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秘密

随着小白身躯的不断变大，整个通风管道也变得相对拥挤起来，一丝腥臭的气息也在通风管道当中聚集，而这样的气息，就连小白自己在下水道当中都从来没有闻到过，仿佛这样的气体是突然之间无中生有一般！

也正是这个时候，人类小孩们所处的房间突然之间就亮起了黄色的灯光，一声声刺耳的警报声也随之响起，小白也在这样的警报声当中退出了顿悟状态，她稍加回味了一下刚刚的一切之后便缓缓地往前爬起，现在她体长已有了四十米，身躯也足有水桶般粗，如今的通风管道已容不下她转身了。

这场由小白引起的混乱并没有持续太久，在小白离开通风管道并回到下水道当中之后报警也随着腥臭气息的消失而停歇了，整个学院也似乎处于停滞状态，就像这次事故没有发生过一样。

但小白知道，人类绝不会这么简单就放弃调查，上一次的事故虽说被归为精神集合体作祟，但在那段时间里它还是感觉到了弗兰肯的紧张，至少在那几天，弗兰肯都没有心思收集对于他来说特殊的物品，由此可见，在它看不到的地方人类或许还是进行了一定程度的调查。

果然，没过一会儿，原先发出声响的管道再一次响起，而这一次，对面的语调明显变了，说话的人似乎也换了一个，“劳工3065号，听到请回答。”

“劳工3065号收到。”小白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先一本正经地模仿老夫子的语气回答。

对面沉默了一小会儿，然后才继续说道“你这次似乎变老实了弗兰肯，别以为这样就能改变你的身份。”那个声音变得更加生硬了，小白莫名其妙地摇了摇头，人类之间的相处方式她根本就不了解，看来，这个地方也呆不下去了，最少在她能够完美模仿人类之前，她的暴露也只是时间问题。

“我从未如此想过。”

“最好如此，通风系统又出现了精神集合体‘吵闹’现象，你有收集什么特殊的东西吗？比如那些小鬼的衣服？”

“从未有过，那些东西我还看不上，我可是个合格的收藏家。”小白终于说出了弗兰肯常说的一句话，在她看来这句话应该能够表现出弗兰肯的特色，从而降低对面的怀疑态度。

“弗兰肯，你的状态不对，我们可以怀疑你已经被精神集合体影响了神智！”

“你觉得‘吵闹型’精神集合体能够影响我的神智吗？”小白心里慌了一下，但依旧语气坚定地说着，她不知道精神集合体是什么，甚至这些精神集合体的代号有什么样的意义都不明白，不过至少这样的回答应该能够为自己争取一些时间。

“最好如此，等待结果吧，上级很有可能使用灵能探测机关人，你最好希望下水道当中没有灵能反应。”

对面的声音平息了下来，小白也随之松了口气，看来人类也并不是没有惧怕的东西，至少精神集合体貌似就是人类一直存在的麻烦，并且这种精神集合体似乎会依附于某些物品至上，但无论如何，它都需要离开了。

小白想着就顺着下水道的水流游向了远方，并很快在一个角落里确认了所有下水道当中的污物最终的汇聚口，至于这些污物最终的归宿是哪里，她还暂时不想去了解，因为她还想要知道，那个人来讳莫如深的精神集合体究竟是什么？是否和上午的那一丝腥臭气息有所关联，它的存在究竟能够对人类产生怎样的威胁？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小白想要深知的，毕竟，她最终的目的是要让自己在将来能有和人类谈判的资本，任何能够在未来的交锋当中有利于自己的事物都将成为谈判的筹码！

确认了逃跑的路线之后小白还是决定顺着当初闻到的那一丝腥臭气息爬去，只不过这一次她刻意绕开了通风管道，尽量从相对宽阔的下水管道当中爬去，只不过前进的过程并不太顺利，由于当初只有一丝丝腥臭的气息，小白也只能一边朝着大概的方向爬行一边吐着舌头接收中空气当中的气味，中途也难免遇到各种无法前行的死路，但随着她的不断前行，这丝腥臭的气息也越发地明显了。

只不过小白也是接近这丝腥臭的气息却也越发地疑惑起来，这丝气息越发地接近人类血液的味道，她的目的地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小白打消自己的疑惑，精神集合体的秘密是她此刻最想要了解的，无论前方有什么样的阻碍都无法迟滞她的步伐，接下来，她加快了自己游动的速度，以自己最快的方式前往腥臭气息传来的方向。

在前行了将近十分钟之后小白终于到达了一个下水口的终端，这个地方虽然没有了前路，但腥臭的气息却是犹如实质一般存在着，她顺着下水管道当中的墙壁往上爬行着，最终，她爬到了一个小窗口之上，这是一个极小的通风口，小白也只能凭借依稀的光源奋力查看里面的一切。

“这……这是什么！”小白瞳孔为之一缩，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现在所看到的一切，从她的瞳孔当中可以看到，一个冒着红光的房间，房间当中全是凌乱摆放的肢体以及泛着荧光的苍白脸庞，一堆混杂着排泄物的黄褐色衣物随意地摆放在地上，而在红色房间的最角落则是放着各种各样的日用品，但这些都行都被一台机关人推到一台更大的机械当中粉碎、焚烧并将灰烬全都融进了一潭莫名的液体当中。

而在这个红色房间当中，最让小白震惊的就是在这些残缺的躯体当中不断浮现出来的半透明人形物体，它们不断地发出或怒吼、或悲伤、或幽怨的声音，而这些半透明的人形物体都会在冒出来的一瞬间被房间内的红色光芒所伤害，不少半透明人形物体甚至会在红光当中明显地消融，而那些没有被消融的，则是会被红色房间当中的未知机械投出的蓝色光芒所消灭，这些，就是精神集合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