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智者

第12章

智者

奎山双脚冻僵，每迈一步都感觉不到自己双脚的存在。林寒见水箭术并不能伤害到奎山，就脚一跺地，瞬移出十几丈外。原本奎山就无法靠近林寒，现在离得更远，更加没有机会，只见奎山大喝一声，在一道白光中化身成白色猛虎，一时间奔跑速度提升数倍不止。

林寒见白虎朝自己冲来，双手再次掐诀，经过复杂的手印和咒语，数道一丈多长的冰椎就出现在他的身体两侧。“小心了！接我这招凌冰术！”话音未落，林寒双臂挥舞指向奎山，这些巨大的冰椎就直刺到奎山的身上。

这些冰椎散发出极度的冰寒，而且坚硬如铁，就算是一块巨石，也要被刺得粉碎。但刺到奎山身上，却立刻折断，碎成无数冰块，四下飞溅。奎山虽然还能跑动，但此时他的内脏几乎都要被冻住，再怎么拼命奔跑，也只像原地踏步一样。林寒一看奎山还有战斗的能力，就再次施展寸地术，眨眼间又出现在十丈以外。刚站定身形，手中法诀不断，他最拿手的火符术就排成一串朝奎山袭去。这些火符术好像一串灯笼，触碰到奎山的身体就爆发出一连串的爆炸声。

火舌滔天，灼热的气浪让周围几丈以外的树木都被烤焦。原本几乎被冻成冰块的奎山，在这一串大火球的灼烧下，简直外焦里嫩，那种难受的滋味，让奎山简直想哭。“停停……我认输了！”奎山连忙大声喊道。林寒连忙停止念咒，收回已经准备好的坠石术。

“唉呀！可难受死我了！我这心呐，拔凉拔凉的，可外面却滚烫滚烫的！”奎山变回人形，拖拉着大锤来到旁边的一颗老树下，“咣铛”一声就趴在地上，好像半面墙突然倒塌了似的，地上扬起一阵尘土。

“你们法师，真是太狡猾了！总是跑啊跑，让我追不上。”奎山喘着粗气说道。

林寒笑着走过来，问道：“怎么样，不要紧吧！说实话，你是我见过最抗打的人！这要是换作我们人族的武者，光是那一串火符术就足以让他毙命了！”

奎山道：“我还从没见过一串串的火符术！还有，你出手的速度可比一般的法师快得太多了。换作其他的法师，没等你一个法术用完，我就能冲到你身边。那时，你就无处可逃了。”

林寒一面用饮露术帮奎山疗伤，一面和他交流经验心得。

“好！好！”两人都没有注意，不知何时长老已经站在门口。

长老连说了两个“好”字，就走向林寒，道：“我在隐居这里之前，也曾是一名法师，但我的出手速度都没有你快！你年纪轻轻，怎么每一种法术都熟练到这种程度？”

林寒摊开双手，道：“我也不知道，我一接触法术，就是这样的速度。”长老沉吟片刻，道：“我看你虽然法术精湛，但法器却非常简单，除了你手中的降魔杵，连一件合适的法袍也没有吧？”林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我一般也用不到法袍，别人很少能接近我！”

长老笑道：“那是因为你战斗经验还少，总有一天，你会遇到比自己更可怕的对手，那时你身上的每一点优势，都会成为你保命的资本！”林寒专心聆听，连连点头称是。

长老想了一会，又说道：“你既然愿意陪奎山去完成试炼，那我也助你们一臂之力。你随我来。”林寒不明白长老是什么意思，但应该是好事，就随长老回到院里。奎山则趴在树下，呼呼大睡。

两人延着村里的土路，一直朝着后山走去。不知是因为长老太多年没有见到人族，还是他天生健谈，一路上长老竟然对林寒讲起了自己的过去。按长老的说法，人族与妖族的关系是夹杂着爱恨情仇的，但总体来说，还算是友非敌。人类男子常常迷恋妖族女子，而妖族男子又往往钟情于人类女子，但人类天性狡诈，常常背叛感情，搞得两族爱恨交织。但也有例外，长老就是一个感情专一的人。他年轻时与一个妖精相爱，两人一起四处探险，但妖精不幸死于怨灵大将之手，他就用余生来照看妖精的族人。

后来在长老的守护下，妖精的族人逐渐繁衍成一个村落，武力在方圆几百里也算首屈一指，长老就放下修行?，专心研究训兽、炼器、配药等等，从各个方面强化自己的族人。而他当年闯荡天下时所用的法器，现在已经快要成为废品，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送给林寒。

林寒连忙推辞，道：“这些法器都是前辈冒着巨大的风险得来的，晚辈与先生只是第一次见面，怎能受此大礼。”长老道：“我赠给你的，只是我早年游历时的一套法器，以我如今的修为，已经难堪大用。再者说，你有了这套法器，通过破军谷试练的机会才会更大一些。”

林寒还是百般推辞，无论如何也不接受。长老又道：“既然你如此执着，那我就再交给你办一件事，也算是了了我一桩多年的心愿。”长老叹了口气，道：“当年我也是人族年轻一辈法师中的佼佼者，曾多次受到剑仙城长老的指点。我和他老人家虽然不是师徒，但感情却胜似师徒，你若有心，他日有机会回到剑仙城，记得代我向长老问候一声，就说弟子这么多年音信全无，着实对不住他老人家的苦心栽培。等我在妖族这边培养出能代替我领导部村子的人，我就回到剑仙城，继续为人族效力。”

林寒虽然出身人族，但他还从没去过剑仙城，也不知道何年何月能有机会去剑仙城，但他相信终有一天他会去这个人族圣城游览一番，于是就痛快答应道：“长老放心！我一定把话带到。”

长老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两人又走了差不多三里路，长老站在一个小型的陵墓之前，道：“你在这等着，我这就拿给你。”只见长老双手法诀连连变幻，一圈圈蓝色光环就从他的指尖扩散开来，把陵墓包裹住，当长老口中一声低喝，两手握拳重合在一起时，一道金光从陵墓中散射出来。等金光散尽，一套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和一把金色短杖就出现在长老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