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回：尘封的过去
某处山洞。
“真是出乎意料啊，他竟然不会被黑魂玉的煞气影响，而且在接触黑魂玉以后力量飞升了好几个档次，仅仅一招就把我那么完美的一个分身给伤成了近乎报废......”
“黑魂玉无法影响其心智，再结合之前我的占卜...不过光靠黑玉还不能证明什么，现在我们还没有充足的理由相信墨离就是‘那个人’...但是也八九不离十了，所以你觉得他到底能不能为我们所用？”
“军师大人...我不知...但是我知道请再给我一点时间吧。”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情感只会让人变弱。当然白无极能重新为我们所用自然再好不过，倘若不能，就收起你那所谓的情感，直接杀掉就行了。”
“...是...军师，还有一事。”
“说。”
“清风小子已经按您的计划来到白皇城了，另外，灵都火神朱羽焕也到了白皇城，估计都是为了魔剑而来，魔剑的争夺又多了两个对手。”
“清风小子不成气候太过自负，在计划开始之前就已经将自己暴露无遗，恐难以进行下一步，是时候给他找个帮手了...酉时三刻把他找来，到我说的茶楼见我。”
“军师这是何意？”
“让事情变得有趣一些罢了。”
“明白了，那朱羽焕呢？如何对付？”
“朱羽焕虽战力不俗，但也因为多年前重伤落的后遗症，构不成多大威胁，倒是这白皇城内，还有另一个我也算不出的高手蛰伏，我比较担心他。”
“高手...难道是之前那个人？从我们开始行动后就一直呆在墨离他们身边。”
“我说过此人功力高深莫测，而且竟连我都看不透...”
蔷薇和黑袍在山洞内用星盘目睹了墨离获得黑玉碎片与蔷薇的分身战斗的全过程，原来从一开始真正的蔷薇就没有出现过，而她和黑袍的关系究竟是什么？
......
四海酒馆。
陈曦和万老板尴尬的对坐着，陈曦对刚刚天机仪的答案还心存疑惑，得找个理由亲自问一下。现在问一问万老板的话，打破一下尴尬也好。
“那个...万老板...”
“嗯？”
“之前羽焕姐姐说过的赤金之瞳的故事能和我详细说说吗？”
“”那个啊...那是我很早以前听长辈们说起的事情了，你想知道？”
万老板忽然笑眯眯的说道。
“呃...还是不要了...”
陈曦尴尬的回道，以万老板的那脾气，估计又是几百两银子起步吧...
万老板的笑容忽然凝固了，他好像看出了陈曦在担心什么，长叹一声：
“安啦小姑娘，我不宰你，你想知道就告诉你好了，我都这个年纪了，钱不钱无所谓了，就当给后辈讲个故事了。”
“那羽焕姐姐用一下天机仪就要一万两...”
万老板说着又阴笑了起来。
“嘿嘿，朱羽焕不一样，我们之间还有些旧账，虽然我打不过她，不过正所谓高风险高回报，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宰不了...”
“呃...好吧。”
万老板清清嗓子讲道：赤金之瞳是道妖联盟对魔君的叫法，之所以叫他赤金之瞳是因为他已经修炼到“金仙境”而眼瞳变成金色，又因其身修外道杀孽过重而在金色中透出红色，称为赤金。
“这个魔君是何人？”
“魔君啊...”
万老板解释，魔君原是妖族联盟最早的盟主。本来与人族联盟盟主乃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可偏偏他要去修个邪魔外道，说是为了对付魔族，实际上也就是日渐膨胀的野心罢了。
可修习邪道哪有不付出代价的？这不，在剿灭魔族势力的第二年，报应就来了：兄弟阋墙、挚友背叛、同爱人反目...最后眼见局势控制不住竟公然叛逃到了魔族，那个曾经的敌对阵营里做起了魔君......
万老板一边说，还一边唾弃地吐了口唾沫。
“那个...”
“呸！修为高又怎样！”
“万老板...”
陈曦想说万老板好像跑偏了，无论陈曦怎么叫唤，万老板依旧自顾自地说下去。
“真是可惜了那一身修为和那个苦苦等他的道盟盟主咯！谁也不会想到曾经一身浩然正气的妖盟盟主，却背叛联盟到了魔族当魔君吧！依我看就是被那邪道迷了心智...对了，小姑娘你想说什么？”
“呃...那赤金之瞳与墨离的关系是？”
“这我就不知道了，说起来之前一个墨色头发的男人，应该就是天机仪说的墨离了吧，还光顾过小店一次，虽然他确实很强，但没有赤金之瞳，也没有那么重的杀气...至少比朱羽焕温柔。”
轰！
万老板说着忽然从外面传来一声巨响，整个酒馆都颤抖了起来。
“怎么回事，好强的灵压！”
“这气息..是朱羽焕！姑奶奶她又干什么了，难道要把我的小店拆了吗！呆在这小姑娘，我去外面看看，千万别乱跑，否则朱羽焕会把我千刀万剐的！”
“等...！”
陈曦本想叫住万老板，再向他多了解点事情，可转念一想现在既然只有自己一人在这藏宝阁内，何不趁现在亲自问问天机仪呢？...只是自己的这份超乎常人的灵力不要紧吗，师傅曾经说过，再胡乱动用灵力的话可能会引发很严重的反噬...
管不了那么多了，这件事关乎墨离的身世，而且只有这一次机会，无论如何都要试试看！
......
白皇城郊。
墨离紧握黑魂玉残片，思考着蔷薇分身的话，这是属于自己的力量...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此难以控制又至邪至恶的力量真的会是自己的么，如果是，那他曾经到底是什么身份？
忽然，墨离感觉到有陈曦的灵力波动从白皇城传来，他当然知道陈曦不会随意使用灵力，这次一用就是这么强的波动，看来是遇到什么事了！
“那个笨女人在使用灵力？是遇到危险了么？！”
......
四海酒馆。
墨离猜的不错，陈曦是用她的灵力启动了天机仪。
“天机仪，告诉我墨离的身世！”
陈曦学着朱羽焕方才的样子呼唤天机仪，哪知天机仪忽然发出耀眼的强光，且越来越亮，晃得陈曦睁不开眼。这是她的灵力太强导致的，可她不知道，正是因为她这纯净且强大的灵力，竟突破了“神”的禁制，让天机仪重新呈现了那段不为人知的历史。
光线渐渐弱了下去，天机仪中缓缓浮现一片战场：雷电在嘶鸣着划破天际，血腥味弥散在一片残垣断壁之上，浓重的气息让人几乎窒息。
此刻的战场已经是一片血流成河的惨状，而这一切的魁首就在战场的最高处伫立，那是一个熟悉的背影。
陈曦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墨离。可当他转身之时，陈曦惊呆了，那是一双同朱羽焕和万老板说的赤金色的眼瞳，冷漠高傲的金光中夹杂着令人颤栗的血红色杀气！
“白无极，住手！”
白无极，听到这个名字，陈曦不由为之一惊，难道墨离的真名是白无极？说起白无极，就不得不提白无忌了两人名字只差一个字，是巧合吗？
听白无忌所言，他一开始是因为说话无所顾忌才取字白无忌，所以大概是巧合吧？
赤金之瞳转过身来，对着陈曦说：
“羲，你还是来了...很早以前你就已经知道你的光元素已经不是我的对手，不要再白费力气了，我劝你最好赶紧离开！”
“羲？羲是谁？我？”
陈曦大惊，墨离这话难不成是对自己说的吗？白玉...白玉又是什么东西？她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白玉。正当陈曦疑惑时忽然天机仪的画面中出现了之前幻境中那个金发女子冲墨离而去，抢夺他手中的黑玉。
“是那个女人！？”
可惜她并没有抢到，墨离一个闪身躲过了金发女人。
“我是你教出来的，你的动作我再熟悉不过，甚至不用思考都能猜的到你下一步会做什么！”
“......”
“我也猜到我们早晚要这样打一场，不要废话，直接来吧！”
“...收手吧，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收手？将黑玉拱手相让，然后去道盟请罪么？横竖...反正你喜欢的从来都不是我，我怎样又干你何事！”
陈曦看着眼前这个相似又不似的墨离，心中一股说不出的伤感，与墨离相处的这些时日，虽然他平时很轻浮臭要面子一股脑，可同时又很细心温柔，无论如何她都无法将眼前这个杀气腾腾的赤金之瞳与朝夕相伴的墨离联系的一起。
忽然天机仪的播放的画面开始闪烁，随即几个轮上都出现了裂痕，裂缝继续扩大，很快天机仪便撑不住了，此番境地下天机仪竟还不忘开口让陈曦离开。
“遭了，这力量...小姑娘，快跑！”
“什么？！”
“这力量打破了时空壁，很快就将抵达这里！”
陈曦还不清楚是什么情况，整个天机仪瞬间被一股神秘力量击碎，内核爆开，涌出一股股极强的煞气冲击着一切，陈曦快速祭出灵气护体，可是这股力量连她那超乎常人的灵力都挡不住！
眼见陈曦就要被黑气吞没，关键时候墨离直接打破天花板从天而降落到陈曦跟前，凭借刚刚获得的黑玉碎片直接将这股骇人的煞气吸收殆尽。
“我说...为什么只要我一不在，你就总能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啊笨蛋！”