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星期一凌晨三点三十分
“呀！已经好晚了！我先回去了王队。”
“好，路上注意安全。”
王警官坐在沙发上紧盯着电脑屏幕上的监控视频。
“案发当晚，杨默走进了单元楼，十分钟后杨默走出单元楼离开了小区。恰好的是单元楼的监控居然在维修。
“该死的！这不就没办法知道他干了什么吗！”王警官怒声道。
“这个案子有不少的疑点还没解决啊，看来要耗费不少精力了。”仇鑫从柜子拿出两个纸杯叹气道。
“窗帘、监控、凶手，你能推出什么？”
“我现在也理不清头绪，现在发展的节奏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
仇鑫从柜子里拿出一桶茶叶。
“是吗。”
“你不回家吗？”
仇鑫拿起开水瓶沏茶。
“谢谢。”随着开水的冲泡一股茶香直冲鼻腔，原本紧绷着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
仇鑫喝了口茶沉默良久道。
“我记起来好像有点事要处理，先回去了。”
“是吗？回家注意安全。”王警官注视着仇鑫离开犯罪现场。
仇鑫走出单元楼抬头仰望着外面缓缓降下的雪花眼神有些凝重起来。
仇鑫从口袋里掏出翻盖手机放在耳边。
“喂？小李，出来吃顿夜宵怎么样？”
“仇队！你这是干嘛呀！你知道一个社畜工作大半天好不容易才睡觉又被拉起来的痛苦吗？！”
李文杰一脸憔悴地揉了揉太阳穴。
“别废话，我这不是请你吃火锅了吗！快点把牛肉下锅里去！”仇鑫骂骂咧咧地夹起筷子向热气沸腾的红油火锅里下着毛肚。
“仇队这么晚了叫我出来吃火锅恐怕是为了案子的事吧？”李文杰用筷子摆弄着锅里的牛肉。
“哟！那既然明白了我们就直奔主题。”
仇鑫倒了一杯啤酒道。
“杨默是不是在讯问过程中撒谎了？”
“对，嗯？仇队怎么知道的？”李文杰愣神地看着他。
“我们在单元楼监控里看到他曾在案发当晚进入受害者所在的楼层。
“的确，我也是事先在询问之前看到监控录像他当晚12点左右才回家，才判断他是在撒谎。”
两人都盯着眼前锅里翻滚的各种各样的吃食。
“从现在来看物证都在指向杨默。”
仇鑫仰起头喝完啤酒长呼一口气道。
“难道他真的是凶手吗？”李文杰终于忍不住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现在只剩下人证和凶器了，明天刑事一课的人就要对杨默身边的人做笔录了，凶器的话找到凶手是谁就行了。”
“嗯......”李文杰夹起刚刚煮好的牛肉卷稍微蘸了蘸酱就吃了起来。
“仇队，这家火锅味道不错啊！你怎么还不吃啊？”
李文杰抬头看着对面仇鑫似乎在低头思索什么。
“你不觉得刑事课对嫌犯的审理太过集中了吗？”
仇鑫缓缓抬头注视着李文杰的脸。
“仇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文杰一脸诧异地道。
“先前县长到公安里谈论案子的调查表里不一的态度，再者犯罪现场里受害者的死状实在是我当警察这么多年第一次见过这么匪夷所思的死法，但刑事课对这件案子的看法似乎大相径庭，不如说是太过平静了！从因果的逻辑上联系受害者与凶手的关联可以说是毫无瓜葛！完全想象不出一个才初二的学生被杀害到这种地步，我们前脚刚走刑事课的人就急着接这个案子前前后后案子发生还不到一天，而且立刻排除了有其他嫌疑人作案的可能性，不觉得太过独断了吗？”
“仇队的意思是......”李文杰下意识靠近了点环顾四周小声道。
“刑事课是在急于结案？”
“没错。”仇鑫紧盯着锅内的各种荤素不断沸腾着。
“如果按这样的思路来想，刑事课为什么想早点结案？难道说......”李文杰似乎明白了什么瞪大眼睛道。
“里面有什么不能让大众知道的事。”
李文杰听闻后靠在椅子上似乎难以消化这样的信息。
“为什么对同行都要隐瞒事实，难道是上面有腐败现象发生？”李文杰开玩笑起来眼神依然留存着震惊的神色。
“不清楚。”仇鑫捂着嘴环视着周围正吃着火锅欢声笑语的人们。
“我想让你帮我个忙，小李。”仇鑫又将目光转向李文杰。
“忙？什么忙？”
“什么？为什么！都说了我儿子不是凶手了！”
杨默妈妈难以置信地对着电话吼道。
“对不起陈女士，但是从目前的证据来看您的儿子的确有犯案的嫌疑。”对面电话女警冷声道。
“怎么会呢？这孩子怎么会......”
“明天上午我们会传讯这个孩子到我们警局做个简单的笔录，请耐心等待通知。”
“到底是什么证据证明他有作案的嫌疑？”杨默妈妈焦急道。
对面电话沉默了一段时间，伴随着电流滋滋作响的声音再次响起。
“您的儿子案发当晚在受害者小区的监控视频里发现了他，并且还进入了受害者的家里。”
电话中的声音依旧在持续着。
“陈女士？陈女士你还在吗？”
“怎么会呢？那孩子可是很善良的，小时候连女孩子都敢欺负他的……这简直太奇怪了。”
陈辰竟忍不住笑了起来朝电话说道。
“你们警官查案肯定是搞错了，我儿子从那次回来一直都在家里，怎么会在那里呢？”
电话那边听闻后沉默不语。
“打扰了，陈女士请早点休息吧。”
“怎么了妈妈？”杨默下着楼梯看向陈辰。
“哦！刚刚一名警官说在案发当晚的监控视频里看到了你，但你一直都在家里不是吗？唉...现在警官实在是办案太马虎了。”
杨默脸色渐渐苍白起来，嘴唇止不住的颤抖着，脚下一软坐在地上。
陈辰看着杨默突然这样有些慌张起来赶忙跑过来扶起杨默。
“你这孩子！怎么心理承受能力这么差！都说了我们有不在场的证明，不用担心的！”
“根本没有什么不在场的证明……”
杨默直愣愣地看着地板吐出字道。
“你这孩子胡说些什么呢！”
“我说....我那天晚上根本没有在10点之前回来！是我骗你的！！！”
杨默情绪激动地看向
陈辰后退了几步捂着嘴惊恐道。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去那里？”
“当时回去的时候何佳晴发信息给我让我去她家里再玩一段时间。”杨默嗓子有些干涩道。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到小区楼下准备上去的时候她发信息给我说是家里来了客人让我不要上去了。”
“但警官为什么说你进了她家里呢？”
陈辰颤抖道。
“什么？我没有进她家啊？等一下！警官跟你说什么了？”
“你是不是杀人了？儿子？你就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杀人了啊！！！”陈辰跪坐在杨默旁边终于忍不住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