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虞栀生死难料
大雨滂沱，电闪雷鸣回响在压抑的医院，顾氏最大的医院顶楼手术室外莫奇走来走去，席斯彦垂头坐在椅子上，斯文败类的脸上隐忍着担忧。
赶来的莫风染冲到席斯彦面前，脸色微白，满脸惊慌失措，声音颤抖抓着席斯彦衣袖：“栀姐，栀姐怎么样了？”
张风黎跟在后面没说话，外界信息都封锁了，他正在想要不要通知栀姐的父母，但栀姐貌似和父母不和。
而此时看了逗险直播已经到京都的虞霆两人刚下飞机就接到了虞老爷子的电话。
“栀栀呢？回来了吗？”
虞霆无奈：“爸，你别急，我们才到京都了，已经联系了染染，栀栀肯定没事。”
白倪垂头丧气，看着熟悉的京都情绪很复杂，此时她也正打电话给莫风染。
席斯彦有些凉的声音染下疲惫：“还在抢救，情况可能不太好。”
莫风染眼眶有些红：“什么叫情况不太好？栀姐为什么要遇到这种事情，一定不会有事的……”
口袋的手机响起，莫风染一看收了收颤抖的哭音笑着接起了电话：“喂，干妈。”
“什么？你们已经到京都了？”
“栀姐真没事，不会有事的。”
莫风染忍住的泪水又流了出来，白倪也察觉到了说要来找莫风染，莫风染忙说自己这边还有事，明天再去找他们。
她赶紧挂了电话，不敢告诉干妈现在栀姐生死难料。
“叮~”
手术室的门打开，顾五摘下口罩，丹凤眼里透着愁苦。
“怎么样？”
“栀姐有没有事？”
莫风染抓住顾五的白大褂，声音着急，生怕是什么不好的消息。
顾五被莫风染这声音吓了一跳，这女孩就像要找他干架一样，席斯彦抓过莫风染：“你冷静点，有医界圣手在，不会有事的。”
莫风染眼睛盯着顾琛，他轻咳了一下。
“嫂，咳，虞小姐失血过多，全身多处刀伤，身体里有器官偏移……还中了弹……加上虞小姐体质很特殊，止血药物对她用处不大，就连10~20lm的麻药打下去没多久就代谢掉了，老大正用其他方法救她……但生死难料。”
莫风染眼泪都流出来了，一股脑想冲进手术室，席斯彦反手抓住她。
“手术室不能进。”
“我呜啊啊想陪着她啊啊呜呜。”
莫风染就像一个无助的孩子靠在席斯彦怀里声嘶力竭的哭喊，这一刻她想到了奶奶，她也是在医院送走了奶奶，栀姐是她生命里的另一束光，是她认定的亲人，怎么会这样，老天爷不要带走她，要自己干什么都行。
都是因为自己是扫把星才会把不幸带给栀姐……
张风黎推了推眼镜，也很难受，给莫风染递上了一包纸，这个事还是不跟苏糖梨讲了，以她的性格会立马来京都还会比莫风染哭得还恐怖。
上次莫风染手术从头到尾她眼泪就没停过。
“碰~”
此时在南大图书馆查资料的苏糖梨觉得胸口闷闷，捡起掉在地上的书，有些看不进去，烦躁不安。
席斯彦很嫌弃的给莫风染擦眼泪鼻涕，就听到顾琛的叹气声。
“唉，老大不让我在里面，我去另一个手术室看看那个小姑娘。”
“滴~”
“滴~”
此时手术室急促的仪器声连绵，伴随男人清哑低沉的声音。
“镊子~”
“麻药~”
“六号刀~”
“线~”
“麻药~”
“擦汗~”
小护士们大气都不敢出，害怕这男人摄人的气势，也怕这男人会当场晕倒。
秦偕眉头不曾松开半刻，眼底血丝更是清晰可见，如果他摘下口罩，就能发现他此时毫无气色，脸白一片。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医院外的雨声渐渐小了，天色渐渐暗沉。
不知过了多久，秦偕转眸看了眼急促又平缓下来的仪器松了一口气，又仔细除理好后续结尾。
“kai先生，您休息吧，剩下的交给我们。”
给秦偕打下手的女医生有些担忧的开口。
kai先生从北边回来到现在已经三天没合眼了，又连续做了这十多个小时的手术，肯定扛不住。
“你们出去吧。”
“这……”
女医生摇摇头，带着一众人出了手术室。
秦偕眼都未抬，仔细又轻柔地把虞栀身体上的血液擦干净，他生怕自己动作太重会扯到虞栀的伤口。
又给她换上干净的病服，蹲在虞栀面前握着她的手，好看纤长的手指缓慢又温柔地抚摸着虞栀白近透明的精致脸庞。
“栀栀，哥哥来了。”
秦偕看着没有气色又气息微弱的少女，没由来的后怕，声音里的后悔和心疼可观一二。
他隐下眼底的情绪，把虞栀从手术室后面推到相通的无菌室，又用棉签沾水擦了擦她苍白的嘴唇，才走出手术室。
“姐夫，栀姐怎么样了？”
莫风染见秦偕出来摘下口罩，立马从椅子上起来，刚刚那女医生说手术很成功，但秦偕这么久没出来，她就担心会不会有意外。
“没事，稳定下来了，这几天再观察一下情况，如果病情不反复就没什么问题。”
“等她转到普通病房你们再去看她。”
秦偕揉揉疲惫的眉心，头脑有些发胀，席斯彦难得温声道：“老大，你去休息一下，这边我们看着。”
莫奇也道：“老大，你要是倒下，虞小姐怎么办，去睡三个小时也好。”
秦偕忽地看身他，声音微冷：“你怎么在这里？”
莫奇：“我……”
“那些人都抓到了？”
莫奇立刻站直，字正腔圆回报：“报告老大，逮到了三名异人，领头的逃进了欧洲，据线报说，是去了欧洲北部西利雅都。”
“抓~”
秦偕低沉凌厉的声音嗜血冷傲。
“犯我华夏者，虽远必诛。”
“是~”
莫奇要离开时，一直踌躇，只能简单和席斯彦交代了几句。
“嗯，我知道了，我让顾小五去看看。”
有席斯彦在秦偕身边，莫奇才放心的离开了。
秦偕让张风黎把不想离开的莫风染带走，才在顶楼离无菌病房很近的一个Vlp休息室睡了几个小时，但都定着闹钟随时检查虞栀的身体情况。
到现在他才明白为什么小姑娘说师傅给她开的中药没用，因为她至少对全世界一半以上的药物有排斥，甚至产生抗药性。
另一边，莫风染来到虞霆夫妇住的酒店，站在门外踌躇着不敢敲门。
手机又响了，下一秒白倪打开门挂了手里的电话笑着道：“染染你来了，快进来让干妈看看。”
今年过年的时候虞栀在边境拍戏没回家，莫风染也在京都打工兼职没有回玄中城，一年多不见，老爷子早就闹着要来京都了，但都被虞霆劝住了，毕竟栀栀拍戏是真没时间。
“栀栀呢？她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虞霆伸着脖子看了看门外，见没人了才关上门。
“干爸干妈，栀姐栀姐她……”
莫风染看着温柔的白倪瞬间绷不住了：“栀姐她在医院……”
虞霆和白倪听完莫风染模糊不清的叙述，拼凑出虞栀真的被恐怖分子抓了，然后被警察救了出来只剩半口气。
白倪握着莫风染的手：“快告诉干妈，栀栀在哪个医院，我要去看她。”
女儿失踪了这么多天，他们居然才知道，愧疚又担忧的看着莫风染。
“干妈你们别担心，栀栀没事的，我这就带你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