头对二位女子说道:“咱们何不沿着这条小路到山顶看个究竟?”

“好的,我也正有此意,不知妹妹意下如何?”

“姐姐既然愿意登山,我就随你们之意,倒想看看何人大雪抛天地在山尖上打坐。”慕容婉莹爽快地附和着。

三人主意已定,大步流星地往山上奔去。小路随窄,可非常平坦,虽然陡峭,但走起来并不费力,加上三人的内力了得,没有一袋烟的功夫就已接近山顶,在登上一个不大不小的平台就会看到那个念经的人了。三人不约而同地都停住了脚步,不是累了,而是即将看到那位神秘的打坐者有点心悸。正在愣神间,南宫曌无意回头朝山下望去:“咦,来时的路咋不见了?”

南宫曌这一声使得慕容婉莹和白莲同时向山下望去,只见白茫茫一片,没有了路径,就连来时的脚印都没留下。

等南宫曌有转过头来朝山上望去,那条小窄道也没了,这让他惊诧不已,如何是好?上,上不得,下,无路可下,难道要困在这半山腰上不成?

慕容婉莹看到南宫曌急地头上生冒汗,于是就劝慰道:“哥哥,莫急,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咱们看看还有其他的路可走没?”

南宫曌知道这是爱妻在宽慰自己,这里绝非平凡之地,看着是假山,怎么就变成了高不可攀的大山?明明是假树,转眼间就变成了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还是在这大雪纷纷的日子。

白莲早就觉得发生这些奇怪之事非同凡响,一定是高人所操作的,这些事都是给他们几个安排的,设置的障碍,就看如何破解了。她凝往山上看看,又往山下瞅瞅,看这架势,只能运用轻功下山了,这么大的山,沟壑纵横,悬崖峭壁林立,但不知南宫曌的轻功可否应付的了?

白莲的想法和慕容婉莹不谋而合,三角飞舟倒是可用,无奈没带在身边,连白玉兔都一起放在客房里了,谁知看个假山遇见这般奇异之事?现在只有运用超凡的轻功才难脱离这儿的险境,别无他法,不知夫君的轻功现已如何?只知道他的功法已经达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她还没看到南宫曌的轻功表露。后人有词《虞美人·踏雪寻梅》为证:

寻梅踏雪何方找,无处栖飞鸟。

凭空邂逅一高僧,闲坐几多明月入廊亭。

倚栏勿念时光短,只怨征途远。

莫言尘世赋闲愁,欲等夕阳西下上云楼。

“哥哥,我们现在无路可走,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只好......”

“妹妹,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用轻功下去。”

“是的,不知你可以吗?”

“我觉得我能行,试试看吧!”

“哥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这么陡的山峰,又有厚雪覆盖,不能有抱着试试的心理,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你拽着我,我在前,你在后,不许撒手。”

南宫曌知道慕容婉莹要舍身护着自己下山,一招不慎,就会双双掉入绝壁之下,那将会粉身碎骨的。但不下去,也会冻死在山上的。南宫曌望着爱妻期待的眼神,只好在此一搏,但他决定绝不会连累爱妻的,于是说道:“妹妹,你放心吧,我的武功都那么厉害了,轻功也不会差到哪去。”

“不行,你得拽着我,这样我才放心的。”

南宫曌看到爱妻非常执着,就假装答应了她:“好吧,咱们下山吧。”

正当三人准备运起超凡的轻功向山下飞去之时,只听到不远处有人低唤了一声:“徒儿,为师等了你们好久了。”

南宫曌回头一看,这不是一夜之间教了自己三十六招的师傅寒山真人吗?三人赶紧跪拜了下去,只听“扑通”一声三人都陷进雪窝里,只露出脑袋,都直愣愣地看着寒山真人。

寒山真人“哈哈”大笑了起来,摆摆手说道:“徒儿们快起,不必施礼。”

三人从雪窝里爬起来,南宫曌激动地说道:“师傅,你怎么来了?”

“哦!?我怎么不能来?给你们说吧,我掐指一算,知道了你们在这里玩得很尽兴,并且广交了很多朋友,这很好,多一个朋友就多一条路,可你们都知道他们的身份吗?他们可不是一般的人物,是帮着治理凡尘来的,他们都来自......”寒山真人把话说到一半又憋了回去,然后又说道:“徒儿们,不要乐不思蜀,别忘了你们的职责,这里不日将会发生一场灾难,瘟神这些天情绪不稳定,看凡尘有些人不顺眼,想给这里一点颜色看看,我发现你们还没有走的意思,就过来提醒你们一下,尽快离开这里,以免受了挂连,撞上瘟神可就麻烦了。”寒山真人说完飘然而去,三人低头一看,就像梦醒时分,已然都在开封府的后花园了,只不过没有了那座高高的雪山了。这正是:

灵峰山上好灵异,踏雪寻梅踏雪急。

沟壑千条无旧尘,真人弄法使君泣。

欲知后来之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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