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黑料花瓶的残疾影帝(13)
——姜茶茶舔言郴这么久,没想到会被踩一脚吧?
——被盗号了?
——卧槽啊!诈尸了!
本以为又是什么大型撕逼现场,但点开直播间,就看到姜茶茶一个人坐在镜头前吃麻辣香锅的画面。
还没等弹幕刷起来几个意思。
又一人影进了直播间。
是到洗手间安装好假肢的言郴。
在看到那张曾风靡万千少女的脸,直播间瞬间炸了。
不是说言郴车祸中一条腿断了吗?
怎么看起来一点问题都没有?
不是说言郴因为沾染上了不该沾染的东西,已经瘦的不成人形,这看起来,怎么是容光焕发,比之前更有魅力了?
最最最重要的是,他为什么会和姜茶茶出现在一个直播间?
弹幕各种问题刷的飞起。
姜茶茶跟前也有一部手机,正是直播页面。
她垂眸偶尔扫一眼弹幕,但刷的太快,开始还有一些问题,过了没几分钟,不知是注入了水军,还是说真的是黑粉来袭。
直播间弹幕一时间乌烟瘴气。
把两人从头到脚问候了一遍,顺带着祖上都没放过。
姜茶茶恍若未闻,抬起头问对面的人:“饮料你喝吗?”
言郴摇头。.qqxsΠéw
他对这些饮料都不来电。
姜茶茶边吃边扒拉着手机。
言郴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说:“吃完饭再玩手机。”
就像是家长在数落小孩子一样。
“好吧。”姜茶茶听话将手机锁屏,反扣在桌面上。
她瞟了一眼直播镜头所在的方向,一手撑着下巴和言郴说话,“我刚看了一些评论,网上都好奇我们的关系,言郴,要不你来说吧,我们什么关系。”
言郴夹菜的动作一顿,抬眼凝着她,薄唇抿了抿。
一个本该活在镜头下的人,此刻却拘束无措。
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
看着还是挺心酸的。
姜茶茶夹了一只虾放在他碗里:“行叭,你要是不想说,那就我说。”
她一手托着下巴,对着镜头所在的方向缓缓道:“网上不是都说我和什么大佬有不正当的关系?”
她下巴一杵,冲着他说。
“诺,我对面坐着的就是你们口中那个大佬,关系嘛……”
她蓦地勾起红唇,双眼如新月,一颦一笑间端,犹如一只成了精的狐狸,勾人心扉。
“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挺正当的,男女朋友,他接送个我上下班,应该不犯法吧?”
弹幕都卡壳了一瞬。
她在胡说个什么鬼?
她和言郴,男女朋友?怎么可能?
姜茶茶又悄默默打开手边的手机,进入直播间。
言郴对她的小动作,也只是无奈摇头。
她不疾不徐说道:“我知道肯定好多说不信的,然而,没办法,我和言老师还真就在一起了,想听我和言老师具体怎么相亲相爱的扣个1,不想听的扣个2,骂人的先停个两秒,别耽误我看弹幕。”
弹幕上飘出齐刷刷的1。
黑子:???
为什么她说不骂,就真的不骂了?
吃瓜路人:???
这是买水军了,还是真的就是这么的整齐划一?
她清了清嗓子,转动身下的凳子,对着直播镜头说道:“那我就浅浅聊一聊。”
“我发的关于言老师的一条微博,大家应该也都有印象,不知道的可以去翻一翻,做做功课,这条微博可没少人骂我。”
“发微博的那天,是我见言老师的第一面,虽然大家都是娱乐圈混的,但还真没接触过,以前都是在屏幕里看到言老师,那时候只是对一个影帝的敬畏和仰望。”
“你们也看到言老师这张脸了,造物主的偏爱,上帝的宠儿,老天爷的亲儿砸,谁看到这张脸不迷惑。
那一面也算是一见钟脸,当然也可以理解为一见钟情,毕竟咱是有那么一瞬间的见色起意……”
听她说是一见钟情,言郴捏着筷子的手用力攥紧。
两人刚刚说好的,明明要说的是他怎么追她,没想到她会说,在这场感情里,她是“追人”的那一个。
她的话真假掺半。
别说是直播间的人,就是镜头前的言郴都有一瞬间的错觉,她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现在这年头,遇到真爱多不容易啊,我知道言老师单着,秉着搏一搏单车变摩托的心态,就以请教学习为理由,慢慢打入敌人内部。”
姜茶茶深情款款看着他,眼神温柔的能滴出水来。
言郴耳根一下子红了个彻底。
看似是正常垂下眼睑吃饭,实则是在逃避。
——我开始以为两人是合作炒作,看到言郴一副小媳妇的样子,我突然有点信了。
“然后你们就看到了,我幸运地摘下了这朵高岭之花,本来还想着谈个地下情呢,关系确定没几天,就被你们发现了。”
说到这她还状似不满地撇了撇嘴。
“哦对了。”她又低眸瞟了一眼弹幕,一拍额头突然说道。
“看到有人刷前男友和前经纪人捶我私生活混乱,这个怎么解释。
这个我解释一句都是假的,你们肯定是不信的,所以啊,我打算明天就报警处理,律师也已经在联系中了。
还有今晚的直播间,那些诅咒的言论,都要小心一点哦,说不定被告人中也有你的存在呢。”
有人死鸭子嘴硬说她也就是吓唬吓唬人,但弹幕上干净了不少。
她们骂的最多的也就是她背后有没有金主,是不是和纪纾宴在一起时就出了轨,她都说清楚之后,她们心里的天平又悄悄倾斜。
姜茶茶第二天和联系好的律师一起去了警局。
要告的不止是对她进行辱骂的那些人。
还有造谣攻击言郴的人。
一些网络暴力的证据他不是没有,言郴以前是自暴自弃,不想去问,而现在,他不想任人辱骂。
之后的一切进展,跟进,都交给律师与警察对接。
两人的假情侣关系,在外人眼中就是真的。
言郴从一开始的送她去剧组不下车,到现在仗着这个假关系的存在,能够直接进组,还能光明正大的守在一旁。
周子琪下了戏到言郴身边。
言郴坐在椅子上未动。
“我是不是应该恭喜你一句?”周子琪冷淡的声音传进言郴耳中,带着浓浓的讥讽,“因祸得福。”
即便是周子琪,也没有认为两人男女朋友是假的。
他以为,经过这次的事,两人挑破了那层窗户纸。
他的目光落在那个正在与人对戏的姜茶茶身上。
她就犹如一块璞玉,经过雕琢,逐渐显露风华。
言郴:“这场莫名的祸,周老师想拥有吗?还是该向周老师学习,明哲保身四个字在你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周子琪脸上有些难看,找不出反驳的话。
他要怎么说?
经纪人强制让他这两天不要和姜茶茶有任何的联系,他没办法反抗。
可想到姜茶茶和言郴在一起,他又替她不值。
言郴现在有什么?
除了拖累她,又能做什么?
“你不用阴阳怪气的讥讽我,你以为你和她就能长久了?言郴,别那么天真。
她如何,我们有目共睹,她就如同翱翔九天的凤凰。你又如何?你心里也清楚。你们之间的差距只会越来越大,我且看着,你们能够走多远。”
言郴双目森寒:“那你就且看着,我们是如何走到最后。”
……
在剧组紧张的拍摄中,迎来了新年。
剧组只放了三天假。
姜茶茶和言郴连夜一起回了汉庭小区。
原主几乎是断了联系的家里人,又给她打了电话。
原主和家里的矛盾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化解的。
原主觉得家里人不支持她,从来不站在她这边,而她家里人是觉得,她不听劝,一根筋,被人欺骗感情,都是她太蠢。
当初原主家人劝她退出娱乐圈,她死也不肯,即便是声名狼藉,也不肯放弃。
姜家人甚至曾放话说就当没有她这个女儿。
而原主在这方面确实很有骨气,被人诬陷,被人造谣,被人辱骂,多少次都险些被击垮,却都不肯在家里人面前低下头。
至死她都在怨恨自己家里人对自己的不理解。
这次给她打电话的是姜爸爸。
电话一接通,对方冷硬的声音就传来:“你妈这两天生病了,你要是还有良心,就来医院看看她。”
姜茶茶知道,主动打电话这也算是姜爸爸的一种服软。
姜爸爸一直都是这样。
他是一个好父亲,却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这么多年来,他从来都是不知道怎么去真正意义上的教育女儿。
在教孩子这一块,他从小到大都是严肃的,一个标准的严父形象。
姜母比他好一些,却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姜母是想掌控着女儿。
她生的孩子必须听她的,必须不能输给任何人。
所以很多事情都是她为原主一手操办,拿主意。
再不喜欢,也挡不住一句,我都是为了你好。
原主是表面的顺从,骨子里的叛逆。
她渴望得到爱,一个被人捧在手心里的爱。
而会花言巧语的纪纾宴,就刚戳中她对爱情最好的期待,她只想有个人把她当小公主宠,而不是说要求她做这些,做那些。
可惜,遇人不淑。
姜茶茶一时出了神,没得到回应的姜爸爸,语气愈发暴躁:“你要是不愿意,就当我没打过这个电话。”
姜茶茶:“明天一早我回去一趟。”
“行了,我知道了。”姜爸爸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姜茶茶和言郴说了要回去的事。
言郴不觉得意外。
“你打算在哪过年啊?总不能一个人过吧?”
他和家里人的关系,同样是很差。
姜家是对这个独生女过分的关注,事事想让她按照自己规划好的路线走。
而言家,是对言郴的漠视。
只因为言郴还有一对是龙凤胎的弟妹。
言郴比他们长了近十岁,言妈妈照顾两个小的,自然没心思再去关注一个,长了他们这么多岁的言郴。
言家人不觉得有什么。
然而对言郴来说,父母是可有可无。
他愈发的沉默寡言,而嘴甜的双胞胎更是成了言家的心头好。
言郴在娱乐圈发光发热时,他们也曾与有荣焉。
他们住的房,开的车,都是言郴挣得钱买的。
言郴出车祸,言家人第一时间也赶了过来。
可随着言郴那些铺天盖地的黑料袭来,言爸爸和言妈妈就不敢让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尤其是龙凤胎,面临的还有高考,言家就不敢和他见面,就怕万一他们的关系被人扒出来,对龙凤胎有影响。
过年,也是只会有一通电话,半句都没提让他回家的事。
言郴:“不是第一次一个人过年了,之前还在剧组过过年,都没什么。”
以前他没有家人,但绝对有粉丝。
现在他一无所有。
还是不一样的。
姜茶茶提议:“要不你跟着我去我家过年吧。”
……
如她所想,姜爸爸说姜妈妈生病只是一个借口,姜妈妈看起来什么事都没有,一问生病是怎么回事。
唔,前几天发烧输了液。
饭桌上一切都还好。
饭后,姜妈妈就把人喊到屋里。
态度很明确。
那就是她必须和言郴分手。
是必须。
否则他们就没有这个女儿。
这是他们常常挂在嘴边威胁“她”的话。
“原因呢?”姜茶茶不疾不徐反问。
姜茶茶好看精致的眉头一皱,反手指着门的方向,怒气冲冲道:“还要什么原因?他一个事业事业尽毁,还断了一条腿的瘸子,你和他在一起会幸福吗?!”
“就算现在你不觉得有什么,你能不能考虑考虑以后,十年,二十年……等你老了呢,别说是让他照顾你,还要你当牛做马的反过来照顾他!”
门外。
姜爸爸把他带到门口。
好让他听清,他和姜妈妈是个什么态度。
他们在一起,他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
他女儿就是一辈子单着,也绝对不能嫁给一个瘸子。
言郴脸上没有任何血色,紧抿着唇,如一根木桩一样立在那。
就是因为知道她说的是事实,所以才更绝的难受。
室内,姜茶茶等她说完了,才不解反问:
“我为什么要照顾他?他又为什么要照顾我?我们有钱啊,难道雇十个八个保姆照顾我俩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