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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第一次电击治疗(2)

吴关一愣,正组织语言想要劝说眼前的少年,闫思弦却又摆摆手,“开玩笑的,你那么能打,我哪儿是你对手。

先说说我的想法吧。我猜到你是哪路神仙了,只是你这么年轻,我一直不敢相信……我说了你也不会承认吧?那就不说破了,权当顺水人情。

既然咱们都来找张雅兰,我暂时不想跟你作对。”

“彼此彼此。”吴关笑了笑,尽量表示友好。

闫思弦看着黄板牙道:“至于他,不是问题。”

“不是问题?”

“如果你被人揍了,而且是被同伴们习惯踩在脚底的人揍,你会声张吗?

不会,丢不起这个脸。”

“你的意思是……”

“今天的事儿,他不会告诉别的教官,也不敢在明面上报复我们,除非他想沦为笑柄。”

“但他可以暗地里报复,那更可怕。”吴关道。

“不不不,不会的。”黄板牙极力抬起头,想要让两人看到他真诚的眼神,以自证无害。

闫思弦将白色小棒在他脑门上一划,手法已经十分娴熟,黄板牙再也不敢插嘴了。

“反正事儿已经干了,把胡教官叫来,一并审了,免得夜长梦多。

如果顺利——我是说,如果能从胡教官那儿问出张雅兰的下落,那我接下来要考虑的问题,就是从亚圣书院逃出去——在他们开始报复之前,逃出去。”

“你也太乐观了。”吴关嘴上这么说,却也明白,兵贵神速,闫思弦的办法虽然有风险,但效率高。

错过了这次机会,想要审问胡教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思忖片刻,吴关重新解锁黄板牙的手机。

拨通胡教官的电话,趁着对方还未接听,吴关对闫思弦道:“张雅兰可能已经死了。”

“我知道。”

“希望你有个心理准备。”

“早就有了。”

“好。”

三人沉默等待。

电话接通,那头首先传来了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妈的输了就想耍赖!龟儿子麻溜儿掏钱……”

那个声音——闫思弦听得真切,正是山羊胡。

原来他就是胡教官,一想到他拿走自己钱财时贪婪的样子,闫思弦就手痒,巴不得立即让他尝尝电击的滋味。

有白色小棒威胁,黄板牙老老实实按照吴关的要求说话,他打断了对方的抱怨,低声道:“电疗室,你自己过来,别让人知道。”

“怎么?你带学生过去了?”

对方仿佛嗅到了血腥味的鲨鱼,虽也压低了声音,却抑制不住声音中的兴奋。

“有钱,”黄板牙含混道:“你自己偷偷过来,别让人看见。”

“行啊,有好处还能想着我,是我兄弟,晚上请你喝酒,再找俩妞儿……上次那个学生就不赖嘿……老子不跟你们玩了,一群癞皮狗!”

黄板牙汗颜地闭眼装死。

5分钟后,门被轻轻敲了三下。

门外,胡教官低声道:“是我!”

闫思弦笑,还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两人对视一眼。吴关摸上了门把手,闫思弦则躲在门旁的墙边,随时可以出手帮吴关制服胡教官。

吴关的身手真好,根本不需闫思弦帮忙。

开门,一拽,一绊,一压。门外的人已经被稳稳按在了地上。

闫思弦关门,“胡教官,又见面了。”

此时,黄板牙已经被电到昏厥,两人将他抬到地上,电疗床空了出来。

胡教官一眼看到黄板牙,并注意到他太阳穴上焦黑的痕迹,不难猜测发生了什么。

不好!碰上狠主儿了!要受罪!

他张口就欲呼救。

嘭——

闫思弦毫不犹豫,一脚踢在他嘴上。

胡教官登时掉了两颗牙,只觉得下巴剧痛,舌头也没了知觉。

他想惨叫,却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几声呜咽。碰上闫思弦凶狠的眼神,他连呜咽都咽进了肚子里。

直到被固定在电疗床上,他还是无法相信。

怎么可能?以欺辱学生为乐趣的他,竟然栽在两个新来的学生手里?他们怎么敢?!

不由分说,口中被塞了牙套,牙齿断裂脱落处的伤口被触动,疼得他出了一脑门儿汗。

这还不是最疼的,白色小棒自胡教官额头划过——50毫安电流,足以将人电成脑残。

嗡——

如果大脑可以抽搐,他的大脑恐怕已经抽成了鬼畜视频。

看着面前肌肉痉挛的脸,闫思弦竟感觉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快感,令他浑身舒泰。折磨人……竟是这样的感觉吗?

他舔舔嘴唇,白色小棒一下又一下自胡教官额头划过。

直到吴关握住他的手,将他制止。

“你没事吧?”

瞬间,闫思弦收起了痴迷的神色,严肃地对胡教官道:“张雅兰在哪儿?”

胡教官面露惧色,犹豫着没说话。

白色小棒刮向了他的额头。

三下。

胡教官翻起白眼,或许下巴已经脱臼了,嘴张着,露出一条肆意抖动的舌头。

十下。

异味!他的裤裆湿了一片。

十七下。

胡教官发出了轻微几声“嗯嗯啊啊”,闫思弦停手。

“我……说……”他说话已十分艰难。

闫思弦鄙夷地看着他。才坚持了5分钟。

一想到学生们接受电疗轻则半小时,重则三四个小时,闫思弦就觉得他受的罪还远远不够。

吴关却不纠结这些,不放心地按住了闫思弦的肩膀,闫思弦只好收手。

“她……关禁闭……死了……”

胡教官翻着死鱼眼,几个词机械地从他口中吐出,毫无感情,仿佛他所说的并不是一个人的生死。

吴关感觉到闫思弦颤抖的肩膀,手上加重了按他的力道。闫思弦靠着这只手才没有倒下。

真的……死了?

软弱不过持续了几秒钟,闫思弦很快冷静了下来。

不是早有心理准备了吗?不是早就有见她尸体的觉悟了吗?

闫思弦深吸几口气,“那尸体在哪儿?”

“埋了。”

“埋哪儿了?具体位置!”吴关点开手机上的导航软件,松开胡教官一只手,让他标记埋尸地点。

胡教官的手臂艰难地抬起,哆哆嗦嗦。

闫思弦凶狠地警告道:“你最好看准了,偏差要是超过100米……”他举了举白色小棒。

“知知知……道……”

三分钟后,胡教官慎之又慎地标记了埋尸地点。

“附近有什么标志性的东西吗?”吴关问道。

“标志性……土坡……人埋土坡底下……呃,还有……歪脖树……附近有歪脖树,当时天黑,我感觉……树……秃的,好像是棵死树。”

“土坡……歪脖树……”

吴关还想再问,胡教官却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屋里只剩两个清醒的人。

“可以给你的警察同伴打电话了吧?”闫思弦对吴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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