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

“那你们在干什么？还在毁灭世界吗？”

“我也不太清楚我们在干什么，那位大人一直按她自己想做的给我们下命令。现在就有一个恐惧魔王带着部队在异世界打仗，但他们在打仗的同时还要帮忙守住一座人类城市。”

“恶魔帮人类守城？！”

“我知道你不信，但事实就是这样。像你这种家伙，虽然在燃烧军团看来是背叛者，但在她那里，你们都不是敌人。加入组织对你们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如果你的脑子还没完全烂掉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我仍然不信任你，但我决定加入你们，或许你们在加入了那个神秘势力之后真的改变了也说不定。”

“你很快就会明白，你做了一个明智的选择。”

外域，这里曾经是兽人的故乡德拉诺，在一次灾难性的传送门事故中，德拉诺被撕碎，飘浮的陆地就是外域。伊利丹就在这里，他手下有不少纳迦，以及从奎尔萨拉斯中幸存的高等精灵。这些精灵在阿尔萨斯摧毁了他们的首都银月城之后改名叫血精灵，经历了一些事情来到外域，成为伊利丹的手下。

伊利丹之前收到基尔加丹的指示，前去对抗巫妖王，他在诺森德差点被阿尔萨斯杀死，狼狈逃回外域，如今正在重整旗鼓。当他以为可以安心发展，全力对抗燃烧军团时，基尔加丹又一次出现在他面前。

巨大化的基尔加丹站在伊利丹面前，伊利丹以为他是来处罚办事不利的自己的，忙道：“基尔加丹大人，我已经尽力了……”

“我知道，但我来找你不是为了这件事。我要你和你手下的所有人，一起前往阿古斯。”

“可是我们没有传送门，不可能去到那里。”

“那位大人会帮你们打开传送门的，现在，让你的人集合。”

帝都，革命军还没有来，帝都被攻陷的消息传到了各地，曾经下辖的城市独立了不少，没有独立的则被革命军接管。娜洁希坦没有告诉他们真相，革命军还不知晓攻陷城市的恶魔的目的，不过他们知道直接打进城是不现实的。

在北方对抗异民族的前帝国将军艾斯德斯击败了敌人，目前正在观望，没有反攻帝都的意思。尼德霍格没联系上亚德里恩，目前和千劫一起继续暗杀事业，让本就不剩多少的贪官之流在帝都彻底绝迹。

有一波由几个独立城市领主率领的军队不知死活地进攻帝都，被城墙附近的魔能机甲给打得全军覆没。消息传出去，再没有领主敢进攻帝都。革命军逐步扩张，渐渐将大量弱小领主并入自己的势力，慢慢地形成了足够与周边所有独立军抗衡的强大势力。

娜洁希坦见时机成熟，将革命军的旗帜告知恐惧魔王，又将恶魔的真实目的告知革命军。革命军虽然不相信，不过自己的实力已经相当强大，虽不足以进攻帝都，但一小股侦查部队还是派得起的。

部队小心翼翼地靠近帝都，城外的魔能机甲看见了，但它们认出了旗帜，没有攻击。侦查部队向大部队汇报了情况，革命军派来更多的军队接管帝都，恐惧魔王也联系亚德里恩，开启传送门撤退。

在该集合的种族全部抵达支配空间后，亚德里恩进行传送，同时也通知议会选择先锋队。

这次的先锋队是洛基和科斯魔，科斯魔保管通讯器。正好前不久斯台特曼在异世界传送技术上有了一点成果，造出来的设备仅用少量能量就能构筑一个稳定通道。

传送门的出口在一片森林中，两人在密林中穿行。途中，科斯魔听见有人在求救，他不擅长与人交流，一声不响地向求救声的来源冲了过去。

“喂！你干嘛去！”洛基想叫住科斯魔，但他已经跑没影了，洛基的肉体力量比不上科斯魔，只能叹气道：“这小子……算了，希望这鬼地方敌人不要太多。”说完，他一个人走向不同的方向。

科斯魔赶到时，看见一只大鸟在啃食一个人，此时科斯魔才发现求救声是大鸟发出来的，那个人生死不明。科斯魔从地上捡起一粒石子，用力向大鸟丢去，石子击中大鸟的头，大鸟的脑袋瞬间就开了花，立刻就失去了生命。

在大鸟死亡的同时，另一只一模一样的大鸟从旁边窜出，鸟爪上还抓着一个小女孩，那个女孩还活着。科斯魔没想太多，又捡起一粒石子丢去，将大鸟打落，他扔出石子后立刻冲过去，将掉落的女孩接住。

周围还没有安全下来，他发现自己好像到了大鸟的巢穴，周围全是这样的大鸟。他放下女孩和通讯器，和大鸟搏斗起来，在撕碎了几只大鸟后，他抓住了一只大鸟的脖子，使劲一甩，击退了周围的几只大鸟，但同时也把手中大鸟的脖子摔断了，他手中只剩下一个鸟头。

其他的大鸟见损失惨重，都飞走了，科斯魔也不追赶，转身查看女孩的情况。女孩没受伤，只是不知怎么吐了一身，换身衣服就好。科斯魔想了想，觉得大概率在附近找不到，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莉可！”旁边跑出来一个少年，抱住女孩道：“还好，她没事。谢谢。”

“她怎么了？”

“上升负荷，二层的上升负荷是严重的呕吐和头痛，你不知道吗？”

“上升负荷？”

“骗人的吧？这个都不知道？话说我看你跳这么高也没事，你不会也是从阿比斯深处出来的吧？”

“……不是。”

“那你带了什么遗物吗？”

“没有。”

“那个箱子是……”

“机密。”

“额……你头上那几根角……不对你手怎么了？”

“手术后遗症。”

“这样啊，那能问一下你对阿比斯深渊知道多少吗？”

“一无所知。”

“……那等莉可醒了让她给你讲讲吧。现在，得给她换身衣服。”少年看了少女一眼，红着脸慌张地说：“不要误会哦，只是换衣服而已，什么都不会做的。”

科斯魔看了少年一眼，默默地转过身坐下，拿出口琴吹奏起来。

少女很快就醒了，并知道了事情发生的全过程，她感谢科斯魔的援助，同时也表现出了强烈的好奇心。

“我的名字是莉可，他是雷古。”少女介绍道。

“我的名字是科斯魔，是来这里探索的。”

“你也是探窟家吗？是什么颜色的笛子？”

“我没有笛子，只有口琴。”

“没有？那你的力量从哪里来？如果不是靠遗物的话，应该不会有这么强的力量吧？”

“我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大部分东西，原因无可奉告。”

“那我来告诉你吧。”莉可给科斯魔说明了这个世界的常识。

他们所处的位置是一个被称为阿比斯深渊的巨大深渊，目前所能探测到的有六层。第一层，阿比斯之渊；第二层，诱惑之森；第三层，大断层；第四层，巨人之杯；第五层，亡骸之海；第六层，来无回之都。三人所在的就是第二层，诱惑之森。刚才科斯魔大量消灭的大鸟是泣尸鸟，这种鸟会模仿猎物临死前的哀嚎来吸引猎物，不只是科斯魔，雷古和莉可也是被它们的叫声吸引过来的。

阿比斯深渊中存在诅咒，诅咒在探索者上升时显现，因此被称作上升负荷。自深界一层上升，轻微的晕眩与呕吐感。自深界二层上升，严重呕吐感、头痛、末端神经麻痹。自深界三层上升，平衡感异常、幻听、幻觉。自深界四层上升，浑身剧烈疼痛、全身孔洞流血。自深界五层上升，丧失所有感觉、意识混乱、自残行为。自深界六层上升，丧失人性，重可致死。自深界七层返回，必死无疑。因此，由五层前往六层的行为被称作绝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