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回:秋风拂去昆仑雨 愁眉舒展吉祥云
诗曰:
瑶台阶下柳含烟,紫气氤氲奏管弦。
凤舞鸾飞祥瑞见,珍馐美酒乐无边。
话说众人拜见完王母娘娘,那边早已备好了接风洗尘的各种美食和老酒。按着星界、仙界、佛界、凡界以及辈分大小自然落座,唯有胡亥站在始皇的身边,低着头不敢正视各路星人和仙人,王母娘娘看在眼里,对着始皇哈哈笑着说道:“始皇,这么多年你们父子终于团圆了,二世虽有不可饶恕的过错,但已经都成了历史,今天,虽然他是冥界之魂魄,看在你们父子的情面上,就饶恕了他,本娘娘特赦允许你把他带回你的身边去吧,也了结你这几千年的父子情结。”
众人都把目光投向了胡亥二世身上,二世此时恨不得有个洞钻进去,真是给父皇丢尽了脸,好端端的一个大好河山被他的任性给弄丢了,一是对不起父皇,二是也对不起星界大佬们对他们的期望。他更是心里有愧疚,自从他老爹最后一次巡游回时路过沙丘宫,因为归星的时辰已到,就匆匆忙忙向赵高等人交代完去了星界,胡亥就依照赵高和李斯等人的歪主意,隐瞒了他爹归星的事情,回到咸阳就秘密地杀死了他的兄弟姐们二十多人,把扶苏也逼得自尽了,用残忍的手段当上了皇帝。多少年来,他的这些兄弟姐们的冤魂始终缠绕着他,让他不得安宁。
始皇听到娘娘的这番话语,站起身来弹弹身上的灰尘,弯腰作揖施礼道:“谢谢娘娘的恩赦,嬴政当念不忘,我在这里替犬子谢恩了!”
“罢了罢了,孰能无过,这么多年来也算惩罚他了。胡亥,别看现在我和你爹不是一个界的,你爹比我能耐多了,按理说我管不着,可红尘离我最近,说白了就是邻居,况且,尘世间不少仁德高尚之人在百年之后,都来到了天庭,你爹也经常来天庭做客,所以星界、仙界和凡尘就像是一家人似的。回去跟你爹好好学学怎样做人就行了,该承担的责任就要承担过去,你应向凡尘澄清一切,做坏事的是你而不是你爹,不能再让你爹背黑锅了。而今,你的罪期已满,这次跟你爹回星界去吧!”
胡亥一声不吭,“咕咚”一声跪在了地上,泪水浸湿了衣袖。众人都心明肚知,由于秦二世骄奢淫逸,横征暴敛,致使秦朝迅速灭亡,像流星一样划过历史的长空,从而让华夏文明的进程遭到了延迟。胡亥无论如何是脱不了干系的,他不但葬送了秦朝的大好河山,更是让尘世的人们生灵涂炭,他不但丧失了改变这片神圣的东方热土的最佳时机,更是背离了星界的初衷,让星界感到失望,所以他是千古罪人,相反,他的老父亲倒是名垂千古,成了名副其实的千古一帝,这对父子的反差也太大了。后人有诗为证:
苍苍岁月似烟霞,不觉幽魂入另家。
邂逅千年说过往,相逢一日论韶华。
开皇已逝他乡树,末帝犹生彼岸花。
船渡江河谁作了,难寻枯树又萌芽。
南宫曌、慕容婉莹和白莲看到这一幕,也感动得热泪盈眶,想到始皇两千多年来的亲情不忘,想到王母娘娘得饶人处且饶人的柔情,想到胡亥从没放弃回到父皇身边的那种执着,让三人百感交集。
“昆仑禅师?你不是把法海从蟹壳里弄出来了吗?正好让你的那个曾经的恶徒与胡亥一起走吧,他们还有个伴,我已经通知仙界的沿途关卡准予放行了。真是的,一个是瞎管闲事,一个是正事不管,造成人间悲剧,但愿引以为戒。”王母娘娘说完看了看众人,面露微笑。
昆仑禅师听到王母娘娘的吩咐,鞠躬回应道:“谢娘娘,那法海在山下候着呢,一会儿我叫人告诉他一声,让他先走一步。”
始皇站了起来说道:“师弟,犬子在此,让他下山找法海去,正好他俩一路同行,娘娘想得周到,他俩还有个伴儿。”
昆仑禅师把胡亥叫到一旁,告诉他到山下一个挂着和其他不一样非常特别幌子的酒肆里找法海就行了。后人有词《谒金门.孤雁》为赞:
人未换,放眼水天一线。
昆岭清愁诚可见,醉心何牵绊。
又是英雄气短,闲看落霞孤雁。
暮尽残阳云未卷,断桥情不远。
众人目睹胡亥黯然离去,只有始皇望着胡亥早已消失的背影,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远方,若有所思,仿佛昨日的情景历历在目,一切都在自己的眼前回放,自己用了短短十年的时间横扫六合,统一了华夏,只可惜,打江山难,守江山更难,谁知又在短短的十五年间就灭亡了,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到底问题出现了那里?固然有用人不当的失误,关键在于自身。如果当时把公子扶苏老早立为太子,如果自己五次巡游都选在边关,如果不听那些方士的鬼话,如果老早革了赵高的职,如果...可这一切都已成为了过眼烟云,都已成为了不可挽回的历史。
王母娘娘看始皇心不在焉,她轻轻地咳嗦了一声,始皇才在回忆中回过神来,一双犀利的眼睛看着在座的每个来自于不同维度空间的贵客,发现众人的眼光都聚焦于自己,看得有些尴尬,这才觉得刚才是走神了。
王母娘娘微笑着说道:“各位来宾,今日又相聚于瑶台,承蒙各位的抬爱,我今天没有准备蟠桃,只摆上美酒,趁着酒兴我只想领大家看看昆仑今日已不同凡响,与去年的今日相比绝对是天壤之别,这里已换了人间,走,咱们一起欣赏这块圣地去。”
众人起身,说说笑笑地走下瑶台,跟在王母娘娘的身后,一路走向了昆仑的深处......
这正是:悠然漫步沐天光,十里秋风颂帝王。
流水小桥何日过,葳蕤树下好清凉。
欲知后来之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