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水部神灵
随着众人纷纷辞别,封抚宁也上前向三人辞别。随即转头对赵尘道:“想不到赵道友和我之间还有这样一份因果。”
“我也未曾想到。”
赵尘翻手又将桃枝取出。如今赤霞山的法理恢复,所谓的因果,也就不像之前那般鲜明了。此时的赵尘,也只能通过灵觉感受桃枝上缠绕的氤氲水气了。
感受着桃枝上的氤氲水气,封抚宁轻笑道:“这应该是和我的一位直系祖上结下的缘法。”
“道友身上这一身水气,莫非水部神灵一脉出身?”
如今既然是和封抚宁的祖上有一份缘法,赵尘问起其出身就不算突兀了。
封抚宁闻言微点了点头:“莫非道友还见过这所谓身有水气之人。”
赵尘只说曾经在一位师兄身上感受过。
封抚宁闻言也没有多问,而是和赵尘说起了他这一位直系祖先的事情。
如今这世间的水部神灵,大致可以分成三类。一是上古水仙一脉,二是龙族水神,三则是正真的散流出身。
上古水仙一脉,即上古时代皇庭纪人皇水正一脉出身。自皇庭纪结束,那些水正一脉的仙阶互相抱团,其门下弟子、血脉,或走仙道,或走神道,或仙神同修。
神道先不去说,仙道修行,一般修行者参悟天地,所悟大道都是五行俱全,乾坤皆有的。当然,若是向某一方面偏斜也是常有的事。
只是自天地悟道,偏一点很是正常,往一方猛偏,那不仅是天赋可以做到的,对传承也是一个要求。
并且,自金仙阶段的修行开始。五行皆有,乾坤俱全,看起来好像繁琐,但至少有一个叫做“天地”的教科书可以参考。
可若是极端偏向某一方,看起来好像简便了,可若是没有一份上乘的传承做指引,那难度……只能说你的天赋才情,已然超过了天地造化。毕竟连天地都做不到的事情,被你完成了。
而上古水仙一脉的修行者,自上古时代一路留下的积累,一条条水元之道可以参考。再加上其一般多亲近水元之道,修行之路,在道的参悟上,可比一般人轻松多了。
如虞湘的父亲,便是上古水仙一脉的水神。其自己,甚至也可以说是上古水仙一脉出身。走水仙之路,要比其它轻松许多。
龙族水神一脉,如荆水水神荆渊公,便是典型的龙族水神。甚至荆渊公招收的那位卢姓准女婿,将来若是步入神道,走水神之路,那也会算做龙族水神一脉。
龙族水神一脉的仙道修行者,除了水元之道可以参考外,还有一条条龙属大道可以指引。
当然,无论是上古水仙一脉的神灵,还是龙族水神,或是纯粹散流,只要领了神位,那便是七大仙廷,九方冥府麾下。这十六方至高帝庭,这点威势还是有的。
当然,封抚宁和赵尘自然不会说的这么细致,只是大致说了下那位先祖的事情。
封抚宁这位先祖,其虽然可以说一声仙人之后。但血脉上最近的一位成仙者,再往上追溯个数万辈,才和封抚宁先祖的的祖上合流。至于直系的成仙之祖,那都不不是这个纪元的事情了。
虽说血脉稀薄到可以说没有了,但随着封祖一成仙,族谱排序便可以重新计算了。
仙谱之中,一位位至少成仙的族中长辈。尘世之中,以其为首,另开一册。
自封祖往下,开枝散叶,又是几万年岁月。直到封的祖父,聪明正真,受人间祭祀,朝廷册封,死后封神。
封的父亲,乃是其祖父幼子,幼慕仙道。然成就了了,四百余岁,也只有一个真人修为。后在一次游历之中,重创元神,连法力都无法动用。
也不知是不是心灰意冷,竟所幸成家立业,有了封抚宁。
封抚宁出生之时,正值封祖父升任六品神位。封祖父觉得这是一个好彩头,便是其名字,也是其祖父起的。
封祖父获六品神位,自然得到了面见封祖的机会。封祖麾下,封祖父也算难得成器之辈。爱屋及乌之下,封抚宁也算自幼长在封祖膝下了。
这一次,也是封祖指点封抚宁,告诉其赤霞山有一份机缘可蹭。便是那一件法宝,也是封祖专门为封抚宁所炼。
随即,封抚宁便告诉了赵尘,封祖一处道场所在。并告诉赵尘,自己若不外出游历的话,大概有三分之二的时间都在那座道场歇脚。
便这样一路走一路聊着,不一会儿功夫,两人便走出了赤霞山。回首看了眼身后高耸入天,连绵不绝的山峰。两人互相一礼,便彼此分开,各自远去。
赵尘回到丹阳观,拜见文庸。
看着躬身朝自己做礼的赵尘,文庸点头赞道:“不错嘛,一步直上数重天啊。观中如今修为在你之上的可没几个了。”
“不过一饮一啄,皆有定数。师侄你有此机缘,想来之前在山中也是不好过的了。”
说话间,文庸将赵尘扶起,分别落坐。
“倒是让师叔挂心了。”赵尘随即将山中经历和文庸说了一番,听的文庸是大为感慨。
“如今你来此也算是修行有成了,不知后面是个什么打算呢?”
“这一嘛自然是自身修行,二则是真泉师叔留下的考验。”
“师侄你自身的修行,我就不妄加评论了。至于道兄的考验,依我看,难度着实不小。”
随即,文庸将真泉留下的考验对赵尘一说。
对比当日首座和赵尘的对话。赵尘知道,这是对自己在古仙法修行上的一段考验。同样,这也说明当初首座便猜出了赵尘欲要行古仙法的想法。
想到这里,赵尘心中流过丝丝感动。
宗内对这些所谓的、嫡传弟子,完全一副放养态度,就好像搜罗出一把良种,随手往一片肥沃土地上一撒。之后能不能发芽全看天意。等发芽之后,再不时拎出去受一下风雨,看能不能结果。
但真到事关前路之时,无论这路再偏,其也能为之指出一点可供摸索、参考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